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1 / 2)

等蕭彥走後,江吟秋便派人跟林溪說了一聲。

蕭彥這次弄回來的玉石料不少, 他在夏將軍帳下頗為得力,已經晉升為了一個親兵頭目,這些玉石料都是他帶著手下的幾個親兵從河里摸出來的。

林溪看著面前大小不一的玉石料, 大的幾乎有兩個拳頭大小, 小的也有雞蛋大, 零零總總差不多有二十多塊,足夠兩個玉匠雕上一段時間了。

看完玉石料,雪珠送上茶來,林溪便對江吟秋道:「玉匠我已經找好了,只是鋪子暫時還沒有合適的。」

江吟秋道:「這個倒是不急,反正我手頭的銀子夠花,慢慢找就是了。」

這兩個多月,茶鋪那邊送來的分紅一個月比一個月多,手里的銀子多了,江吟秋也沉得住氣了。

可是林溪卻和她想得不一樣,茶鋪現在能掙這么多錢,完全是抓住了白蓮教作亂的時機,可是等到白蓮教被平亂,茶鋪那邊的利潤肯定會慢慢降下來。

所以她得趕在中秋節之前把鋪子定下來,到時可以借著茶鋪的東風把玉器鋪子的名氣打響。

只是這話卻不好對江吟秋說,她現在懷著身孕,凡事還是少操勞的好。

林溪把玉石料帶回府里,沒有把這些玉石料全都送到兩個玉匠那里,而是先撿出了幾塊不大玉質也不算太好的玉料,方才把裝玉料的匣子交給霽月,「你去把它送到二門,讓二門上的婆子們把這玉石料交給石祥讓他送到兩個玉匠那里。回頭玉匠們雕好了,再讓他把東西給我送過來。」

自那日林溪說了那話以後,霽月回去想了兩天,便由林溪做主許給了底下田庄的石管事家的大兒子石祥。

林溪名下有三個庄子,當初給霽月挑婆家時,她把三個庄子的管事的兒子們都叫了來。石管事家的大兒子石祥是這些人中生得最好的,年齡也合適。

林溪問過霽月和石祥的意見以後,便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霽月定了親以後,心思也定了下來。

林溪對石祥的印象很好,打算將來派他到玉器鋪子做個小管事,因此她就把石祥留在了府里,時不時的給他派點活計做。

玉匠們雕玉料的時候,林溪也沒閑著,時不時的出去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

玉器鋪子和茶鋪米鋪都不一樣,因為售賣的玉器只有少數有錢人消費得起,所以鋪子的位置一定要好。最好挨著生意比較好的茶樓和胭脂水粉鋪子,還能帶動一下自家的生意。

可是她能想到的,別人自然也能想到。她最中意的是天泉閣所在的那條街道,可是那條街道上的鋪子生意都不錯,如此人家開得好好的,自然不會有人轉讓或租售。

林溪退而求其次,想在自家的茶鋪附近找一個位置好點的鋪子,可是找來找去也沒找著合適的。

這樣一直到六月中旬,林溪也沒到合適的鋪子,而這個時候,距離她的生辰已經沒幾天了。

沈大太太按著沈老太太的囑咐,已經開始替林溪張羅生辰宴的事。

本來林溪忙著玉器鋪子的事,已經把圓房那件事撂到腦後了。可是有天沈老太太特地把她叫過去,鄭重其事的交給她一個匣子。

林溪還以為那匣子里面是沈老太太給她的生辰禮物,可是一打開,她就愣住了。匣子里既沒有金銀首飾,也沒有玉佩玉器,只有一方潔白的帕巾。

林溪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這帕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元帕。

沈老太太道:「沒什么可害臊的,遲早都要經歷這一步。這帕子我收了有一年了,你拿回去把它放好,等及笄那天再用。過後我自會派人去收。等你們圓房以後,早點為沈家開枝散葉,給珣哥多添幾個弟弟妹妹。」

沈家子嗣不旺,沈老太太現在最大的心願便是希望沈默和林溪能多生幾個孩子。

林溪從福景苑回來的路上,只覺那匣子燙手得厲害,卻又不願意交給別人。等回到遠香堂,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匣子放了起來,還在上面壓了好些東西。

但是匣子被她放好了,可她心里明顯卻沒放下這件事。

隨著生辰的臨近,林溪心里忽然有了一種緊張的情緒,就連晚上和沈默一起躺下時,她都覺得多了幾分不自在。

好在沈默一切如常,並沒有任何比較特別的表現,好像都忘記了及笄代表著什么。

而林溪呢,自然是不好提醒這種事的,一方面她想把圓房這件事繼續拖延下去,畢竟兩世為人,她對那件事一點經驗也沒有,聽說第一次很痛,而她又是個很怕疼的人;另一方面,她又想跟沈默有更密切的接觸。

所以臨近生辰的前兩天,她既緊張又糾結,同時又有種隱隱的期待。

在生辰前一天晚上,林溪這種無比復雜的情緒終於達到了頂點,在她又一次翻身時,被她的動作吵得睡不著覺的沈默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他往身旁一摸卻沒摸到人,再一看,林溪已經翻到了床的最里邊,這么熱的天,她竟然不怕熱的用紗被把自己蒙了起來。

沈默只好坐起來,扯開蒙在她身上的紗被。

林溪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蒙著被子的緣故,臉色通紅得很,沈默先試著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並沒有發燒後,方才問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嗎?」

林溪被他掀開被子,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屏退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也許是做賊心虛,那一刻她根本不敢看他的那雙眼睛,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道:「沒有,就是,就是有些睡不著。」

沈默深深看了她一眼,仔細一回想,她這幾天好像有點不對勁,總有點回避自己的意思。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林溪出現不對勁是從沈大太太著手給她准備生辰宴開始的。

再一想,她的十五歲生辰意味著什么,沈默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這原是他和沈老太太的約定,除了他二人沒有別人知道,現在林溪有這些反應,應該是沈老太太提前說了什么。保不准那方在新婚之夜沒有拿出來的元帕已經到了林溪手中。

沈默想到沈老太太的做事風格,再望向林溪時,臉上就帶了點笑容,「你是不是知道那件事了?」

林溪微微一怔,跟著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臉色更紅了。

她還沒想好要說什么,沈默已經欺近過來,眼中還帶點笑意,「你睡不著,是不是就為這件事?」

他的語氣里雖沒有帶出打趣之意,可是林溪卻能從他的話里聽出一絲打趣之意,不由又羞又惱,忍不住坐起來拿起身上的紗被就朝他扔了過去。

沈默沒有提防,被紗被蒙住了頭,林溪還沒出完氣,見此飛快的把他撲倒在床上,然後去咯吱他的腋窩,「不許笑話我。」

沈默的笑聲透過紗被傳了出來,「好,不笑你了。」

林溪坐在他身上,又咯吱了他兩把,方才覺得出了氣,然後才幫著他拿開蒙在身上的紗被。

沈默被她撲倒在下面,頭發弄得微亂,衣衫也散開了一些,露出了一片光潔的皮膚。

林溪不敢再多看,忙想起身,卻被沈默一把按住了。

沈默按著她的肩膀,緩緩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