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重重落在身上,越常看著遠處那抹明黃身邊已經能夠自由行動的白,咳出一口血,卻笑意盎然。
單純的,熱烈的。
行刑人驚悚。
都皮開肉綻了還露出這種欣慰的表情是要鬧哪樣啊!
那邊江白隨著明黃飄然遠去,走進書房時忽然屈膝跪在了陛下的面前:
「求陛下饒過越大人。」
「理由?」皇帝陰沉著臉,拂袖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
江白叩首:
「草民一介畫師,繪生靈萬物,感識從心,易為外物所感。因而天性軟弱,從來見不得別人受苦。何況,越大人的刑罰是因我而起。」
「呵,」皇帝鳳眸微眯,「愛卿這是心疼了么。」
「陛下說笑了,」江白無奈地搖搖頭,「我與越大人相識僅僅數日,不過點頭之交。」
「不過點頭之交,他便為了你忤逆朕的旨意,私自為你解開禁制!」皇帝咬牙切齒,「若關系再進一步,是不是連朕都要指使不動了!」
「陛下何出此言?草民相信越大人如臣一般,對陛下絕無二心。」
陛下臉色鐵青,一掌重重拍在扶手上:
「江白!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絕無二心?好一個絕無二心!你是在提醒朕你的心思從來不在朕的身上么?!」
「陛下,」江白淡淡道,「草民一心醉於丹青,如有辱沒陛下恩寵之嫌,還望陛下降罪。」
「你!」年輕的帝王氣得失聲半晌,「好,好。你就拿定了朕不忍治你的罪是么!來人,傳朕旨意,將江畫師從即日起關入閉室,今後不得踏出半步!」可見是氣得狠了。
江白嘆息一聲:
「草民告退。」
「滾,給朕滾!」帝王啞著嗓子,將手中的硯台狠狠擲向那白色的身影,不偏不倚正中他額角,霎時間一片鮮紅之色。
皇帝霍然站起,緊張地盯著他,好像盼著江白向他服軟似的。江白抬袖抹了抹額角的猩紅,臉上現出一點茫然的神色,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看著他道:
「陛下身有舊疾,不宜動怒,還望陛下為社稷黎民著想,保重龍體。」
便徑直走出了書房,任一直候著的奴仆重新給自己戴上鎖鏈。
帝王頹然地跌坐回椅上,口中喃喃:
「江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江美人太!誘
臉紅心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