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謝逵看一眼她蒼白的臉,低聲說:「跟我來。」
刑偵部大廳里全都是來來往往忙碌的警員,謝逵把她帶到了小會議室,。庄梓進會議室前,看向旁邊那扇半開著的辦公室。
干凈條理,色調冷硬,里面陳設如舊,但是沒有人。
在會議室坐下後,謝逵給她倒了杯熱水。
庄梓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輕聲說:「他不在警局嗎?」
謝逵皺著眉看她一眼,聲音有些低啞:「我們現在也還不知道他的情況。」
......
昨天夜里,司航帶著一隊人按原計劃行動,謝逵也參與其中。
整個執行過程跟司航之前預計的一樣復雜。
陸宇澤太過狡猾,除了要挾老板家的小孩當人質,同樣做了非常縝密的逃跑計劃。
他早就控制了民宅老板一家,甚至每天都休息在那個兩歲小孩兒的房里。
他雖然每天擔驚受怕,但也知道警方遲遲未行動,就是考慮到怕傷害人質和居民,引起恐慌。
所以警方一天沒有行動,他就一直拿那孩子威脅老板兩口子,不准他們跟警方交流,每天還得供應他飲食起居,跟他們耗著。
司航之前也正是猜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決定盡快動手,不能一直讓那民宅老板一家整天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昨晚他們行動之後,跟預料的一樣,陸宇澤抱著那個孩子作威脅,逼著他們給他讓出一條路。
司航滿足了他的要求,給他准備了一輛車。
陸宇澤心里清楚,他左右是逃不掉的,不管他往哪個方向跑,警方肯定早就布好了防線。
他現在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態,與警方拼死一搏。
既然人已經走到了懸崖邊,已經無可回頭,跌落之前,總想再賭一回,渴望奇跡的發生。
他從民宅逃出來以後,抱著那個孩子一路開車疾馳。幾個小時後,到了某路段的休息站,他把孩子和車丟棄在停車場,用先前就准備好的工具,幾次變裝,搭乘沿途的便車離開。
一整夜的時間,直到天亮,這一路上異常順利,順利到連他自己都察覺到了不太正常。
但他不敢松懈,繼續咬牙往地處偏僻的山區逃跑。堅持到中午,他才在某段荒野的路邊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已經是一身狼狽。
他緩了一口氣,沿著馬路行走,如果碰到過路車輛,欲故技重施繼續搭乘沿途便車,沒想到警車再次追擊了上來。
道路兩邊是望不到邊際的綿延數千里的廣闊林區,山路縱橫交錯。
他現在沒有了車,正路肯定不能走,於是只身穿梭進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