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求醫(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894 字 2020-06-15

易寒道:「是一個叫清香白蓮的女子,術業有專攻,她尤其擅長醫道,她師傅做不到的事情,她卻有辦法做到」。

李毅道:「這話有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往往奇人都有稀奇古怪的性格,卻不知道她有什么要求」。

易寒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假如她不肯醫治,我就扒了她的皮」。

李毅道:「我有一幅傳世名畫千金難求,我明天拿給你」。

易寒點頭,「我先上去一下玄觀」。

「慢著」,易天涯喊了一句,起身將自己的外套罩在易寒的身上,「你若累垮了身體如何能一路上照顧明瑤」。

易寒微微一笑,「卻有點本末倒置,這事本來是該我來做的」。

易天涯會心一笑,「扭扭捏捏的成什么樣子,別然李毅笑話了」。

李毅卻曬道:「有何可笑?」

易寒也不再磨嘰,上了二樓,房間里還亮著燈火,輕輕推開,墨蘭趴在桌子上睡著,沐彤卻坐著地上,將頭枕在床沿上,兩人身子都瑟瑟發抖。

易寒心中感激,走到存物櫃中拿出一件外套和一件被單,分別披在在兩人身上。來到玄觀身邊,摸著她的手,忐忑不安的心突然變得安靜下來,輕輕說道:「不管如何,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他覺的好累好累,趴在她的身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隔日一早,迷迷糊糊中的易寒卻被人推醒,他睜開沉重的眼睛去,只見沐彤捂住鼻子著他,問道:「你干什么去了,身上味道怎么怎么難聞,墨蘭去給你准備熱水了」。

易寒站了起來,用手簡單梳了梳頭發。

「我來」,沐彤伸手幫他梳理起來。

易寒道:「謝謝你,沐彤」。

「不必謝,我應該做的。」很顯然她的心情不是很好,語氣有些冷淡,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疏忽。

「謝謝你細心照玄觀」,易寒又說了一句。

沐彤突然流出眼淚,沒有說話,沉默良久才道:「這一切都怪你,假如你不出現,小姐的病就不會這么快發作,是你讓她又憂又愁又念又想」。

易寒淡道:「我不後悔,假如我不出現,她便不會這么快樂」,回神溫柔的撫摸著玄觀的臉蛋,「仙子是應該墮落到凡塵,我才知道她內心是如此美麗溫柔」。

沐浴一番之後,易寒換好衣衫,李毅早已經准備好一輛馬車,就停在玄觀閣的門口,他與易天涯卻不在場,易夫人與吳天瑜站在馬車之上,今日吳天瑜表情平靜了許多,來昨夜易夫人沒少安慰開導她。

易寒抱著玄觀走了出來,在易夫人與吳天瑜面前停了下來,她們玄觀,吳天瑜什么也沒有,她的眼神很悲傷,易夫人卻從衣袖中透出一條白色的面紗罩在玄觀的臉上,吩咐道:「一路上為了不招惹事端,不要讓人見明瑤的容貌」,易夫人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想玄觀這般天仙容貌,倘若露了真顏,定惹來禍事。

易寒點了點頭,將玄觀平放在馬車之上,沐彤與墨蘭要上馬車,易寒卻道:「你們還是不要去了,旅途勞頓,我怕你們吃不消」。

墨蘭卻道:「我是女子方便照顧小姐,你一個大男子粗手粗腳的,我不放心」。

易寒淡淡應了一句:「她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不方便,你放心我一定貼身照顧好她」。

沐彤卻道:「你在外面驅馬,小姐在馬車內,你如何貼身照顧,若是顛簸了她可如何是好,還是我來吧」。

易寒想想有理,對著沐彤道:「那就辛苦你了」,卻對著墨蘭道:「人不宜太多,就讓沐彤一個人照顧就好」。

墨蘭雖不太情願,但見沐彤上了馬車,知道她對小姐一向無微不至,心也放下了不少,默默無聲,沒有力爭。

易寒驅著馬車從李府後面離開,突然見前方一個威風凜凜的男子騎著駿馬正在等候,見到易寒下馬說道:「李元帥身邊護衛陳達秀奉元帥之命一路上護送公子」。

易寒搖了搖頭,「你太招搖了,別人一見你就知道我們奇貨可居」。

陳達秀卻道:「有我護衛,一路上山賊小盜無人敢犯」,話剛說完,陳達秀卻被人擊中暈倒在地。

易寒大吃一驚,一臉警戒,卻見兩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正是葉白衣與西門無言,只見西門無言微笑道:「由我們護衛如何?」

