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她意識到哥哥出事了。他絕對不可能這么久不聯系自己,讓自己擔心她。
她沒辦法再安心在實驗室里呆著。
席悠陪著她到處找,在美國,他們兩個去過的每一個地方。再是國內,去夜總會里裝作席悠點的小姐,兩個人一間一間包房的找,被人趕了出去;然後去天夜會所,她怎么走都找不到那個見到哥哥的大廳,問服務員,服務員也不知道。最後是緬甸,她和席悠幾乎走遍了每一個角角落落,可是連哥哥的影子都找不到。
找哥哥的整整一個月,她幾乎都沒怎么睡著過,也吃不下飯,瘦得幾乎風一吹就能倒。
她在她和哥哥住過的家里哭了一整夜,哭到手腳冰涼,身體發麻,眼睛全是紅血絲,都哭不出聲音了。站起來那一刻天旋地轉,倒了下去,醒來在醫院。
醒過來之後,席悠問她,說你還找嗎?
她說,找啊。
她又去了一趟天夜會所,努力的回憶,終於走對了,而且像上次一樣,那一路都沒有人守著。在大廳里看到了一個大約六十幾歲的男人,滿頭白發,長相普通,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
他看到趙慈晏,問,「你是誰。」
「叔叔你好,請問你認不認識這個人。」她拿出一張哥哥的照片,那張照片是她偷偷拍的哥哥在看電視的樣子,有些模糊。
那個人低頭看了一眼,「我見過他。」
趙慈晏捏緊了手,「請問他在哪兒?」
「死了。」
那一刻她的心臟仿佛被人揪了起來,又有些站不穩,「您說什么?」
「也不知道死在哪兒了,好像就是上個月吧。」他回答。
「這里不是什么小姑娘來的地方,回去吧。」
她不信,她覺得哥哥肯定不會就這么死了。
既然不知道死在哪兒,那肯定就是活著
哥哥知道自己有多愛他和依賴他,他是自己生活的希望甚至是信仰,所以他不可能會留她一個人活著,絕對不可能。
她拒絕相信,然後搜集資料看怎么找人,用哥哥曾經給的比特幣,掛到暗網上,懸賞問他的下落。
一周之後有人把哥哥的消息發到了自己郵箱里。
cheng yi, age 35, adopted son of southeast asian drug lord cheng xiu, whose methods are inscrutable, married arms deale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