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分讀28(1 / 2)

他總嚷嚷,要吃她做的糖酥一輩子。

童言無忌。笑一笑,也便過了。

侯府飲宴,陸子鈞醉了,夜里推開陳宛的房門。

陳宛被他從榻上拽起,僵硬著,驚訝又恐懼地看他。

然後,彎下頭顱,一點點解開了上衣的盤扣。

其實,陳宛早就是陸家的侍妾。

她的姿色,素衣布裙也不能掩蓋。

陸子鈞又是個沒有廉恥的混蛋。

當然這句話,她不會當著他的面說。

可是今夜,陸子鈞卻握住了她的手。

「我想吃糖。」他第一次對她輕聲細語。

喝醉了的陸子鈞,就像一個黏人的頑童。

然後,兩個人就到了小廚房去。

也許,是陸子鈞醉後的神色太無害,也許,是那夜月色太撩人。她不自覺就說了許多。說江南的魚米,說兒時的小調,說書中的歲月。

說她……唯一的親人。

「因為你阿姊是陳氏,便稱你是小陳氏?」陸子鈞饒有興趣地問。

陳宛輕輕點頭。「那你的小名呢?」

「奴沒有小名,」她小聲說,「只有一個姓氏。」

陸子鈞拈了一塊糖酥放進口中,回味無窮。

他慢條斯理地說。

「以後,只許給我一個人做。」

陳宛在巾帕上擦手的動作頓住。

最後她到底有沒有答應,陸子鈞忘了。

卻記得,她的唇,比糖絲還要甜蜜。

從此,陳宛不再做什么糖酥。

陸子鈞卻開始讀書。

五、陳宛並不是只有阿姊一個親人。

他們那個鎮上有一個姓越的秀才,是她的姐夫,只可惜,他與阿姊沒有成親,阿姊便故去了。

姐夫卻是從小叫到大,改不了口了。

陳宛背井離鄉那一年,越秀才站在碼頭送她。他因握筆而長滿了老繭的手掌,輕輕撫摸她的額發。

「若是外面太苦,就回來吧,姐夫別的不說,還是管得了你一口飯的。」

「姐夫,不用擔心。我在劉叔的酒樓里好好干活,能養活自己。」

「記得每個月給姐夫寫一封信。」

「嗯。姐夫也要好好讀書,」陳宛眼睛彎彎,「你一定會中狀元的。」

越秀才那雙因阿姊亡故而終日黯淡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笑意。

他是個善良也專一的人,認定的妻子,不論怎樣,至死都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