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莫名其妙(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197 字 2020-06-15

這話正合林齋齋心意,兩人走出門外去,那管家關切的對著少爺小姐問起話來,雄霸隨便敷衍幾句,就讓他離開。

這會書房只剩下兩人,柔兒突然問道:「雄霸,你說爹爹與齋姨是什么關系,齋姨也是個美人兒,我現在有點擔心」。

雄霸淡淡道:「不正當關系,當日我們第一次遇見他,他干的就是偷香竊玉的事,恐怕這頭牛不好拴住。」

柔兒若有所思道:「嗯,得想些計謀把爹爹給拴在家里」,一言之後突然喜道:「雄霸,你迷葯還有剩沒有,把爹爹給迷昏了,放在娘親床上,讓齋姨死了這條心」。

雄霸連忙擺手道:「這事我不敢做,若是被娘親知道了,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柔兒不屑道:「雄霸,你這個膽小鬼,事情若被揭穿,你說是我指使的不就可以了,娘親也不舍得打我」。

雄霸苦笑道:「這話誰信啊,我是兄長,我這么說到時候可就多了一個推卸責任不敢勇於承認錯誤的罪名,恐怕就不至打斷我的腿這么簡單」,突然很是氣憤道:「說是你指使的也沒錯,以前干的一切壞事都是你出的主意我背的黑鍋,府內的人都以為你柔兒是乖巧的女孩,其實我雄霸才是那個真正純潔的人」。

柔兒突然溫柔道:「哥哥,對不起了,以前害你受累了,其實我一直都在承認,可娘親就是認定是你干的,我只是受你教唆」。

雄霸嘆息道:「你這聲哥哥,無論如何我也得替你擔當,誰讓我有個倒霉妹子」。

柔兒咯咯笑道:「別愁眉苦臉的,你關禁閉餓肚子的時候,我還是會偷偷給你帶好吃的」。

雄霸決然道:「本來自從娘親重病之後我就不打算再縱容你惹她生氣,只是你說的這件事非常有意義,這一次我就豁出去了。」

柔兒神秘兮兮道:「那還有沒有迷葯?」

雄霸冷笑道:「嘿嘿,小子,夜路走多了也會遇到鬼,還沒有我們兄妹二人收拾不了的人,你的一世英名注定毀了」。

柔兒緊張道:「雄霸,不要說得如此邪惡,他可是爹爹」。

雄霸笑道:「你放心,分量我會掌握好的」。

兩人走了出去,林齋齋著這個臉上掛著優雅微笑的男子,只感覺自己對他的認識矛盾極了,當日聽他一曲,便不由自主的讓她感到這人值得尊重,不是他所奏琴音如何動聽,而是曲調所蘊含的男兒情操,他那開闊的眼界,那種博學的理解,這都是一個男子的魅力,也許在眉樓確實發生了什么誤會,她不想讓自己對一個人產生這么矛盾的心里。

林齋齋著易寒,臉色已經沒有怒氣,只是在等著易寒的解釋。

易寒卻沒有解釋的意思,他憑什么要跟林齋齋解釋,淡道:「這幾天冬雨淅瀝,入夜易冷,記得注意身體」。

林齋齋想不到易中天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樣不著邊的話來,有種被對方玩耍戲弄的感覺,冷冷問道:「那天在眉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自然不知道連累到他們幾人,淡淡道:「不告而別,乃是情非得已,請勿要見怪」。

林齋齋又問道:「你對那顧橫波做了什么好事,可知道連累了我們」。

易寒訝異道:「這種小事,怎么會也牽扯到你們,以你們的身份別人豈敢對你怎么樣,我那是跟橫波在開玩笑呢?」

林齋齋冷道:「你大庭廣眾之下非禮一個女子,你當是在開玩笑,別人可不這么認為,官府已經在全城搜捕你,為顧橫波討一個清白」。

易寒哈哈大笑,「無礙無礙,這種小事我早就忘記了」。

林齋齋心中不悅,因為易中天沒有一點對他們幾個心懷愧疚,這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子,他與宋文卿都是屬於那種特殊的男子,只不過一個是她能掌控的,一個是她所無法掌控的,他與堂姐到底是什么關系,能與雄霸柔兒共處一室可就不是普通朋友這么簡單,堂姐的能耐比自己大上許多,他根本不用依靠自己,至少目前她能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有很多秘密,而且是個不平凡的人。

林齋齋問道:「你與我堂姐是什么關系」。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是她的裙下之臣,像夫人如此雍容優雅的女子那個男子見了會不動心,可夫人表面熱情好客,內心卻冷若冰霜,我只有拉近與柔兒和雄霸的關系,這樣也許能博得夫人對我有幾分好感,剛剛你也見了我與柔兒雄霸所呆得地方是在書房中」。

像易寒這樣高才的人,堂姐倒是有理由留他在方府住下,她一直不就是想為兩個孩子尋訪名師嗎?易中天若肯屈就,堂姐完全會以禮相待,林齋齋想到這里也就釋然。

這正是易寒的厲害之處,倘若要讓一個人對自己懷疑之後再完全信任自己,最好不要為自己做太多的辨解,而是讓她自己解開自己心中的謎團,這次在方府遇到林齋齋,破綻已經千瘡百孔,易寒依然能無痕無跡的補好,所以沒有一定的能耐千萬不要說謊。

方夫人走了過來,她剛好聽見易寒是她裙下之臣那段話,心中又喜又惱,這種事情也能對別人亂說,她可不是林齋齋,多年的爾虞我詐經驗讓她立即就明白其中沒有這么簡單,易寒活著,這個消息卻一直沒有傳出來,定是有原因,他的身份確實敏感,自己差點就疏忽了,沒有辦法,面對易寒,她只是感覺他是個充滿魅力的男子,卻很難聯想到那個征戰沙場的麒麟。

