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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從小到大就沒什么感情的父親，他尚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做的沒錯，可面對從小到大就一直護著他們兄弟二人的奶奶，顧錦途的這份理直氣壯便在瞬間弱去了許多。

「奶，奶奶……」

「你奶奶，早就醒了……」

話落，老爺了直接對兒子道：「自己去她老人家面前瞌頭認錯吧！如果她老人家肯原諒你，我也什么都不會再說，但如果他不肯……」

「爸……」

顧錦運不敢上前，只能拿眼神求助於父親，但，如今的顧柏川對兒子的失望早已不足以用言語來形容，所以他當然可以完全無視。

見父親如此，顧錦運急得更是口不擇言：「大哥都進去了，我要是再進去，你哪還有人送終啊？」

他還沒死呢！

兒子就在想著給他送終……

顧柏川微眯著雙眼，靜靜地看了兒子一眼，然後說：「有你這種人送終，是我的恥辱！」

聽到這里，顧錦運已算是徹底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當時便面色一扭：「爸，您就是這么偏心，要不是這樣，大哥當年也不會對那個女人下手了。」

這話一出，不說顧柏川神色大變，就連一直坐在輪椅上的顧老太太也聽不下去了：「所以，你是到現在還不知錯么？」

「奶奶……您……沒事了？這真是太好了……」

「我老太太也是個有脾氣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