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逵跟他來到走廊,兩人靠在欄桿邊點了支煙。
「為什么不直接跟他說明真相引誘他供出那人?」
司航看他一眼,緩緩呼出一口煙,不緊不慢地解釋:「因為他不是單純被人利用,也不是單純被人威脅。」
謝逵一愣,頗有興致地問:「怎么說?」
「之前我一直以為他是被威脅,但後來有件事解釋不通。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已經告訴過他,城北矮橋那次有人模仿他作案。」
謝逵點頭:「是。庄梓出事第二天。」
司航繼續道:「可他依然沒供出對方是誰,說明他知道自己被利用。知道自己被利用還不供認出對方是誰,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被比坐牢更嚴重的事情威脅,二是同謀。」
謝逵明白了,如果他們剛剛直接告訴了趙沅真相,對方如果是他同謀,他肯定不會招供。
所以剛才司航只能先試探他。
當司航說出警方已經找到了他對庄瑤車子動手腳的證據之後,趙沅情緒波動明顯不對,而且回答的也漏洞百出。
他記得剛剛司航斷定趙沅,不僅破壞了庄瑤的剎車系統還撬了她的車鎖,趙沅下意識的回答是——沒撬車鎖。
證明那人不僅不是他同謀,而且當天第二次返回給庄瑤車子換坐墊的,也不是趙沅,而是真凶。
至於那個人為什么要模仿趙沅給庄瑤換坐墊,暫時還不清楚。
「看來只剩威脅了。」謝逵說:「如果是同謀,他不可能不知道庄梓的車禍意外的真正原因。對方估計就是拿捏住了他這一點,才威脅他頂罪。」
司航胸有成竹看向他,微微一勾唇:「現在就只等他主動開口了。」
謝逵也笑了。
兩人又站了一會兒,司航把煙蒂一掐,說:「我去打個電話回來再繼續審。」
案子進行的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他心情不錯,回到辦公室,同樣勢在必得地給庄梓撥了通電話。
可沒料到的是,響音不過兩秒,電話被掛斷了。
嘟......嘟......嘟!
幾秒的安靜後,他黑著臉從耳邊拿下電話看了眼屏幕。
確定是被掛斷了。
於是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可他哪里是一個忍得了這種氣的人,當即又給她回撥了過去,頗有今晚她要不接電話,就一定打到底的氣勢。
但是這次,庄梓接通了。
他隱忍著不悅,沒主動開口。
而庄梓呢,比他更安靜,見他不出聲,也硬是一聲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