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她的改變，陸戰北什么話也沒有多說，只如以往一般，伸出大手，溫暖地摸了摸她的頭。

最喜歡他對自己做這個動作，很寵溺，很心疼……

於是，她乖乖地沒有動，只略帶失望地說：「我媽說，芯白才是顧老的女兒。」

「這你也信？」

聞聲，顧淺淺沉默了好一陣，才又道：「我媽媽其實不是個壞人，她就是膽子小了些，懦弱了些，平時，對我還是很好的。」

「你想說什么？」

本不想反駁小舅舅什么，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怪他什么，但，她心里的話，也想對小舅舅說一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是顧伯伯的女兒，媽媽為什么不肯承認？為什么要說芯白才是？沒有理由啊！對不對？」

「確實沒有理由，不過，這個世界有兩個字，是你不得不相信的。」

話落，男人的眸光一沉，就連聲音都變得不再溫和：「變數，萬事萬物都是有變數的，所以，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那也可能是我們錯怪我媽媽了，她說的都是真話，芯白也真的是顧伯伯的女兒。」

對此，陸戰北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說了一句：「你提醒我了，你媽媽沒有理由不幫著你，而幫著芯白，可她幫了，一定有什么理由……」

「小舅舅，你想說什么？」

懷疑什么都沒有用，最重要的是，證據。

所以，陸戰北原本就清冷的眸光更利，竟冷冷來了一句：「看來，親子鑒定還做好了，應該再把陸芯白的血樣和你媽媽也一起比對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