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第三十八節 親戚(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005 字 2020-06-15

第467章 第三十八節 親戚

兩女來到諸葛英的閨房之中,諸葛英的閨房與一般女子有許多不同,簡朴並不雅致,倒也男子有諸多相似,細細搜尋只是多了一些女子的東西罷了。

丁索梁還是習慣性的幫諸葛英料理一下,隨意擺弄,就變了個樣子,諸葛英給索梁倒了杯茶,笑道:「索梁,你是不是知道我最近嘴饞了。」

索梁坐了下來,問道:「英兒,今日這里是不是來了什么人了?」

諸葛英淡淡道:「剛才你不是都遇見了」,她口中說的是白衣與無言。

索梁也不再兩人身上糾纏著,卻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人」。

諸葛英有些好奇的著索梁,詭異笑道:「索梁好生顧盼,難道是動了春心」。

索梁情引眉梢,心緒自知,嫣然笑道:「女大當嫁,男大當婚,英俊男兒,冠世才學,貪慕鴛鴦,有何不可」,她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也不矜持含羞百般做作,說著便將在門口與人相撞的事情說了出來。

諸葛英一聽索梁描述,自然也知道那個人就是易副總管,笑道:「這一撞倒撞出讓索梁暗暗心動的好事來。」

索梁大方笑道:「也不至於心動,只是有些好感。」

諸葛英又道:「想必他見你容貌嬌美,卻難以搭訕,恐怕是故意撞你的」,心中卻暗暗對幾個師兄不值,幾個師兄一直對索梁關愛有加,只是索梁卻半點也察覺不到,反倒是那易副總管隨便一撞,卻讓索梁上心了。

索梁應道:「我不像,他神情氣度卻是一個謙謙有禮的君子,若是有意搭訕卻為何不問我名字」。

諸葛英笑道:「索梁之名何須問,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或許他早就伺機尋找機會接近你了」。

索梁笑道:「若是這樣,何不大大方方的來問我姓名,見面也好說些話,只是這樣半生不熟的,下次見面也不知道該當認識或者不認識,該問句好還是擦肩而過」。

諸葛英笑道:「你若展顏對他一笑,何人能不過來親近,若是不過來就是無禮,小姐暗透芳情,楞子豈能再楞」

索梁輕輕唱道:「往常但見個外人,氳的早嗔;但見個客人,厭的倒退;從見了那人,兜的便親。吟得句兒勻,念得字兒真,詠人新詩,煞強似織錦回文。誰肯把針兒將線引,向東鄰通個殷勤。」她卻唱起西廂記,崔鶯鶯暗戀情人的一段曲子來了。

諸葛英聽她唱得比正規戲子還要好聽,因索梁唱的的曲音,有些字眼聽不太出來,卻不也甚明白其中的意思,問道:「你怎么無端端的起了戲癮來」。

索梁微笑道:「心兒高興,就唱上一段和一和」,問道:「你可知他姓名」。

諸葛英應道:「他是皇宮侍衛副總管,姓易名中天」。

索梁又問:「常來這里嗎?」

「今日是第一次來,不過往後可能會常來」。

索梁細細思索也不打算再問,「我去做點糕點給大家嘗嘗,你留一點給他,問他好不好吃,也莫要說是我做的」。

諸葛英剛要推辭,索梁卻已興致勃勃轉身,回頭催著諸葛英快跟上,諸葛英拒絕之話已再難出口,也許索梁一時興起而已,若比起感情深厚又如何比的過幾個師兄,想必索梁一日獲悉他們真心,會為之感動。

相府千金親自下廚,六扇門眾***飽口福,索梁包好一點糖酥,遞給諸葛英,「這糖酥三天不壞,若是過了三天他還沒來,就不要給他了,我再重新做就是」。

再說易寒這邊,卻怎么也不會想到,那個只見一面的女子會暗暗對他傾心,他想都不敢想,因為往常女子對他的第一印象都不怎么好,他也沒有英俊到孤龍那種光彩耀眼的地步,正打算到席尚書府走一趟。

忽聽法鼓金鐸,鍾聲清盤傳入耳中,這碧雲寺就在不遠,一想那在紙箋傾訴辛酸的可憐人兒,卻也控制不住自己朝碧雲寺走去,寺內環境幽雅清爽,來者無非二類,或是瞻仰佛像,或是拜謁長老,可聽路人談論,前日珍妃娘娘親臨拜佛。

