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想著她剛才受傷的眼神,臉色也差到了極點,連唇色都變白了。
或許他心里是曾有過那么一絲無理的怨怒,可現在,當真絲毫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他不是不想聯系她。
住院的那段時間,他幾次猶豫,又幾次糾結。
就算他做個蠻橫無理的人,不管在他失蹤的這段時間里,她因為什么原因被人見縫插針挖牆腳,他也要將她爭奪回來,哪怕非君子所為。
可一想到,槍林彈雨里,子.彈差點穿透他心臟的一瞬間,理智就讓他冷靜了下來。
子.彈穿透過他的身體,雖然最後沒有奪走他的性命,卻掐滅了他恣意的勇氣。
那是別人無法理解的一種無奈跟彷徨。
以往,他做什么事都有絕對的把握。
可是唯獨這一件,他覺得自己仿佛要掌握不住了。
他從她的生命里毫無預兆地消失了八個月,所以才把親自開車接她下班的機會,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他相信她對他的感情,卻不相信自己有能力給她最安定的生活。
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做近情情怯,可現在,他是深深體會到了個中滋味。
如果有人能夠代替他,他不該自私的只考慮自己。
.......
兩人沉默的僵持著,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直到司航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是鄭如之打來的,關心他下飛機沒有,家里人也好放心。
「我在警局,處理完一些事情就回來。」
他接通電話,簡單的說了兩句,就掛了。
等他再回頭看向庄梓的時候,庄梓已經轉身走下了台階。
想到去機場的路上,鄭如之還在電話里讓她晚上去別墅吃晚飯,心里越發尷尬的無地自容。
她以什么身份,又以什么立場?
他都將她當成了別人,她實在沒有臉面再登門拜訪了。
還有之前的種種,讓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司航立刻追下台階,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兒?」
庄梓被迫停下,沒有回頭看她:「回去上班。」
他又問:「開車了嗎?」
她沒有回答。
頓了兩秒,把手腕從他手掌中慢慢掙脫出來,回頭看他,竟然還努力笑了笑:「我只是前兩天聽謝逵說你今天回來,所以過來看看。既然確定你已經平安回來,那就行了。」
司航不說話了。
「那......」她待不下去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