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名花有主(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832 字 2020-06-15

第72章 名花有主

隔日清晨,沐彤端來清水,進入玄觀房間,掀開帳衾,輕呼了聲:「小姐該起身了,時候不早了」。

突然「哎呀」驚叫起來,只見易寒**著上身,小姐鬢雲亂灑,一臉甜美的睡容,被子已經褪到腰際,她如何能不吃驚,如何能不驚叫,兩人並未成親,如今卻同床同眠,雙方還幾乎**著身子,「這……可如何是好」,她一時不知所措,原本以為易寒昨夜來了就走,想不到居然已經如此親密了。

放下帳衾,正打算悄悄退下的時候,玄觀似乎被她的驚叫聲給吵醒了,慵懶道:「沐彤是你嗎?」

沐彤撫平內心的震驚正要回答,只聽玄觀突然「咿」的發出一聲,沐彤也沒細想迅速掀開帳衾,只見小姐星眼微嗔,柳眉重暈,雙頰暈紅,正換忙穿上抹胸,易寒**著強壯的上身在呼呼大睡,沐彤弱弱問道:「小姐,你們……」。

玄觀聽見了,這會已經穿上衣衫,免得赤身**,含羞微笑道:「不要問了。」

沐彤「哦」的一聲,變得淡定起來,兩人若已結百年締好,那易寒就是姑爺了,小婢服侍姑爺也是天經地義的,以後這種事情就司空見慣了。

玄觀簡單穿上內衣,手拿著外衫輕手輕腳的繞過易寒身上,溫柔的替易寒蓋好被子,穿戴好衣衫,這才在沐彤的服侍下洗漱裝扮,玄觀又恢復了輕盈綽約,風姿飄逸的模樣,從外表上完全不出她已經是婦人。

沐彤問道:「小姐,你不方便,不如我去將易寒叫醒吧」。

玄觀輕輕笑道:「讓他再睡一會,你先去准備早點」。

沐彤應下,離開房間。

玄觀又走了過去,掀開帳衾靜靜的著易寒,回憶起昨夜之事,念道:「人皆歡然聚首,憶繾綣,銀燈笑吹,羅衣羞解。女子柔腸,丈夫俠骨,靡靡繞心有了人兒一個,在眼前心里。」

她就站在床邊,盈盈雅閑。

她的目光一動不動落在易寒的臉龐上,光凝秋水。

她緊閉的嘴唇正在訴說她的溫婉如水。

溫情款款的眸子宣告她是一個墮入情的女子。

華髻飾玲瓏珠釵,優雅的的姿容,好一個不可褻瀆的大家閨秀,沒人能夠得到她,因為她也是冷若冰霜的。

是的,冷若冰霜,這與她一臉溫柔並不相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直到易寒緊緊抱著被子,喃喃念道:「玄觀,你好柔軟啊」。

玄觀聽到他的話,掩嘴而笑,一副小女子的嬌俏可愛,蹲了下來在他耳邊低聲道:「柔軟的是被子卻不是玄觀」。

易寒迷迷糊糊應了一句,「不,比被子柔軟」,易寒死命將臉龐趴在被子上,又喃喃說道:「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玄觀知道,這被子昨夜沐彤才熏過香,自然香噴噴的,卻想不出來,聰明睿智的他,也會有這般憨憨的模樣,見他將被子當做自己緊緊摟在懷中一副依戀,心頭一陣溫潤,手指輕輕撫摸他的臉龐,諾諾道:「易郎、痴人、傻瓜」,心上非常想代替被子在他懷中溫存多一會,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輕移蓮步,裊裊婷婷離開床邊。

玄觀生性幽閑,常深居閨閣,兼會吟詩寫畫,事事皆精,她十一歲的時候便學會了描花刺綉,只是這些年甚少動這些女兒家的針線活,等易寒起身,閑著沒事,一時興起拿起置放多年的女紅,坐著描花刺綉起來。

易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所抱的是被子,玄觀卻不知所蹤,心頭一陣失落,自我意識就掀開帳衾。

閨房之內,畫簾半卷,綉榻臨窗,一縷陽光斜照在身上,只見窗外班竹數竿,盆花幾種,果然點綴不俗,鋪陳瀟灑,那幾棵只剩下孤枝的銀杏,在陽光下似乎可以到秋時銀黃一片的跡象,玄觀坐在窗前不遠處,咋一去,與窗外景色相映,似一副美人之畫卷,上著淡羅衫子,下拖八幅湘裙,牙梳斜釵,蛾眉淡掃,粉頰輕勻,水剪雙眸,入神刺著綉,玉指纖纖而動,那軌跡流光溢彩,芳幽無限。

