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一個多月前。那次見面時機不好,她自身精神狀態低迷,庄梓估計也是被她的情緒所影響,神色也很黯然,只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想到那次她專門來看望她,沒能好好招待,甚至連一頓飯都沒留她吃,鄭如之心里一直都有點過意不去。後來她給庄梓也打過一次電話,當時庄梓正在忙著裝修新房子的事情。
庄梓本來是打算忙完這一陣再過來,誰知一直到現在都沒擠出時間。
於是鄭如之又跟司航交代:「你待會兒去見了她,晚上就直接把她帶來這邊,媽媽也很久沒見她了。」
「恐怕不行。」司航說。
鄭如之表情微怔,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訕訕問:「怎么了?」
「我暫時不能久留。」他說:「晚上就得離開。」
鄭如之再次一怔:「還要去哪里?」
司航頓了頓,說:「任務沒結束。」
鄭如之眉心立即蹙了起,剛平復的心又被揪了起來。
司航看她一眼,避免她再次擔心,緩聲解釋:「這次不會有危險。」
鄭如之顯然不信:「你這工作,能有沒危險的時候?」
司航不方便詳細解釋。
這次他能提前回來探望一眼,也是跟上頭申請了多次,才被批准。
任務其實已經結束了,只是現在為了安排他完全脫身,中間還得有個過度階段。
除此之外,另外一個關鍵的問題,是他現在身上的槍.傷還沒完全恢復,醫生並不建議他外出。
一個星期前,在執行最後一場任務當中,他肩部和腹部連中兩槍,險些喪命。得虧支援的警方到達及時,否則......
所以晚上,他必須趕回省城醫院繼續接受康復治療。
他不想把這件事讓告訴鄭如之,以免她又心疼擔心。
若不是心里實在放不下,他也不會堅持冒險回來這一趟。
但為了讓鄭如之放心,他告訴她:「下個月月底,我會重回警局任職。」
......
在別墅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司航便離開了。
一直在車里等候的司機,見他走下門口台階,立刻下車過來接過他手里的傘,替他拉開了車門。
雨已經停了,空氣變得濕潤而清新。
車子在平闊的公路上穩穩行駛。
司航隱匿在後座昏暗的光線里,微微闔著眼睛,似乎有些累了。
前面的開車小伙子,是領導專門安排負責照顧他的助手。
他從後視鏡里瞧一眼,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