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愛的火苗(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422 字 2020-06-15

易寒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心情頓時低落到了谷底。

辣娘子又道:「才幾天功夫,你就把雲霧峰頂的大小姐給搞定了,還一直跟姐姐裝模作樣」。

這句話無疑火燒澆油,易寒怒道:「還不是給你害的,這下我白白吃了一頓悶癟」有些粗魯的把辣娘子推開,出了沐桶,背身穿上衣服。

辣娘子赤身裸。體來到他的身後,手指陷入易寒的背肉之中,冷冷道:「你別以為我疼你,就不敢殺你,我辣娘子從來不受男人的氣,你讓我很生氣」。

易寒突然轉身,冷漠的著她,捧著她的臉,「等你明白什么是愛,我就陪你一宿,讓你死去活來」。

辣娘子冷笑的著他,「男人根本沒有資格對我說教」。

易寒穿好衣服,冷漠的轉身離開,「姐姐,不要逼我對女子動手。」

著易寒遠去的身影,辣娘子不屑的擺手,「要不是心疼你,早成了我門外的燈籠,哪還有資本跟我說教」,一語之後卻呆呆思索著。

一個伙計闖了進來,猛的蒙住眼睛,大聲喊道:「老板娘,我沒見。」

辣娘子卻冷哼道:「沒見,嚇到我也要挖眼睛」。

隔壁的玄觀嘆息一聲,「早知道不會這么平靜的」。

「沐彤,我們先安寢吧」。

易寒一邊尋著一邊喊著,「俗兒,俗兒」,他鼻子尤其靈妙,就算不見脫俗蹤跡也可以聞著她的體香尋到,天下著小雪,一會就見脫俗留下地面上淺淺的腳印兒,走著走著,卻來到了一處梅林,一陣異香傳來,卻再無法聞到脫俗的體香,地上的腳印也突然消失不見。

雪夜風寒,這妮子跑哪里去了,剛才見她衣衫很是單薄,可不要凍著了。

雪至梅開,積雪壓上,寒風吹來,枝頭顫顫抖抖,半輪明月與雪光爭輝,四處潔白,萬物隱隱可見,獨不見脫俗蹤影,易寒腳步有些匆匆踏入梅林,幽香陣陣襲來,越是濃厚越是難辨脫俗體香,這般心曠神怡有如瑤池仙境的景色他卻無暇欣賞。

易寒穿花繞樹,屹立凝望,見花像雪,見雪像花,人呢?他感覺脫俗應該在這里,怎么沒半點影兒,喊道:「俗兒,不要鬧了,我擔心你,你快讓我見你」。

突然一陣風從他背後吹來,冷不丁後腦勺就被硬物狠敲了一下,易寒猛地回頭,只見花枝搖曳,似有一道白影閃過,定睛一卻空無一物,喊道:「俗兒,是我的說,你先出來聽我解釋」。

喊了幾聲,卻沒有回應,她既不肯出來,易寒只好邊尋邊喊著,也不知道尋了多久,喊了多少遍,喉嚨都喊啞了,氣的易寒干脆坐在地上,罵道:「這調皮俗兒,捉弄人也有個度」。

突然眼前出現一道影子,抬頭一,眼前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披著雪白皎潔的羅綃外套,與梅花雪地融為一體,若不是今夜有月,出現一道影子,如何能讓人分辨出是花是人。

這人正是脫俗,只見她一手持劍一手提著包裹,臉無表情,冷冷盯著易寒,這眼神比梅花還要清冷孤傲,雙腮凍的有些通紅,眼眶隱隱有些紅潤,似乎剛剛哭過,這個模樣讓易寒心疼不已,猛的站了起來,柔聲道:「可凍壞了」。

脫俗冷淡道:「不關你的事」。

易寒走近,伸手就要將她摟入懷中,脫俗卻不給好臉色的把手中的劍一揚,「再靠近,我就不客氣了」。

易寒有些氣憤,這個妮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扇了他兩巴掌,自己剛剛為了尋她,不知道多著急多擔心,嗓子都喊的沙啞了,而她視目無睹,他真想打她兩下,讓她清醒一點,剛揚起手,脫俗便冷冷道:「你打我一下,我會百倍償還」。

易寒輕輕的收回了手,他倒不是因為脫俗冷漠的威脅,而是她可愛可憐的模樣實在讓他不舍得,自己也知道她就是這么倔,何苦為難她為難自己呢?