易寒心中感嘆,她怎可美到如斯地步,讓人為她動心為她痴狂,心中有種錯覺,自己是個凡夫俗子,而她是個仙子不食人間煙火,想到這里不免心存慚穢,唯一的安慰是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妻子。

易寒下床輕輕穿起衣衫,玄觀聽到聲響,側過身望來,溫柔地微笑,放下東西就要過來服侍他,易寒忙抬手道:「玄觀別動,你一動就沒有美人畫卷的韻味,讓我一邊穿衣,一邊欣賞著」。

玄觀嗔道:「油嘴滑舌」,卻不搭理他的說的話,走了過來服侍他穿衣衫,生平她第一次服侍男子更衣,手上有些生疏,邊說道:「你起身了,我毫不理睬,做著自己的事情成什么體統」,她手上雖有些生疏但有溫柔彌補。

幫易寒穿好衣衫,又道:「你先等會,我去給你端水洗漱」。

易寒呆呆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只感覺世上再沒有比她更好的妻子了。

沐彤左右侍事,梳洗已畢,用過早膳,兩人手攙著手,在閣內倚欄踏徑,情投意合,跬步相隨。

兩人吟詩作對,易寒倡句,玄觀和韻,或者玄觀題詠,易寒步其原韻,此刻易寒才知道她不愧有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號,自己居然好幾次屢屢被難住了,虧她多次提醒,才應了上來,也難怪她敢說讓天下男兒不敢娶她,又有誰敢娶一個才學名聲都遠勝於自己的女子,易寒卻不在乎這一些,他只是將玄觀當做一個需要呵護的妻子,她越高才越聰慧,自己越高興。

易寒沉醉於男女之情,玄觀卻突然道:「易家一脈,都在易郎身上,你之將來不但關乎易家,甚至天下安寧大任,一切關系匪輕,郎廢時失業,盪檢損身,我勸你改掉陋習,潛心功業,你聽是不聽」。

易寒正高興,忽然莫名其妙的就被玄觀數落一頓,卻知道她怕自己縱情聲色,忘了正業,心頭有愧,卻是這段時日他情事纏身,雖有心功業,卻屢此抽不開身來,心中有愧,作微笑道:「玄觀之言,深為有理,我素常自負放誕不羈,所言所行皆隨心所欲,卻時時刻刻將功業牢記在心」。

玄觀微笑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須知我心里害怕將你羈絆」。

易寒知道她又要開始單獨對自己嘮叨了,也不管她說什么,就是點頭,也不去接話,玄觀笑道:「易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易寒回道:「聽著你,你沒見我在點頭嗎?」

玄觀好笑,知道他又耍瘋癲性子了,此刻與他說再多也是廢話,催促他快點去見李毅。

易寒離開,沐彤悄悄走過來,問道:「小姐你與易寒到底發展到什么關系了,跟小婢透個底,小婢以後也有分曉」。

玄觀淡淡笑道:「夫妻關系,卻不知道沐彤你以後是不是要暖床侍枕」。

沐彤「哎呀」一聲,一臉害羞,久久無語。

卻說易寒換了容貌,往百川閣走去,這幾人府內雜人較多,見了他這樣一個陌生面孔,卻也沒有人來問話,想來進了這李府的,應該都是貴客。

易寒來到百川閣,一個管事正在門口等候,見了易寒什么話也沒有問,便迎上前禮道:「公子,請隨我來,老太爺等你多時了」。

易寒訝異,這管事如何識得我,卻不知道這百川閣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來了,易寒朝自己走來,自然是李毅吩咐等候的那個人。

易寒推門進屋,李毅淡道:「請坐」。

易寒從容坐下,李毅起身與他並作,易寒身為後輩,先問道:「不知李元帥喚易寒有何事?」

李毅淡淡道:「恢復你原來的模樣」,他習慣了,語氣有點命令的味道。

易寒轉過身去又轉回來,旋即恢復原來的模樣,李毅雖然第二次見,卻依然大感驚訝,這一神色稍顯即逝,「易家男兒一戰天下聞名,兩次見面,俗輩而已」,這話當然是因為對他昨夜所作所為沒有好感,故意貶低,其實他心里還是蠻佩服這個年輕人的。

易寒笑道:「那李元帥認為怎么樣才能合你眼」。

「投筆從戎,光耀易家」,李毅淡淡的說了八個字。

易寒禮道:「李元帥,易寒也有此心願,只可惜先皇一道「易家之人永不錄用」赦令讓我報效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