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撲朔迷離(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493 字 2020-06-15

李玄觀驟聞奸徒二字,臉上一驚,問了出來,「他可是叫易寒。」

這些輪到墨蘭驚訝,失聲問道:「小姐怎么識得他。」

「我等得就是他。」,李玄觀一臉平靜,只有那重重的語氣才能聽出她心里的激動。

所有美好的謊言總有被揭穿的那一天,今天就是易寒的受難日,雖然他身體毫發無傷,心卻受到重創,他不是單純的花花公子,而成為一個花花公子太多情無異是一個致命傷。

傅櫻檸又欣喜又緊張的對著易寒問道:「你說李家姐姐會不會見我呢?」

易寒本來可以好言哄她幾句,此刻卻沒有心情,直言道:「她不會見你。」

傅櫻檸一訝,剛想要問原因,墨蘭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傅小姐,抱歉,小姐今日不便見你。」,卻對易寒冷道:「我倒小你了易公子,請進吧」

傅櫻檸呆滯當場,一臉不解,易寒大步上前,謙虛道:「墨蘭姐,莫要如此客氣,你還是直呼易寒。」

墨蘭眼神帶著不屑,冷淡道:「我可與你不甚相熟,不敢。」

易寒一臉無奈走進廂房,墨蘭來到傅櫻檸旁邊,語氣比剛剛好了許多,「傅小姐,實在不巧,小姐今日卻是不方便見你。」

不方便見她,卻是方便見易寒,不過墨蘭的話還是讓她心里好受一些。

墨蘭淡道:「傅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與他走的這般近,但恕墨蘭斗膽相勸一句,他這種人,小姐卻離他遠一點的好。」

傅櫻檸卻替易寒說起好話來,「姐姐,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可剛剛他見到你的時候一臉緊張,汗水都冒出來了,足可見他並不是很壞,我於心不忍才答應他一同騙你的。」

墨蘭不為所動,傅櫻檸不停勸,她也不便多言,要她對易寒改觀那是絕對不可能。

李玄觀依然像上一次一般盤腿坐在長炕之上,長裙落地,炕邊放著一雙粉紅色的綉花鞋,閉目凝神,神韻天然,聽到腳步聲卻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細細的眉毛抽動一下,證明她已經知道所約之人已經到來。

易寒走了過去,脫掉鞋子,盤坐炕上,大炕之上已經擺好棋桌,李玄觀依然沒有張開眼睛,易寒揮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玄觀小姐,我來了。」

李玄觀不語,擺了一個讓易寒先下的手勢,易寒好奇問道:「玄觀小姐為何不睜開眼睛。」,他艷事纏身完全把給李玄觀下過春葯的事情給忘記了,在他來,那完全是玩笑事一件,自然想不到事情的嚴重性。

李玄觀本來就怪異,也就沒多想,執黑先行,「弈自有道,思於先,行於前,方寸之間,便能風雲變幻,運籌帷幄盡顯。」,高手對決他先行已是占了勝機,勝與負他本來的很淡,玄觀約三日再戰,且讓他先行,定有妙策,易寒心中頗為期待,打算全力以赴,只是玄觀閉著眼睛難道能清楚自己下在什么位置嗎?就便是能知道自己落子之處,又任何能做到將全盤局勢了然於胸,這需要非凡的記憶力,高手對決心神稍弱便會處於劣勢,她分散心力豈不是愚者之舉。

兩人下了十來手,易寒稍稍有些安心,至少目前來,玄觀能知道他的落子且能做到應對自如,他不希望一場高手的對弈最後演變為一個鬧劇。

易寒師從蘇洛,雖說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卻也學到了她**成的本事,擅長設伏,上一次兩人對弈讓玄觀上當就可見一斑,當然要設一個圈套就要布局精妙,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實捉摸不透。

兩人下了幾十手,這幾十手雙方都在占領地盤,是不是相互阻斷一下,並沒有太大的碰撞,根基不穩,便欲攻敵,此為躁也。

黑白兩子似兩支大軍在聚集軍力,占據有利地位,先固根本,再求戰機,兩虎共踞一地,最後必要分出雌雄,棋盤就那么大,卻不可能無休止的占據地盤,易寒還未攻,設伏最重要一點就是讓敵先動,繼而誘敵深入,免得露出破綻被她識破。

易寒臉上露出笑容,他自然布局精妙,虛實不明,李玄觀必要多次試探才能明曉他的棋路,這樣一來,她之意我已明,我之途她卻未知,加上先行之優勢,只要自己不下出昏招,勝算很高。

李玄觀落下一子,此子朝一處黑子密集之地擠去,易寒連結的棋線因為這一顆白子而出現斷點,玄觀在督促他補棋,想反先手,這一子象征著她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此處乃是他的實處,雙翼似有合圍之勢,雖然是實,他相信李玄觀只是試探,並不敢冒然前進,實則虛之,大膽應了一手,不夾反跨。

李玄觀又落下一子,這子卻是在剛剛那子的基礎上,逼上前去,這是對敵方構成威脅的著法,與攻相近,大多數目的是奪取對方做活的根據地,它需要以自己的棋子為背景,而剛剛的擠子就是自己的她的倚仗,先手之勢已然形成,若是此處易寒並未設伏,兩次先手,他就很危險了,是的,這並不是他設伏的地方,雙翼合圍之勢只是假象,照他的判斷像李玄觀這種高手下棋應該非常謹慎,在未明敵情之下斷然不可能有這樣危險的落子,若說她識破自己的布局卻絕對沒有可能,棋勢多變,就算自己這個布局之人也不能斷定沒有可能形成合圍之勢。

他卻再也不能不應,若讓李玄觀三子先手,就是棋仙轉世也無法挽回劣勢,不著不急的擋了一子,此乃他的地盤,攻者處於劣勢,希望李玄觀知難而退。

李玄觀繼續落下吹響進攻號角的第三子,此子卻是進攻類型的爬法,其意有三,占地,連絡,做活,似一把尖刀朝易寒腹地直插而去。

至此,易寒處於被動,小心翼翼的落子,好幾手精巧的妙招化去凶險,李玄觀已經占據易寒的部分地盤且已做活,與對方形成對持,優勢立見,本該抽身而退,卻不知為何一條心硬要在虎口拔牙,欲要將對方連根拔起,易寒額冒冷汗,她今天殺氣為何這般重,難道不知道見好就收嗎?李玄觀持兩子先手,他卻只能守而攻不得,偏偏卻守不住,節節敗退,正面對決卻不是他所擅長的。

棋還沒下完,易寒老臉一紅,棄子認輸,再繼續下,只有丟人的分,他與李玄觀棋力本在伯仲之間,奈何今日她卻像似殺紅眼的士兵,沒有往日的謹慎,偏偏這卻擊中了易寒的軟處。

李玄觀雙眼緊閉,臉無表情,但易寒卻似乎能夠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與上次殺戮的氣息不同,這一次不止局限於棋局之中。

李玄觀冷道:「你可服氣。」

易寒再聽這話,銳氣全無,今天李玄觀似乎憋足了氣勢,似乎要將他身心擊潰,她才是那個手持生死大權的將軍,而自己只是個小兵,今日之敗,似輸在心理實卻輸在氣勢。

李玄觀冷冷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今晚玄觀閣找我。」

易寒疑惑的盯著李玄觀,今天她吃火葯了,這么沖,往日的那份淡然那里去了,我還是喜歡聽她幽幽蘭芳的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