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同行求鳳(5)(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532 字 2020-06-15

第6章 同行求鳳(5)

易寒讓王瘸子回家報信,他要去金陵有要事要辦,王瘸子表現的很淡定,雖說路途遙遠對於他一個瘸子來說有些困難,但是易寒交代他去做的事情,他就一定要辦好,絕對的尊重,絕對的信任讓王瘸子自尊心受到極大的鼓舞,也讓他自信自己能做好任何事情,所以他臉上沒有半點為難就答應了下來,天色還早,易寒讓王瘸子立即啟動,省的天黑了,山路更不好走。

不經歷風雨的花朵,永遠無法綻放的更加美麗。

在小縣城休息一晚之後,易寒就隨林齋齋等人前往金陵,林齋齋等人並不著急,一路上游山玩水,易寒預測了招親日子,覺得時間綽綽有余倒也沒有督促,一路上便向林齋齋學習去那變臉的技巧,易寒是個天才,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許多方面有如此高的成就,兩三日時間,他基本已經學會這么林齋齋這招獨門技巧,確實經過林齋齋改良之後,這變臉技巧易懂易學,林齋齋一直不服氣易寒這么快就把她的獨門絕技給學會了,所以屢屢在易寒面前展示更難的變臉技巧,可是這樣一來,反而將家本領全部傳授給易寒,竟沒有半點保留,讓她驚嘆易寒無需多久隱隱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與這林齋齋相處幾日,易寒也基本對她的性子有些了解,這女子的性情與寧雪有些相似,卻沒有寧雪一般成熟,林齋齋喜怒無常,擅長與男子**,對男子有一種莫名的控制欲,常將自己處於主動的位置,卻從來不喜歡被男子牽著鼻子走,或者別人頂不順她,對於易寒這樣的**高手,掌控氣氛的高手,卻如魚得水,應付起來輕而易舉,要不是為了學習她那門獨門絕藝,他哪里會用心,整顆心早就飄到金陵了。

前兩三天,易寒為了學得她那門手藝,整天纏著林齋齋,讓林齋齋有莫名的滿足感虛榮心,還有一種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覺,可是當易寒發現自己已經從她身上再沒有可學的東西之後,卻對她表現的很冷淡,若不是林齋齋叫他,絕不會主動親近,更別說纏著她了,倒開始與陶谷宋文卿幾人熱絡起來了,兩種態度天差地別,這讓林齋齋很生氣,有種被別人利用了之後拋棄的感覺,她崩著冷臉,老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這些苦果自然全部被那幾位想討好的公子給吃了,這會易寒盡量與她保持距離,卻也免了被殃及。

林齋齋這般冷著臉,不高興,本來是想讓易寒來獻殷勤,倒是有人來獻殷勤,可是易寒那個正主卻似乎毫無覺悟,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了,這種心理男子與女子同樣受用,易寒越是如此,林齋齋心里越是過不了這個坎,她心里對易寒原本也不是很在意,可是就不容許男子如此漠視她,更何況這易寒學會了她的本事之後卻來了個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種被人玩弄感覺讓她如何能接受,從來男子就是要圓要扁任自己拿捏,何從受過這種忽視的待遇,心中想扳回一城,偏偏她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遇到這種忽視她的男子,一時之間竟無從下手,以往那些招數竟沒有半點效果。

易寒倒沒有想得這么復雜,先前日子糾纏林齋齋,陶谷等人雖口頭上沒有說什么,但臉上表情已經證明了他們內心很不滿意,他本來對這個女子就沒有意思,何必惹人怨恨呢,這會本事學到手了,自然也就不與她多做糾纏,畢竟一女幾男的關系還是要處理好的,這個女子若是平庸姿色還好說,偏偏是絕色天仙,那就得注意點了,倒沒有想特別冷落林齋齋的意思,她有什么事情吩咐,也會幫忙,男子風度嘛,只是林齋齋卻有什么事情,叫別人就是專門不叫他,他倒也樂得逍遙自在,畢竟任性的大小姐可是不好服侍,這才會造成如今兩人一天都沒說上半句話得怪異現象,林齋齋想讓他主動來獻殷勤,易寒卻認為她若沒有什么吩咐自己就不必太過熱心。

