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的哥哥真英俊,鼻梁筆直筆直的,眉骨高高的,眼窩很深,睫毛很長,嘴巴很薄,下巴很堅毅……咦?怎么耳根有點紅?
她好奇的拱上前,伸手去摸他的耳垂。
他反射性的捉住她伸出的小手,表情有點尷尬,「妹妹聽我說了嗎?」
「聽了啊。」她老實無比的坦白,「就是沒聽明白。」說完語氣一轉,很是好奇:「哥哥的耳朵紅紅的。」被大掌握住的小手掙扎了一下,顯然還是想去摸摸看。
他完全沒料到談話結果是這樣,聰慧的腦子飛速轉動,只得換了個方式來:「我要說的是,當你遇見滿嘴要在黑社會建立新世界的人,就當他腦子抽了。」
她非常贊同的用力點頭:「就是就是,最近我就遇見一個人,他就在亂講哥哥的壞話。」讓她好生氣,又不知道怎么罵他。
他眉毛一挑,「誰?」
她義憤填膺的把徐禮賣了,末了還補充:「他還說要找哥哥留下的什么藏寶圖,當附中天地會的總舵主。」
白墨川面皮不動,甚至還輕笑了一聲:「居然還能說出這么荒謬的東西?」心里一沉,這些都是事實啊,的確是當年他們四個干過的蠢事!
白蓮巴在他身邊,委屈大了,「恩恩,他們太壞了,哥哥這么好,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目送白蓮進入學校後,白墨川簡直落荒而逃……
一早上的忙碌過後,午飯時間他才有空在微信群里和其他三個人說這件事。
三個人的反應都是哈哈大笑,沒有一個人體諒他做哥哥的難處。
他怒了,直接語音,森冷道:「你們不盡快想出辦法解決,我就告訴小蓮都是你們舉著我的頭銜做的。」
曾淇仁慘叫:「不要拖我下水,我當初只是個香主啊,我是無辜的!」
穆耀帆比較中肯:「小蓮那么乖,她不會相信這樣的事的。」
只有始作俑者鄧則唯恐天下不亂:「就讓小蓮知道嘛,人無完人,川哥你端著架子做什么呢?」
白墨川瞧著電話里傳來的無賴推卸責任,冷哼一聲:「行,鄧則,你那邊酒庄和馬場不用辦起來了,我撤資。」
鄧則立刻回復:「不不不,川哥如此英明,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我找小蓮解釋,您別較真兒啊!」
白墨川直接把群關了,三兩口吃掉盒飯,收拾好餐具,去休息室漱了個口,繼續工作。下午不但沒有加班,甚至提前下班,吩咐司機去學校接白蓮。
白蓮很驚喜啊,開開心心的和他講學校里發生的有趣事情,等車停了以後,往外一看,發現不是白家,而是一處新開的酒庄……「咦,鄧則哥哥的酒庄?」這里剛開業的時候她來玩過,里面的葡萄林全是老樹,還去摘過葡萄,自己踩汁玩。
白墨川微笑著牽住她直接去找鄧則。
鄧則臉都綠了,很多事情他們幾個哥們聊起來胡天海地的都沒問題,可牽扯到小蓮身上,他也是要面子的啊。小蓮那么乖那么可愛,比他家的那幾個聒噪又虛榮的表妹堂妹好不知多少倍,他私心里也寵得不行,哪能就這么大剌剌承認自己當年做過的蠢事!
白墨川冷著臉看他:「你不說,我就把耀帆和淇仁叫過來。」當初本就是鄧則最先鬧起來的,另外兩人不會背這個鍋。
鄧則含淚瞪他,這個重妹輕友的混蛋!
白蓮好奇的抬著頭左看右看,在這倆大長腿之間,她只到兩人腰腹,矮得不像話,也沒能完全瞧見他們之間的眼光廝殺,最多看見兩人下巴形狀都挺好。
白墨川微微抬起下巴,半眯的眼光如寒星。
鄧則硬著頭皮扛了一陣子,不敵,只得後退一步,彎下腰來,雙手撐著膝蓋,對著滿臉懵逼的白蓮,扯了個難看的笑容道:「小蓮,鄧則哥跟你說個事。」
白蓮眨巴著眼睛,歪著腦袋又被灌輸了一遍起源於早期香港武俠片,模仿於電影中天地會的框架,最後成立起來的中二少年黑社會簡史。
移到沙發里落座講故事的鄧則揉了揉寸頭,滿臉無奈的絕望道:「就是這樣,當初的確是我先提出並且積極組建的,如果不是打不過川哥,總舵主這個位置應該是我的才對。」
坐在白墨川身邊的白蓮捧著杯溫水噗嗤笑了起來,親昵的靠在白墨川胳膊上,她樂得不行:「好吧,所以說,徐禮他們追尋的就是哥哥們的英雄往事嗎?」
白墨川趁機追加教育:「對,這個年齡的男生都很無聊,你鄧則哥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面對鄧則生無可戀的表情,白蓮笑靨如花,軟糯糯的應聲:「哎,知道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