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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比往些年還要來得早十幾日,只是阿熒向來畏寒又尚在病中,不能開著窗觀夜雪了。此時不過二更天,阿熒便已讓凌寒熄了燈想要睡去了。待她半睡半醒之時又感到一陣寒風灌入被窩,而後一個溫暖而寬厚的身軀躺在他身側。

二人皆沉默不語了許久,而後阿熒便感覺到一雙臂膀將她攬入了懷中。她轉過身子面對著他,隨後將自己冰冷的雙腳放到他雙腿內側取暖。他將她的雙腳夾緊,待到她的雙腳都暖和了之後才肯放開。

這一夜二人什么也未說,什么也未做,待到第二日阿熒起身之後身摸著身邊冰涼的枕頭才發現他早已經離去了。

大年三十日這一晚是阿熒入宮之後官家第一次在她寢殿中守歲。因為皇後薨逝之故舉國上下皆不准,鳴放爆竹,違者一律問斬。

宮中仍掛著黑白橫幅和燈籠,這一片黑白兩色倒與這寂靜得夜十分相襯。阿熒早早的便挑了一件杏色的長衫穿上,這身衣裳看著素凈,倒是適合這個時節。

何琰勛到時阿熒尚在哄瑾懷入睡,阿熒抱著孩子對他行過禮後便一直在哄孩子睡覺,二人雖共處一室但並無言語。

待到瑾懷睡著之後阿熒才遲遲走到他身邊坐下。此時他正在自己與自己對弈,阿熒見他放下手中的黑棋之後,便從自己這一側的棋盒中揀起一顆白子下在了對應的位子。

他這才知道她已經坐在自己身側了,二人對視了一會兒後阿熒便聽他道:「你確定要下在這兒?」

阿熒點點頭,卻又見他低頭看著棋盤手從棋盒里摸出一個妻子下在了阿熒適才放下的那顆白棋之側。

不一會兒黑棋便占據了棋盤的大半個江山將白棋圍得水泄不通。阿熒一手摸索著棋盒里的棋子,盯著棋盤思索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下棋子道:「妾身輸了。」

他淡淡一笑,將棋子放入棋盒道:「再來一局。」

「好。」

阿熒亦將白子都放入棋盒之中。

「白棋先下。」

阿熒聽後,將白子下在了正中央。他看後一笑,倒也是按照了一般棋譜所述一般下在了她身邊。

前十幾步倒如阿熒所看過的棋譜一般並沒有什么地方陷阱,等到了下了一半之時她才感到頗為費力,處處都是死路,自己雖只被他吃了幾個子,但其實白子的大半個江山都被黑子多所包圍了。

她托腮思考了許久再確認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之時,才坐直了身子道:「不下了,妾身又輸了。」

「這棋才下了一半,再想想。」他柔聲道。

「官家可覺得妾身還有勝算?」她問。

他倒也沒有安慰她,只是如實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