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越發的疼了。
「這個年氏是什么意思?這是要去前院告我的不是?」
「王妃您息怒,不過年側妃最近行事越發張狂了,你就不管管?」
王妃何嘗不想管,可是只怕她這邊剛處罰了年氏,王爺那邊就能將面子給人找回來……
前院里頭年羹堯正在同胤禛議事,年世蘭去時,兩人都默契的住了口。
年世蘭見年羹堯精神尚好,不由松了口氣。
「都怪我,害得哥哥丟了官。」
年羹堯笑著拍了拍小妹的肩膀,面上毫無郁色,可見是真的不在意。
「傻糯糯,憑你二哥的本事在哪兒不能出人頭地?」
「可二哥自幼習武,又在邊關苦熬多年,我只是替你不甘……」
年羹堯知道自家小妹單純,有些話便憋在心里沒有往外說。
胤禛同他想法一致,都沒有將今兒個早朝聖上想給他官復原職的事情說出來。
若說以前年羹堯定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可是現在……他突然不肯了。
他在邊關苦苦殺敵之時,他的家人卻在京城里被人當做玩偶隨意擺布。
更過分的是借著罰他的理由去傷害他最疼愛的小妹,讓他心寒至極。
年世蘭知道他們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講,與年羹堯沒說幾句便借口要回錦綉閣准備午膳。
她一走,書房的氣氛便凝重起來。
「亮工,今兒個皇阿瑪在朝上所說,你怎么想?」
「臣,不答應。」
胤禛早知他會作此答復,倒是半分不意外。
「留在京城也好。」
年羹堯自少年時便在胤禛麾下效力,有什么事情從未想過瞞他。
「臣,不甘心。」
胤禛嘆了口氣,重重的拍了拍年羹堯的肩膀沒有多說。
午膳自然是擺在了前院。
年世蘭親自帶著午膳趕來,年羹堯想推辭都找不到理由。
胤禛倒是一如往常伺候年世蘭用膳,撥骨抽刺做的嫻熟無比。
看到年羹堯不可置信的眼神,她難得紅了臉,把碗蓋上再不肯接了。
年羹堯哪里能想到自己一直追隨的主子有一天會有這般化骨柔情的時候?
只是看他們一遞一接之間默契非常,想來已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