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家伙幾天前辭職的。」趙潮看了兩人一眼,隨後端著托盤離開了,只是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愁緒吐槽著:「走了也好,我就又是廳草了。」
氣氛沉默了幾秒。
符聞歌將手里正在把玩的餅干打開了一盒,隨後遞到了蘇昱的面前:「你還沒吃早飯吧?這會兒還沒客人,你先吃點吧,待會兒我們再說補課的事情。」
接過她遞來的餅干,蘇昱伸出食指在上面撥了兩下,有些不明白小姑娘為什么總覺得他沒吃飯,可是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樣子,以及那幾盒被疊得很高的盒子,片刻後還是拿了一塊:「謝謝。」
「不謝。」符聞歌托著腮笑了笑,又恢復了往常的女流氓樣:「真要謝我就給我摸摸小手怎么樣?」
蘇昱:「······」
*
兩人靜靜地吃了一會兒牛奶餅干,見蘇昱喝完了牛奶,符聞歌才問:「你找了新的兼職?」
「嗯。」
「新的兼職應該還沒去報告吧?可以推掉,然後兼職給我補習物理嗎?」符聞歌說著可憐兮兮的嘟了下嘴巴:「都要高考了,我成績這么差可怎么辦啊。」
蘇昱拿了一張紙巾擦著手指。
其實符聞歌的學習成績他是有所耳聞的,除了物理差之外,其它的都是名列前茅,英語甚至一直處在一中的記錄線上,和她說的差根本就不符合。
盯著她可憐兮兮的小眼神,蘇昱語氣里多了絲耐心:「母親朋友拜托的事情,推不了。」
聽著他的話,符聞歌卻愣住了。
這是蘇昱第一次認真向她解釋,雖然他的表情還是往常那樣淡淡的,可她總有一種自己離他更近的感覺。
甚至她心底有些篤定,如果能推脫的話,他會接受給她補習這件事。
有了這種想法,符聞歌醞釀了許久的理由一下子說不出口了。
「嗯。」她難得一臉乖巧的點了點頭,只是語氣里還是掩蓋不住失落:「我知道了。」
她反常的沒有鬧騰,卻不想蘇昱抿了抿唇淡淡的補了一句:「晚自習。」
「嗯?」符聞歌立馬抬起了頭。
雖然他說的很簡單,她也瞬間反應了過來。
心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的好,眉眼彎彎,以至於臉上的小酒窩都露了出來:「你是說晚自習可以給我講作業?」
蘇昱盯著她的酒窩,心情莫名輕松了許多,點點頭,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蘇昱,你真好。」符聞歌高興的探過半個身子,握住了他的手。
蘇昱一愣。
符聞歌食指在他指尖來來回回滑了兩下。
心里正感嘆著皮膚真好的時候,蘇昱收回手,將凳子拖離桌子遠了些,眼神防備的看著她。
「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干嘛?」符聞歌坐回了位置,心事了了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她托著臉朝他眨了眨眼:「難不成補習你還要和我約法三章不成?」
「······」蘇昱沒說話,依舊只是看著她,只不過眼神里有了一絲贊同。
符聞歌:「不會吧?你還真要和我約法三章?」
蘇昱:「不准占我便宜。」
「喂喂喂。你這是對女孩子說的話嗎?」符聞歌慢條斯理的捻著剛才摸過他手指的指間:「我是那種人嗎?」
蘇昱冷嗤一聲。
「真是嬌氣。」符聞歌捻了塊餅干丟進嘴里,把它當做某人吧唧吧唧的咬了幾下,妥協道:「知道了,不占你便宜,蘇大美人。」
對於她的新稱呼,少年皺了皺眉,卻也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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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咖啡廳里進來了兩名客人,蘇昱將面前沒吃完的餅干仔細蓋好後,起身朝著鋼琴走去。
不准動手,也沒規定不准動口。
符聞歌想著,見他在鋼琴前坐好後,笑眯眯的朝他招了招手,語氣里充滿了調戲:「蘇昱,人家想聽『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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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昱依舊沒彈她說的歌,但也沒像上次那樣挑些白日夢,分手快樂這一類寓意極其強烈的曲子。
這倒也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咖啡廳里的座位被一波又一波的妹子填滿,許多妹子點一杯飲品就坐著不走了,還時不時將眼神擱在蘇昱的身上。
這未來的對象長得太好看了也是一種包袱啊,符聞歌幫著蘇昱把那些蠢蠢欲動打算上來要電話號碼的妹子打發走,有些慶幸,幸好這廝隔天開始就不兼職了。
隔天正好是國慶節,也是和姑姑約定好的補課時間。
這要是蘇昱還在這兒上班,她沒時間來看著,哪天被其他妹子給泡走了,她還沒地兒哭。
在咖啡廳里蹲了一天,符聞歌回家後就接到了來自符曉悠的電話慰問。
「小歌兒,我朋友的兒子明天就要來給你補課了。」
電話里符曉悠的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十分的舒服,符聞歌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她對補課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感興趣,再加上現在蘇昱也同意晚自習給她補習了,她便更加不感興趣了。
雖然姑姑說他朋友的兒子很優秀,可在她看來,再優秀和蘇昱比起來也會暗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