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憐花惜玉的本性(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165 字 2020-06-15

席夜闌也是人,心病纏身,加上前些日那種特殊的敏感時期惹出那樣心煩的事情來,愁怒攻心,人也清減,她當夜若是以這種姿態,而不是處處要強,易寒那里會跟她計較,定是處處謙讓,為她著想。

巫山遠隔在天邊,業身卧在床榻,魂靈兒已隨他而去,何物傳幽情,怨粉蝶兒成雙成對,席夜闌眸子半垂,眉兒淺淡入神思索,一臉春色憔悴,忽聞一股香味傳來,回神望去,見芷文卻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也不知道她手里端著的是什么,聞到那味兒,已經食欲大開,索手抵著腮邊慢慢的想,也不說話。

芷文何從見小姐如此這般的女子嬌真模樣,有些驚訝,小姐來真的病得柔弱了,輕呼道:「小姐,我讓廚子給你做了點魚粥」。

席夜闌微笑道:「芷文,勞累你了,小姐現在上去是不是有點柔弱」。

芷文笑道:「小姐,我倒是很喜歡你現在這樣樣子,不要強,芷文才覺得自己有用哩,否則芷文老覺得自己在小姐身份是個廢人,什么也幫不了,小姐也根本不需要我」,說著,芷文拿了一件袍子,走進床榻,掀開被子,等席夜闌自己起來。

席夜闌卻伸出手,芷文有些訝異,含笑道:「這一次,你要芷文來扶啦」。

席夜闌淡淡一笑,「卧久了,腿有些軟,也不願意讓芷文認為自己是個沒用的人」。

芷文欣喜,扶起席夜闌,替她披上袍子,只聽席夜闌道:「芷文,我的事情休對老爺說,省的讓他掛心,我已經給他添了太多煩惱了」。

席夜闌因身子不適,挪動金蓮之際,少有的露出輕盈柔態,腳步兒悄俏,幾分妖嬈,竟讓芷文的有些發呆,說道:「小姐,你這樣子好美,那些公子哥了非流口水不可」。

席夜闌聞言,臉色一冷,「休要胡說,以後這些話不准再講」。

芷文調皮的伸了伸舌頭,席夜闌見了也不免微微一笑,「你倒不怕我,真以為我是在假生氣嗎?若是再犯,我立即罰你」,語言還是一樣的冷硬,只是那笑意卻不怎么讓人驚畏。

坐下,芷文給她端了一碗魚粥,見了這粥,席夜闌不由又想起那夜的事,眉目一俏有幾分喜色,只是一會之後又突然變得冷漠,不管如何神態,這絕美的臉容還是稔色動人。

席夜闌安靜的吃著粥,這粥酥滑,容易入口,席夜闌小心翼翼,卻沒也有吃到半根魚骨,吃了幾碗,身子舒坦了許多,也不覺的漲胃口,粥也煮的不多,幾小碗就見鍋底了。

芷文見小姐吃完,問道:「小姐,好吃嗎?」

席夜闌直言道:「很不錯,這廚子很有心」。

芷文心中嘀咕,「有心,還不是被我逼的,他那里有這么主動獻殷勤認錯的覺悟,小姐能吃的下,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卻問道:「小姐,你還想要吃嗎?」

席夜闌淡道:「不啦,天色不早了,讓那廚子好好休息,你拿點銀兩去賞給他」,這語氣很容易讓人聽懂,有點想,但是不願意勞累別人,她的傲慢是一種我自清風的傲慢。

吃了幾碗粥,席夜闌神色好了許多,檀口似櫻桃,粉鼻兒倚瓊瑤,淡白梨花面帶著幾絲紅雲,美麗分外標致,說道:「芷文,你去休息吧,我也困了」,腹中暖和,這個時候她才有些困意。

待小姐上了稔帳,芷文這才吹燈,輕輕關上房門,朝廚房方向走去,心情愉悅了許多,心中想,在今夜這事,我就幫他減輕點罪行,來到廚房,見易寒坐在廚房前的屋檐下,腦袋垂在一邊,卻已經等到睡著了,見了他老實安靜的模樣,卻也有些心憐,嘆息一聲,「說他傻吧,卻讓人恨的入骨,說他不傻吧,這會又傻愣愣的,不知道夜深露寒,這樣在外面吹著風,不生病才怪,嗔怪一聲,「非要裝成這個模樣來博得我可憐。」貝齒咬緊嘴唇狠心道:「就是不可憐你!」

芷文放輕腳步,怕突然吵醒他,待靠近易寒,易寒卻突然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神朝芷文去,見是芷文這旋即變得柔和。

芷文猛地捂住胸口,說道:「你剛剛嚇到我了」。

易寒淡淡笑道:「還有什么事情嗎?沒有,我回去休息了」。

芷文道:「小姐讓我獎賞你」。

易寒站了起來,笑道:「什么獎賞?除了小姐的吻,我什么都不要」。

芷文眉頭一蹙,還是睡著的時候可愛多,這模樣實在讓人生恨,剛要發飆,突然臉色卻是一暖,「我可不知道小姐打算賞你什么,小姐想見你,此話不是說話之處,說到柴房去見面,如何?」

易寒的心猛的噗通直跳,被這么動人的建議影響到他的理智,也沒有去想芷文是在耍花招,心中想拒絕,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為自己尋了個理由,那夜我害了她的身體,在情在理我都得去她,點頭道:「好吧」。

芷文一聽,心想,「好你個易中天,你還真有這個膽子與小姐私會,臭泥巴也敢往鮮花上拱,今夜我就要治治你,讓你有自知之明」,笑道:「那隨我來吧」。

兩人轉了幾個院落,來到偏僻無人的柴房,易寒心里有些期待,心中思索著一會見了她,該如何向她道歉,那一次在沙漠上,自己對於她的性格已經有些了解,是個讓人可敬可佩的女子,就像自己本性如此,玄觀能做到讓他自由自在,自己為什么不用不常人的眼光來待,非要糾結於世俗常理呢,想到這里放松了心情,嘴角露出微笑。

這一絲微笑落在一直在密切注意他的芷文眼中卻成了淫笑。

芷文開了門,屋內一片漆黑,一股淳朴氣息的稻草味傳了出來,易寒鼻子嗅了嗅,問道:「小姐呢?」這個時候他依然沒有半點懷疑,席夜闌是不屑於耍花招的,倘若她想報復自己,會堂堂正正的報復自己,也不會在乎別人說她小氣,卻完全沒有聯想到是芷文捏造出來子虛烏有的事情,芷文可是會耍花招,易寒並不蠢,相反他很聰明,越是聰明的人想的越多,有時候似破綻重重的,反而能讓他上當,而且問題的焦點一直鎖在席夜闌的身上。

芷文字正詞言道:「怎么可以讓小姐等你呢,自然是你先等會,你先進去,把草鋪好,省的一會讓小姐沒地方坐著,我去領小姐過來」。

易寒一聽有理,她身子不適,還是芷文想的周到,進了屋子摸黑將稻草鋪平,嫌草臟,還脫了自己的外褂墊在上面。

芷文見他進了里面忙碌起來,迅速把門一關,上了鎖,轉身就走,易寒這個時候才知道上當,苦笑了一聲,反正身子有些困了,將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