嘆息一聲,「既然我這么不招待見,為何你還出來見我」。

脫俗淡淡道:「你喊我名字一百遍,我就給你給機會聽你解釋」。

易寒訝異,原來自己剛剛不知不覺已經喊了她的名字一百遍了,一想到她一遍一遍的數著,心里有了些寬慰,苦笑,女子的心思實在不可捉摸,誰會想到她竟然會拿這個當做出來一見的條件。

脫俗冷淡道:「你在笑話我嗎?」

易寒反問道:「此刻冰天雪地,你外袍加身,我衣衫單薄,你認為我還有這個閑情逸致取笑你嗎?」不得不說,易寒心中稍稍有些怨氣,一個親密的愛人突然間變得不認識他,這種心里的落差感一直在折磨著他,他一直在脫俗面前強顏歡笑哄著她,但其實他的內心時時刻刻是傷感的,他一直期盼那個願意與他共生共死的女子回到他的身邊來,而不是冷冰冰的著他。

一言不合,脫俗轉身離開,易寒也並沒有挽留。

「別人血肉別人軀,痛愛痛恨痛不見。百年幾度千千結,線牽願與共黃泉。」

聽到這些話,脫俗突然聽了下來,她能聽出易寒愁腸欲斷的失落悲傷,他語氣之中似乎有熾熱的情感要爆發,卻只能無奈地收藏起來。

脫俗緩緩轉過身來,他見易寒的模樣,好想把他緊緊抱住,只是想著卻不敢做出來,只聽易寒深情說道:「俗兒,你是我的娘子,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娘子」。

脫俗聽到這句話,身子強烈的顫抖著,她的小臉綳的緊緊的,一臉矛盾,她心里願意相信易寒的話,又恐懼自己忘記了曾經深愛過的人,是的,她醒來以後一直感覺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也許就是一段深刻的愛,假如易寒真的是她的曾經的愛人,這更是一件恐懼的事情,沒有什么事情比把自己的愛人給忘記了還要可怕,她腦袋被攪的生疼,大聲喊道:「你胡說,你在胡說,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把你忘記」。

脫俗吃力的回憶,回憶著有關易寒的一切,但是她什么也想不起來,易寒見她絕美的臉容變得扭曲,雙眸迷茫毫無色彩,拔出劍瘋狂劈著梅花,他沖了過去緊張的握住她冰涼冰涼的小手,而脫俗手中的劍卻刺中了他的肋下。

脫俗嚇的花容失色,六神無主的丟下劍,整個人一臉呆滯,易寒緊緊把她擁抱入懷,溫柔道:「我對你的承諾沒有做到,這一次我真的來償還這債,原諒我好嗎?」

脫俗什么話也沒說,眼角不禁潸潸淚下,任著易寒抱著,一動也不動。

易寒微笑道:「你為何流淚,心疼了嗎?」

脫俗使勁的點了點頭,淚珠兒灑在易寒的臉龐,暖暖的。

易寒又道:「我願意與你共赴黃泉,可是一想到你再也不能想念我了,我卻舍不得了」。

脫俗傷心的哭泣道:「我記不起你來了。」

易寒輕柔說道:「沒關系,我的娘子」。

這聲溫柔的娘子,讓脫俗感覺好熟悉好熟悉,這把聲音似乎洶涌澎湃的河水,慢慢充斥干涸許久的記憶河流,因為一瞬間的熟悉,一幕幕在眼前閃過,宛如初見,那么真實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