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因剛哭過,眼睛像個小兔子一樣紅紅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嬌軟,他腹稿中的「你讓我捏我就捏」吐出口成了一個「好。」
白斯佑按著她滑溜溜的小腿,力度拿捏得恰到好處,她的腳踝是真的細,他一只手握住都還有空余,飯都吃到哪里去了,他不滿的用了用力。
「嘶,輕點輕點。」白幽蔓身體一緊,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白斯佑也摸出不對勁了,他曲起她的腿,對比著看了看,沉聲問她:「什么時候弄的?」
「你還好意思問,把我的腳弄成這樣,現在才發現。」白幽蔓憋屈的小聲嘟囔。
「我?」他把記憶翻了一遍,他什么時候弄她了?
「星期五你把我拖上車的時候,我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呢。」
「為什么不跟我說?」
她覺得他有點凶,抽回腿,朝他揮了揮手:「又沒怎么樣,反正也不疼,」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沒事兒沒事兒別擔心,明天就好了。」
「坐好。」甩下兩個字就出門了,這次白幽蔓再沒扔枕頭,雖然不知道他去干嘛,但剛剛他哄她的確起了作用。
她把腿重新擱到茶幾上,繼續喝奶茶看電影。
幾分鍾後,白斯佑拿了一瓶紅花油回來,把茶幾上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丫子握在掌心:「你很冷?」
「冷啊,你抱我我就暖和了。」她笑眯眯的轉個方向。
白斯佑扯了扯嘴角,掌心中白凈的腳丫逐漸回暖後,他倒了一點紅花油,輕柔緩慢極有章法的給她揉捏腳踝。
她被按的很舒服,注意力慢慢又集中到了電影上。她看了無數遍的電影,劇情很快就銜接上了。
「狗男人。」
冷不丁的叄個字傳入左耳,白斯佑下意識的松手:「捏疼你了?」
沒聽見回答,白斯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電影里bgm響起,男孩抱著一棵樹苗和女孩一起種樹,泥土上,男孩覆上女孩的手,相視一笑,鏡頭拉長。
the end.
尾片結束,白幽蔓圈上白斯佑的脖子,埋在他頸窩,小聲說:「bryce的外公曾對他說『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pare』。」
「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有人光萬丈,有人一身銹,世人萬千種,浮雲莫去求,」她抬頭對上白斯佑的眸,她說,「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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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譯自作家韓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