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2)

怪不得,今日趙瑜的態度比記憶中更加惡劣,原來還有這么一回事。

只是當著沈梓馨和孟五姑娘的面,林溪不願就此事多說,因此只笑了一下。

唐悅薇也知機,知道她和趙瑜不對付是一回事,可是另一方面兩家總歸是親戚,因此見她不願多說,也就把話題轉到了別處。

「我記得你們家種得好幾種牡丹,也不知這個時候開了沒有?」

牡丹花台在花園的西邊,距離男客們宴飲的綠猗軒只有半柱香的距離,林溪不想去那么遠,就另外提議道:「牡丹有沒有開我不知道,倒是花房里新添了兩樣山茶花,你們要不要去瞧瞧?」

一直牽著孟五姑娘的沈梓馨道,「這山茶花我只聽人說過,還從未見過真花。」

唐悅薇道:「我也沒見過,那就去瞧瞧吧!」

於是一行人便往花房而去。

哪知剛走到一半,趙瑜就使人過來說要放風箏。

林溪看在她是客人的份上,便吩咐丫鬟去庫房取風箏,回頭見唐悅薇等人也有些意動,就問了一句。

唐悅薇笑道:「今日風不怎么大,不知道能不能放得起來。」言下之意就是想放。

於是原來去花房看茶花的安排就此作廢,幾人開始在花園里放起風箏來。

今日的風確實如唐悅薇所說不怎么大,眾人的風箏也是忽高忽低,只有唐悅薇是此中高手,手里的那只大蝙蝠放得老高。

沈梓馨卻是新手,手上的那只大彩蝶隨著風上下不定,忽有一陣輕風吹來,沈梓馨一個不防,手上的風箏就掙脫了束縛,飄飄搖搖的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林溪手把手教會孟五姑娘放風箏後,回頭就不見了沈梓馨,再一看,趙瑜也沒了蹤影。

「沈大姑娘和趙姑娘呢?」

眾人都盯著天上的風箏,沒人注意到這兩人去了哪。林溪派人去尋,可是丫鬟把周圍都找了一遍,也沒找到兩人的身影。

林溪擔心她們兩人獨自在花園里走,會出什么意外,便帶著丫鬟親自去找。

她們放風箏的地方處在花園偏東的位置,林溪帶著霽月和碧雲把這邊都找了一遍,也沒見著兩人的身影。

「姑娘,她們會不會去了西邊?」

林溪也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看來自己橫豎是避不開了。

林府宴請男客的地方,一般都是在綠猗軒。而綠猗軒在後花園屬於偏西位置,這就是林溪一直避開那邊的原因。

不是林溪太過謹慎,而是她清楚的記得書中的一個片段,原身在對顧文軒一見鍾情後,曾經在壽辰這日偷偷跑到宴請男客的地方,想要再見顧文軒一面。

巧的是,那天顧文軒不知因何心情不好,宴席散後並沒有跟著眾人去聽戲,反而去了花園散心,剛好遇到了原身。

這也是她為什么之前找江吟秋的時候不怕到花園,而現在不願去花園西邊的原因,因為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如果她過去,極有可能會碰見顧文軒。

可是當下的情形,她是無論如何要走一遭了,趙瑜倒好說一些,可是沈梓馨的性子卻有些讓人放心不下。因此林溪只猶豫了一瞬,就又抬起了腳步,反正已經見過一次了,不差這第二次。

她抱著這樣無所謂的心情,穿過冷香閣,繞到花園中心的假山附近,便看見了一抹茜紅色的身影。

是沈梓馨。

她正在費力的夠著掛在一棵樹上的那只大彩蝶。

林溪松口氣,讓兩個丫鬟去幫忙,自己則從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遞給她,「擦擦汗吧。」

沈梓馨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我拿這只風箏的時候,聽說這只風箏是你們府上的二公子親手繪的,因為怕這只風箏丟了,二公子會不高興,所以才一路追到了這里。」

林溪看著霽月和碧雲三兩下就把風箏從樹上夠了下來,剛想要說什么,忽然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沈梓馨也聽到了,她以為那腳步聲是來尋她的人,臉上越發不好意思了。

可是下一刻,假山那頭就響起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孟兄,我聽說你後年准備下場是不是?」

這道聲音一落下,沈梓馨的臉上就飛起了一抹紅色,她沒想到會在這里撞見男客。

林溪知道她不常出門,便拉著她同霽月碧雲避到了假山里面的一條小夾道,這樣一來便可以避開外面的幾個客人。

這時就聽那姓孟的男子道:「還不一定,說來沈二公子似乎也要在後年下場,我本來想著今日也許會在壽宴上看見他......」

這話還未說完,就有人道:「你忘了晉城的風俗了,定了親的未婚男女不得見面,為著這個,這位沈二公子從來不參加林家的宴請。」

姓孟的男子道:「我倒忘了這個了,怪不得。」

「叫我說,即便晉城沒有這個風俗,你們在林家也見不著人。晉城誰不知道,這位沈二公子是個病秧子,一年有一半的時間窩在家里養病,只怕他現在還病在床上起不來身呢。」那原先開口的男子仗著酒意說了這么幾句。

那姓孟的男子聽這幾句話有些過分,便道:「馬兄快別說這個了,背後論人是非不大好......」

一句話沒有說完,附近響起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你說誰是病秧子?」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猜猜說話的是誰?,,

第9章

原來說話的幾個青年男子沒想到周圍有人,聽到那道清脆的聲音,臉上都是一怔。

那個背後說沈二公子是病秧子的馬姓男子,聽那道打抱不平的聲音像是女子,便毫不在乎的說了句:「難道不是嗎?」

話剛說完,一道橘紅色身影就從假山高處輕飄飄的落到了他跟前,不及等他看清來人是誰,左臉上便挨了一巴掌。

「這巴掌是叫你記住,背後論人是非的代價。」打完人的趙瑜冷著一張臉,一雙眼睛猶如兩道利劍射向那人,「以後我再聽到你背後說沈二公子是病秧子這句話,可就不是一巴掌這么簡單了。」

「你,你怎么打人?」姓馬的男子有些氣急敗壞,「沈二公子是你什么人,要你這么為他出頭?」

有人認得趙瑜,忙道:「他喝多了酒,趙四姑娘多擔待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