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好。」開著車的符印斯忽然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你姑姑朋友的兒子我見過。」

符聞歌認真道：「是吧，既然爸爸你也覺得不好，那就幫我給姑姑說說吧。」

「那個孩子很優秀，給你補課太大材小用。」符印斯淡淡道：「所以，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符聞歌：「······」

*

星期天從來不起早床的符聞歌起了個大早准備去咖啡廳刷臉，卻得知蘇昱一般只有周六才會在店里兼職，於是她默默回家睡回籠覺。

星期一班里有晨會，符聞歌起了個大早，符印斯卻早已在餐桌看報紙了，父女倆都低血壓有起床氣，互相/點了個頭便安安靜靜的吃著早飯。

符聞歌喝完了一碗粥，整個人清醒了不少便又想起了蘇昱兼職的事情，問到：「爸爸，一般情況下，什么樣的高三學生才會趁著節假日去兼職？」

符印斯看了她一眼反問道：「你為什么放假的時候不去兼職。」

「我為什么要去兼職啊，有吃有穿的，沒錢還能管你要。」符聞歌理所當然的說著，話落整個人卻頓住了，好一會兒後又小聲道：「可也不排除我想鍛煉自己。」

符印斯：「那你怎么不去鍛煉。」

符聞歌：「······」

符印斯：「高三這種時候還顧著兼職除了缺錢還能因為什么。」

確實也是這樣，不管什么樣的情況，高三這種關鍵時刻不好好讀書還出來兼職，唯一的可能便是······

還記得那天在咖啡廳，蘇昱在她面前睡著的時候，現在仔細想想，當時他的眼底是有些青黑的，那是長時間沒休息好的人才會出現的。

符聞歌皺了皺眉，有些僥幸的問：「就不能有其它的原因？」

「其它原因？」符印斯將手中的報紙放在桌上：「你這樣問，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姑姑朋友的兒子也高三，那孩子的父母在他初中的時候死於一場車禍，被奶奶帶大，為了讓老人輕松，那孩子現在好像就在一邊讀書一邊兼職。」

聽了符印斯的話，符聞歌更不安了，在知道蘇昱兼職的時候她都不願意往壞的方面想，一直安慰自己他是因為想鍛煉自己，雖然知道可能性很小。

見她一臉的凝重，符印斯說：「你問這些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好奇一下。」符聞歌搖頭。

總不能說你閨女兒我看上的人在兼職，所以擔心吧？

符印斯：「那你多好奇下你自己，為什么老是被請家長。」

「又不是我想請家長的，你也知道我物理不好，我們班主任就是教物理的，成天盯著我。」符聞歌說到這里忽然靈光一閃。

姑姑朋友的兒子可以給她補課，那她也可以請蘇昱給她補課啊。

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幫他了。

想到這里她乖巧道：「爸爸，我一定好好補習物理，免得老趙總是找你喝茶。」

符印斯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符聞歌又道：「姑姑朋友那兒子只給我補習周六周日早上，您看，我這都要高考了，要不我自己再去找個老師下午的時間給我補習？」

「你這是騙錢的新招式？」

「騙？爸爸，人與人之間相互的信任呢？」

符印斯慢條斯理的吃著粥：「透支了。」

符聞歌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爸爸你這樣我會很傷心，我一傷心保不准上課走神頻率就會增多，老趙請你喝茶的頻率也就增多了。」

聽著這話里話外的威脅意思，符印斯皺了皺眉，隨後拿起手機按了幾下。

飯廳里響起了一道機械的女聲：「微信收款5000。」

符印斯面無表情的放下手機：「家教請回來，我會讓李姨留意的。」

「爸爸您真好，放心，會請回來的！」符聞歌高興得蹦了一下，隨後背著書包就跑：「那我去讀書啦，以後我一定好好學習，不請家長。」

第12章

出門後，剛到公交站台，去學校的公交車便來了，由於是工作族的早班以及學生們的早課時間段，車上十分的擠，家離學校本不遠，往日里符聞歌都會走路去，可早上的事情讓她下定了一個決心，要早一點去學校，做一件事。

車門打開，站台上的人蜂擁而上，在司機粗獷的幾聲『不上了，坐下一趟，下一趟就快來了』的聲音中，符聞歌發揮了釘子精神緊緊的貼著門沿也成功擠上了車。

剛吃過早飯就做擠壓運動讓她有些想吐，索性兩個站很快就過了。

下了車符聞歌沒有直接進學校大門，反而去了一家蛋糕店。

不知道蘇昱平時喜歡吃什么，也不知道他早餐一般是什么份量，她拿著盤子從頭到尾挨著把顏值高的甜品都撿了一遍，又拿了一盒熱牛奶，最後提著一大口袋早餐去了學校。

*

早讀課預備鈴敲響，教學樓的走廊以及樓梯上的學生一窩蜂的往教室跑，蘇昱單手挎著書包，微微垂著頭有些沒精神的慢悠悠上著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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