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又露出了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笑，蘇昱暗暗松了一口氣，點頭：「好。」

父女倆就這樣達成了協議。

不擔心班主任會打電話告狀這個事情了，蘇小乖回卧室後將自己的試卷摸出來。

媽媽是知道她最近有考試的，這要是突然問起她的成績怕也是個難題。

蘇小乖仔細圍觀著試卷，好半響後靈光一閃，拿了支紅筆將試卷上的那個3圈成了8。

***

晚上一家四口坐在桌前吃飯，看著最近難得安分許多的女兒，符聞歌忽然問：「蘇小乖，你這次測驗考了多少分？」

蘇昱給符聞歌碗里夾了一塊排骨：「老婆，吃飯就不討論這個吧。」

然而蘇小乖並沒有領悟到爸爸轉移話題的苦心，一臉嘚瑟：「媽媽，我考了88分，這次試卷很難我們班最高分就是我了。」

蘇昱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

蘇暮歌不相信的看了她一眼。

符聞歌挑了挑眉：「88分？看來爸爸給你補習還是有用。一會兒吃完飯把試卷給我看看。」

蘇小乖自信道：「好！」

蘇昱心里有一種不好的想法。

果然···

飯後他在洗碗的時候···

蘇小乖的卧室里，符聞歌拿著手里的試卷，面色不是很好。

滿分一百分的試卷，布滿了叉叉，光是第一大題選擇題就扣了30分，試卷上還畫著個88.

那第一個8寫得手法僵硬，一看就是有心人改過的。

女兒以前成績差歸差卻從來不撒謊，看著試卷上的分數，符聞歌什么也沒說，將蘇小乖按在腿上打了幾下屁股。

自己都得了88分了，蘇小乖不明白為什么還要被打，又哭又鬧殺豬一樣叫得撕心裂肺的。

符聞歌打完後，直接出了蘇小乖的房間，撞上了因為聽見哭鬧聲站在門口的蘇昱。

「你平時太寵她了，遲早給寵壞。」

話落符聞歌黑著臉進了兒子的房間，想要在聽話的兒子身上找點安慰。

「媽媽怎么打你了？」蘇昱進了女兒房間，將縮在角落里哭的蘇小乖抱了起來輕拍著背安慰著。

「我給媽媽看了試卷，她看完就開始打我。」蘇小乖將手里的卷子遞給蘇昱控訴道。

看著手里的卷子，蘇昱難得嘴角一抽。

「知道媽媽為什么打你嗎？」

蘇小乖包著眼淚搖了搖頭。

蘇昱耐心道：「你看，滿分一百分，第一大題你就丟了三十分，卻得了88分，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經過爸爸的提點，蘇小乖恍然大悟，抽泣著道：「我忘記改下面的分數了！」

蘇昱：「······」

***

於是乎第二次蘇小乖學聰明了，拿到試卷後不僅將試卷的總分改了，還扳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把下面扣的分也改了，直到自己的試卷所有分加起來剛剛好，蘇小乖嘚瑟的又把試卷拿給符聞歌看。

卻不想這一次直接被揍得蘇昱都快認不得她了。

符聞歌在家里的地位最高，她管教蘇小乖的時候，蘇昱心疼歸心疼，卻從來不會摻合。

最多在事後安撫自家女兒。

於是，這一次家暴後，在蘇昱愛的安撫下，蘇小乖又理解到了自己為什么挨打了。

卷面塗改太過於嚴重，一看就有弄虛作假的行為。

蘇昱本意是讓女兒不要做假，可看著女兒又不知道被他哪句話給鼓舞了重拾信心，他又有些不想責怪她。

結果···

數學第三單元測試，蘇小乖拿著一張一百分的試卷回家的時候，符聞歌仔細檢查了幾遍。

沒有一丁點塗改，確實是貨真價實的100分。

以為是自己的棍棒教育出了效果，符聞歌有些欣慰，表揚了蘇小乖一番，還給她買了幾條漂亮的裙子。

事後還主動去會見了一面蘇小乖的班主任。

本以為會揚眉吐氣一番的，班主任看見她後，又捉住她喝了半天茶。

「蘇小乖這樣下去不行啊，這次考試又是倒數第一。」班主任語重心長：「她爸爸給我打過兩次電話了，說會好好教育，但是蘇小乖在班里反而越來越皮了。」

符聞歌挑了挑眉：「她這次數學不是考了班上第一名嗎？」

蘇小乖的語文一直中規中矩的，小學一年級也就考數學語文兩科目，一科目滿分的話不至於會考最後一名，符聞歌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第一？她的同桌確實考了一百分，全班第一名。蘇小乖就考了30分，比上次還低，已經突破最低防線了。」班主任嘆了口氣：「蘇小乖是我教書二十年來遇見的第一個小學一年級數學就開始在30分左右起伏不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