在林黛傲心目中,林齋齋是外人,易寒卻是自己人,她自然要更偏向自己人一點,遠遠就發出發出佩環聲音來。

易寒連忙對她行禮道:「夫人」。

林黛傲知道他又要演戲了,心中冷哼一聲:「就你會演,難道我不會」,微微笑道:「先生不必客氣」。

突然笑著對林齋齋道:「齋齋,方才我在遠處見你們聊了起來,想來你們定是以前認識,我就不此一舉做介紹了,人生何處不相逢,實在是巧的很」。

林齋齋淡淡道:「前些日子,在小縣城遇到易先生,被他才學所折服,所以一同前來金陵」,說完,各了堂姐和易寒一眼,早些時候她說出易中天三個字,表姐明顯不認識這個人,而如今這易中天又說是堂姐朋友,到底兩個人誰在隱瞞呢。

林齋齋這么說,林黛傲立即知道易寒就是齋齋口中那個點不負責任了,且干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來的易中天,心中好笑又無奈,齋齋狐疑的臉色正希望她來澄清呢,卻干脆佯裝不知,誰干的好事自己解決,她又不是他的保姆,憑什么凡事都是她來兜著。

易寒如何機靈,豈能不知道林齋齋定是與林黛傲說過自己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將自己的姓名也說了出來,而從林黛傲剛才的舉動明顯就不打算替他兜著了,假裝不知,讓他自己解決,分析了其中復雜的矛盾關系,自嘲笑了笑:「林小姐,夫人從來就沒有興趣問我的名字,在她心中我只有先生之名。」說著嘴角掛著一絲失落的微笑。

林黛傲心里恨的咬牙切齒,「無端端冤枉我,我豈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嘴角掛著微笑道:「先生二字已經證明對先生的尊重,請先生不必介懷」。

林齋齋想來釋然,以堂姐的身份,一個先生而已,她根本不會有多大重視,心中冷笑,這易中天自恃才高恐怕要在高傲的堂姐面前吃癟了,一片痴情卻自不量力,方家的家主你也敢奢想,想到這里心情特別舒坦,感覺以前在他那里所受的所有憋屈,一下子都討回來了,臉上不知覺露出得意的微笑。

易寒瞥林齋齋一眼,心中好笑,這妮子真壞心眼,我碰壁就值得你如此高興嗎?

林齋齋得意的用眼神挑釁著易寒,一臉你活該。

三人各懷心思,林齋齋想易寒笑話,而林夫人想卻安排好齋齋等人之後,與易寒一家人尋找安靜的地方用晚膳,至於易寒卻想盡快離開這里,不想惹出無端的麻煩來,林齋齋雖美,但是還沒有到他做出糊塗事的地步來。

林黛傲漠視易寒,對林齋齋淡道:「齋齋,晚膳安排好了,我們回去吧」。

林齋齋卻不知道易中天的身份是否有資格與她們同宴,聽堂姐的語氣似乎沒有邀請他的意思,微微感覺可惜,她本來還想在席宴之上好好諷刺挖苦他呢。

林黛傲隱蔽朝易寒使了個眼色,表示你敢溜走,我絕對饒不了你。

兩女離開,林黛傲讓婢女給林齋齋撐傘,自己卻撐著那把很美麗很精致的傘。

易寒入神的著綿綿的雨水落下,他將熱情壓在心頭,為何自己會變得如此優雅,他那種將所有給予對方的熱情為何沒了,那種不管以前和以後只管現在盡情的呼吸的暢快為何沒了,人生若沒有太多的顧忌活的瀟瀟灑灑多好,似乎感覺自己擁有許多,心頭又空盪盪的,失去了太多,沉默良久突然放聲喊道:「讓我愛個痛快!」

他心頭一直壓抑著,喊出聲來之後,瞬間感覺暢快無比,走到雨中,那雨點像每一點思念慢慢滲透他的身體,抬頭望著灰色的天空,只感覺心頭如此的悲傷,每一幕歡樂的場面卻讓他心頭黯然,他甚至喘不過起來,直到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流出與雨水混在一起,心頭才變得熱乎乎的,滿足了自己。

雄霸與柔兒聽到聲音跑了出來,站在屋檐下呆呆的著站在雨中抬頭望著灰色的天空的易寒,那身影讓人憐惜讓人心疼,雄霸寂寂無語,柔兒卻落下簌簌眼淚,跑到院子中間緊緊抱住易寒,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他身上,卻似乎想將自己所有的溫暖安慰傳遞給易寒。

易寒轉身彎腰,將她身子罩住免得被雨水淋濕,微笑問道:「寶貝,為何你會哭泣?」

柔兒眼眶噙著淚水,傷心道:「因為我感覺爹爹在落淚」。

易寒也沒有否認,淚水是宣泄情感的一種方式,失落到深處就自然而然落下,與懦弱無關,輕聲說道:「我很為難」,卻熱情的拉著柔兒的手跑了回去。

雄霸搖了搖頭,「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卻往隔壁廂房走去,准備給兩人拿干凈的衣衫換下。

雄霸一臉不悅,走著不忘嘮叨道:「本少爺還從來沒有服侍別人的習慣」。

易寒與柔兒聽了開心的笑了起來,柔兒突然紅撲撲著臉,將臉頰溫柔貼在他的胸膛之上,呢喃道:「爹爹你有一顆火燙的心,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