金陵乃是客貨流通水路陸路的重要通道,這些日子的金陵更是因為李玄觀放榜招親之事,引的無數達官顯貴家的公子和文苑名流前來,熱鬧程度遠勝前段時間的選美盛舉,這可樂壞了秦淮河,桃花渡口一帶的妓院,放榜招親之日未到,這些人自然要尋個住處安榻,自古青樓就是風流才子青睞之地,這最好的去處,吃喝玩樂無所不有。

來到金陵,那三日前在小縣城極為耀眼矚目的幾人,在大流之中就顯得平常了許多,儒雅之士實在是太多了,高官達人家的公子實在是太奢華了,任易寒自己也斷然沒有想到玄觀一個普通的女子竟能有如此吸引力,此刻他卻扮作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儒士。

宋文卿見人山人海,人來人往,說道:「來還是來早了,玄觀放榜招親之日還未到,此刻金陵如此喧鬧,卻去哪里尋一個安靜之地暫時住下」。

陶谷卻喜道:「來晚了,想不到金陵竟如此繁華,不知道比洛陽要熱鬧多少倍,早就聽說錢先生描述過,「海宇承平,陪京佳麗,名士者誇為仙都,游談者據為樂土。」今日一見總算開了眼界,早知道如此繁華,我陶谷就早該到金陵來,妙哉樂哉啊」。

易寒認為,陶谷剛好碰到這種盛況,所以才會有如此感觸,就連他在金陵呆過一段時間的人都認為,這種盛況以後恐怕不會有了,文人薈萃,商賈雲集,確實可以算的上盛況。

朝廷貢院設在金陵,每三年一次的考舉,南方各省的書生都要赴此地趕考,想來就是三年一考之況也不及現在十分之一熱鬧,路道車水馬龍,那些從外地趕來的富貴人家將寬敞的道路堵得擁擠不通,等待聲,叫罵聲,熱鬧之中卻也夾著些煩躁,讓人蠢蠢欲動,既想標新立異又想融入其中去。

幾人擠的滿頭大汗,自顧不暇,林齋齋身為女子卻不方便與路人肢體接觸,面對著種人擠著人的狀況,有點不知所措,易寒倒也貼心,護在她的身前,讓她跟在自己身後,每擠開一道縫隙,林齋齋就順著那縫隙跟了上去,突然聽見林齋齋「哎呀」一聲,易寒回頭卻見林齋齋卻被淹沒在人群之中,回頭尋她,見她雙手護住胸口,在人群中被人像擠面一般涌來擠去,無助中帶著惱怒。

易寒頓覺好笑,來到她的身邊,卻也沒有顧忌,捉住她的手,帶著她離開這一段擁擠的道路,來到一段稍微寬敞的地方,林齋齋狠狠的甩開易寒的手,冷冷道:「你沒問過我,怎么可以隨便牽我的手」。

易寒微微一笑,也沒有解釋太多,反正這會寬敞了,也不必擔心她被人擠成肉餅,林齋齋瞪了他一眼之後,也沒說什么,剛剛他的舉動是有點無禮,倒還知道照顧自己,望著陶谷那幾人,正在一顆樹下喘著氣,滿頭大汗休息著,頓生無名火,怒沖沖走了過去,冷笑道:「逍遙啊!涼快啊!」。

幾人到林齋齋,這個時候才想起剛剛自顧不暇卻完全把她拋在腦後了,忙陪著笑臉道歉,林齋齋冷哼一聲,不搭半語,干脆背過身去。

宋文卿擦拭著臉上的汗水,笑道:「齋齋,我是自顧不暇,我易兄在照應你,也就沒有停下來」,他直白說來,倒也沒有拐彎抹角,公子就是公子,他心里雖溺愛林齋齋,可是也斷然不會為了女子與地痞流氓在大街上干架,剛才那種情況就是差不了多少,他自己的顧不了,若是還是要照應林齋齋,定然狼狽的很。