易寒道:「可以,但你們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西門無言聳了聳肩表示沒有意見。

易寒朝葉白衣去,葉白衣淡道:「沒有人能讓我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突然話鋒一轉,「我願意」。

易寒微笑道:「你廢話不少」。

不知道為何他心里非常相信眼前這兩個人,或許他心里信任雲觀月一般,有一種信任只需要眼神對視,卻不需要常年累月的考驗。

劍,古之聖品也,至尊至貴,一個真正的劍客,他是驕傲的也是忠誠的,雲觀月的教出來的弟子,人格和人品超然於世俗常規,或許別人認為他們聽易寒的話是卑微屈下的,但是他們忠誠於劍,得其道方能伸其神。

葉白衣與西門無言騎著馬一人跟在馬車之前,一人跟在馬車之後,兩人都是漫不經心,西門無言臉帶微笑似一個優雅的翩翩公子,那把劍掛在他的腰際,就像文士商賈隨身攜帶的佩劍一般,很多人到他的時候會去他的人而忽略他身邊的那把劍,他確實像一個優雅的公子。

至於葉白衣雙手將劍環抱在胸間,一臉冷峻目視前方,惹得周圍的人不由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他筆直的身姿讓人感覺這個男子身上充滿了莫名的威脅,絲毫不理會別人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周圍所有的人都是不存在,不值他一顧,突然他卻生生勒住韁繩,馬蹄長嘶一聲,高高揚起。

路***吃一驚,只見馬蹄之下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眼前前蹄就要朝小女孩身上踩踏,那馬兒卻生生將馬頭調轉在一側,馬蹄踏下就在小女孩毫發之間,事情雖發生的很快,路人只感覺過程凶險的很。

小女孩頓時被嚇得哭了起來,葉白衣連忙下馬蹲在小女孩的身邊,那小女孩見他銳利的眼神卻突然被嚇的不哭了,葉白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從懷中透出一個草環塞到她的小手中,柔聲道:「嚇到你了嗎?這個補償你」,又輕輕的擦了她臉上的淚痕,不言一發上馬而去。

小女孩呆呆的著手中漂亮的草環,不知覺的露出微笑,葉白衣回頭道:「以後在街上記得路」。

葉白衣用手臂夾著劍,騰出手來,從懷中掏出枯草編織草環,剛才的小女孩讓他想起年幼的自己,那時自己拼命練劍,練到手磨破了皮,夜晚痛不能睡眠,雲觀月來到他的身邊,教他編織草環,他編織著發現手不痛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以後每當他的手練劍練到生痛的時候,就會編織草環,而如今,這已經是他多年的習慣,一根枯草在他手中能編織成世間萬物,這雙掌心坑坑窪窪布滿粗皮的手是一雙靈巧的手。

一日半之後,他們終於到達朔風山腳下,這朔風山有些偏僻清冷,從狹小的路道就可以出來,久久才見到才能見到一兩個農戶走來,隔著百來米才依稀能到人家,路過的村庄也分布的極為稀廣,人戶並不集中。

這條路讓人感覺就只有這一車兩馬在走,幾人尋了一戶人家歇息一下,順便討水喝著,這戶人家,家中有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年青力壯的青年小伙,見幾人前來討水喝,卻愛理不理。

易寒自討沒趣,葉白衣兩人倒懶得說上一句話,沐彤督促一句,「易寒,怎么還沒回來,小姐的嘴邊都干裂了」。

易寒一聽,硬著頭皮向那對著他愛理不理的漢子說道:「大哥,我娘子渴了,討點水喝」。

那大漢懶得他,冷道:「你們這種人不給,想要用強就盡管來,我也不怕」,說著還冷冷了持劍的夜白衣一樣,葉白衣悠閑的編織著草環,對於那漢子的目光絲毫不理睬。

易寒只感覺訝異極了,怎么說話這么沖啊。

沐彤等著不耐煩,氣沖沖的下了馬車,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搶過易寒手中的水壺,對著那漢子道:「這位大哥討點水,我家小姐病得厲害」。

那大漢了沐彤一眼,笑道:「好的,我馬上去給你拿干凈的水」。

沐彤又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易寒著那漢子的背影,攤手很無奈地笑道:「我跟他討,他就是不給,總不能讓我去搶吧」。

就在這時突然來了一幫持劍的人,起來人模人樣的,眼神有些蠻狠,領頭之人厲聲喝道:「昨日吩咐的水准備好了嗎?」

沐彤見這伙人,有些害怕躲在易寒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