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妝，化出來的小丑的笑容，是那么沒有溫度。

「別騙我了……羅西，你是海軍的卧底對不對？」夏露直接了當地問。

氣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良久，他才開口：「對，我是。我頂著紅心柯拉松的干部頭銜，但我實際是海軍卧底。露露，你想去告訴多弗嗎？」

「不……並沒有。只是，羅西，我不想看到你們兩個自相殘殺。」

「露露，你也看到了，今天他對你出手了不是嗎？如果哪天惹他不開心了，很有可能他會像當初殺掉父親一樣殺掉你我，所以，我會找機會，想辦法讓你離開。」

「不……羅西，你是卧底的事……我不會告訴多弗，但是……我是不會離開的……我已經食言了這么多年……這一次我不會走的。對不起羅西……我不會離開多弗……」夏露每說一句話時，舌頭都會傳來劇烈的疼痛，因此說話有些斷斷續續。

「露露，你難道沒發現他現在就是個暴走的惡魔嗎？」柯拉松用力地握住夏露的手，他不明白為什么她一定要追隨這個惡魔般的男人：「這樣一直在他身邊，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會死的。」

「羅西，我相信他……他不會殺了我的……我一直都相信他……只不過這個誤會持續了這么多年……他那么生氣也是在所難免的……羅西，我會找機會給他解釋清楚的。對了，羅西，你為什么不和多弗說話？你不是啞巴……為什么……要寫紙條？」

「我不想和殺了父親的他說話，我與他無話可說。」柯拉松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多弗朗明哥那么邪惡的人，竟然會有個人為他如此死心塌地，上天真是不公平。他讓夏露吃了止痛葯，讓她自己給身上淤青的地方上了葯。柯拉松也是能力者，面對鎖住夏露的海樓石鎖鏈，他也無能為力。

「你走吧……羅西……」

「你自己注意點吧，露露。」柯拉松提起葯箱，無聲無息地從窗戶翻了出去。

夏露靠在房間的角落里，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她很久都不能接受。多弗對自己的憎恨，羅西是海軍的卧底，夏露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不久就睡去了。

翌日。

房間的鎖被打開，兩個小孩子走了進來。其中的小女孩穿著可愛的連衣裙，頭上綁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小男孩胖呼呼的，頭就像個風扇一樣。

「你醒了嗎？」小女孩上前探了探。

「恩……」夏露努力地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