林齋齋倒給他面子,應道:「我們找個清雅一點的地方歇息吧」。

陶谷插話道:「十六紅橋夾兩岸,蜀嬌越艷揚新聲」,我們到秦淮河去吧,那邊是文人墨客悠閑之地,清雅嫻靜的很」。

易寒說道:「秦淮河確實是個好地方。」

幾人訝異的著他,「易先生,你去過嗎?」因為易寒此刻是中年儒士打扮,幾人為了方便稱呼,所以稱為易先生。

易寒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臉上卻笑道:「隴上巢空歲月驚,忍回首自梳翎。開籠若放雪衣去,長念觀音般若輕」,常聞此曲,便知河畔風韻,鳳凰不落凡地,諸位以為如何」。

陶谷等人本來就常流連舞榭歌台之地,將賣笑於青樓當做一種文人風流,易寒此話更勾得他們躍躍欲往,來金陵不踏秦淮河,枉來金陵走一趟,連連點頭。

林齋齋對金陵名妓素有耳聞,聽說她們所住地方,所做之事尋得就是一個清雅,風情韻味遠勝一般大家閨秀,想來那秦淮河就是這金陵最清雅的地方,總好過這里受塵俗之氣,想到這里應道:「好,就去秦淮河畔」。

林大小姐都說好了,余人自然沒有意見,易寒雖識得路卻也佯裝不知,陶谷向路人打聽方向之後,便往秦淮河走去。

一會之後來到臨河大街,這臨河大街在路道口上設有一排高越一尺的石墩,所以車馬無法通行,街上行人雖是不少,少了那些車馬卻也通暢了許多。

白日之刻,秦淮河水中「河房」成陣,「船娘」斗妍,征歌逐勝,桃葉諸姬,漾其妍翠,**之風顯形於表,與平日里秦淮河白天安靜,夜晚熱鬧不一樣,來,這各大妓館競爭激烈,這會才剛是白天就各出奇招來招徠尋芳獵艷的風流客。

說些什么好呢?金錢真是萬惡的根源,勤勞的動力啊。

幾人也不著急,便一直沿著臨河大街走去,邊欣賞這秦淮河的世情美景,這會人不太多,河風吹來,幾人頓感涼爽拂面,暢快的很,走著便來到這桃葉渡口,此地商賈雲集,河面上停靠著幾艘商船,還有無數花船在河面上浮盪著,這桃葉渡口的幾家妓院均乃是金陵最高檔的,每年金陵十美多出於此地。

幾人忽見一間青樓,綺窗秀簾,相映成趣,門口客人進進出出,樓上傳來牙簽玉軸,錦瑟瑤琴,檐馬叮當,朝青樓牌匾望去,只見「眉樓」二字,筆法清麗委婉,少了點大家之氣,卻多了些曖昧涵韻,易寒心中訝異,前段時間他與李明濛也來過這桃葉渡口,卻沒有見過這間青樓,定是剛剛新開不久的,此處乃金陵黃金地帶,能躋身此地設業者,足見財力雄厚。

幾人心中都有同樣一個感覺,就是這一家了,往門口方向走去,只見門口有一副對聯,上闋是庄禪三味真,下闋南曲第一家。

陶谷說道:「好大的口氣。」再細那字,卻贊了起來,「筆力雄渾,來這對聯出自名家之手。」

旁邊一位正要進入的公子聽見陶谷的話,笑道:「這位先生肯定是外地來了,此聯乃是眉樓開業之日,傅作藝老先生親筆所贈。」

傅作藝乃前禮部侍郎,說起他的名字,陶谷自然認識,這老先生尤喜風雅之事,常流連青樓,與諸多名妓均相熟,卻不知道這眉樓是何人所開。

陶谷點了點頭,「也就似傅老先生這等名家才能寫出如此筆力雄渾的字來」,便又聽他朝那位素不相識的公子問道:「公子,請問這眉樓是何人所開」。

那公子笑道:「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橫,正是秦淮一朵名花,顧橫波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