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兒這么守時,稀奇。」
「喲,今兒成功逃出精神病院了,恭喜。」
男人笑著把煙頭捻滅,拉開副駕駛的門,左手擋在白幽蔓頭頂上方以免她磕碰著。
倆人系好安全帶,駕駛座那位手打著方向盤,眼睛時不時往副駕這邊瞟幾眼。
「耿新同志,我知道自己美成天仙了,請你適可而止ok?」
被發現了,索性也不藏著,他眯著眼探究的打量她,俊逸的面龐寫著八卦兩個大字:「跟哥說說,哥哥那葯猛不猛,你倆做了多久?」
他不怕死,她怕。
白幽蔓把他腦袋推回去:「你他媽看路啊!」
視線在公路上,心思在她身上,耿新補充說:「細節啊細節,細節講詳——」
白幽蔓撫著肩上的卷發,透過玻璃望向湛藍如洗的天空:「害,不知道耿新同志跟曹煙祺最近怎么樣,要不把他叫出來,咱一塊兒吃頓飯唄。」
耿新閉嘴,老實開車。
白幽蔓以為是自己捏住他命門了,還暗自得意,殊不知......
耿新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他很自覺且嫻熟的為白幽蔓拉開包廂的門。
視線打開,兩個人愣在原地,愣的不是耿新。
白幽蔓比里面的人先反應過來,她往耿新身邊靠近了點,小聲逼逼:「哼,你可真他媽有你的。」
金碧輝煌的包廂正中間擺著一張圓桌,而曹煙祺就站在那里,他神色有些出乎意料。
似乎是准備出來迎接耿新,又似乎是沒想到來者還有白幽蔓,腳步硬生生被逼停在原地。
看他這姿勢,還挺僵硬的。
耿新幽幽瞥她一眼,推著她後背走到曹煙祺對面,然後自己坐在兩人中間。
情敵相見,最難做的是中間人,然而白幽蔓沒從耿新身上看到半點不自在,全反了。
不過按道理來說,他倆也算不上真正的情敵。
曹煙祺坐的端正,給耿新准備餐具,他故意把聲音弄得很大,毫不掩飾自己的不開心和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討厭。
以往多次的不歡而散,白幽蔓歷歷在目,她決定,在這頓飯上,她要做個透明人,於是她開始刷微博。
包廂里不斷響起的瓷器碰撞聲令她不禁蹙了蹙眉,很快便遮掩過去。
耿新不吃他這套,一個眼神射過去,聲音凍結成冰:「不想吃飯就滾出去。」
耿新不常發脾氣也從未對白幽蔓發過脾氣,但他發起怒來卻是骨子里的寒氣逼人,白斯佑都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