易寒此行卻二者皆非,徑直朝許願樹走去,在密密麻麻的紙箋之中搜尋那澄心堂紙箋,由於此紙特殊極為好認,一會就見,取下拆開,卻是玄觀的筆跡,上用楷體寫著一小段文字:「祈願國泰民安,人人心想事成」。

易寒微微一笑,終究還是讓我見了,卻不是什么秘密,玄觀卻非得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來,將紙箋包好,重新系上,還特意做了一個細小的記號。

又尋找了另外一張紙箋,拆開一,頓時動容,從字里行間可見這紙箋已經不是緊接著的一張,在此之前,她已經寫了很多張,她一直充滿希望的等候著,卻不放棄,易寒頓時感到內疚,自己給她希望,卻讓她一直失望。

易寒拿著紙箋朝解簽文的地方走去,剛想像那老先生借筆墨一用,那老先生卻先開口了,「小伙子,你幫我一下攤子,我去方便一下馬上就回來」。

易寒苦笑一聲,為何每一次都是這般湊巧,坐了下來,提筆回復,他向紙箋的主人作了一個承諾,他願意聽她傾訴,他用文字代替自己的思想勸慰她,他用的是熟悉而親昵的語氣,吹干墨跡,小心的折起來,等候那老先生的回來。

突然見那個馮姓的女子欣喜的朝他走了過來,她手里提著一個籃子,籃子內是一塊塊刺綉,一個大家小姐的女子突然走到她身邊,查翻她籃子內的刺綉,兩人就這樣交談起來,緊接著那大家小姐取走了一塊刺綉,然後欣喜的走開,她身邊的婢女將碎銀遞給馮姓女子的手中,易寒頓時好像明白了什么。

馮姓女子轉過身來,見易寒著他,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

待她走近,易寒笑道:「馮小姐,你今日又來解簽文嗎?」

馮姓女子笑道:「易先生,我這幾日沒見你,你今日總算來了,我不是來解簽文的,我是來謝謝你的」。

易寒微笑道:「為何謝我?」

「那日聽了先生的簽文,我信心十足,回去以後便與我弟弟交流一番,勸他不要理睬別人風言風語,一心讀書即可,至於其他的事情,他無需理會」。

易寒關切問道:「卻是為何?」

馮姓女子笑道:「家門中落,先爺的那些久交也不再登門,家中貧困交加,家母又積愁成疾,卧病在床,弟弟著日子越發難過,便有讀書無用,還不如出外干活補貼家用的念頭,經我一勸,他也變循規蹈矩,一心讀書」。

易寒問道:「你弟弟年紀幾何,是否有功名在身」。

「剛好二十,三次考試均名落中山」,說完之後又道:「他之才學雖不是狀元之才,卻也不至於連功名也沒有,想必是我馮家一門污點,朝廷不敢任用」。

易寒笑道:「所以你就在這碧雲寺賣著你自己親手刺的花綉補貼家用。」

女子羞澀一笑,「有辱家門,卻也不敢讓家里人知道。」

易寒朝她纖細的手指去,只見指心點點針刺之傷,再觀她眼眶深陷,神態疲憊,定是經常熬到深夜,勞累過度,心中如此賢良淑德的女子,真是讓人疼愛,卻笑道:「想必你的弟弟已經知道此事,被你所感動,所以他才會繼續那條走不通的路」。

女子驚訝道:「先生這話什么意思,為何說那是一條走不通的路?」她也顧不上弟弟已經獲悉此事,卻挑重點的問。

易寒淡道:「官場潛規,就算如何高才,若沒有貴人保薦,確實難以出人頭地」。

女子忙問道:「那先生快幫我算一算貴人在那里?」

易寒啞然失笑,卻道:「小姐,我只是替人攤子的,連幫人家解簽文的都不算,又如何有這等本事,再說了算命一事,素來虛無縹緲,不可全然盡信」。

女子將籃子放下,說道:「請先生幫我照一下,我再去求一簽,請先生一解」,說著匆匆離開。

易寒阻攔不及,望著她的背影嘆息一聲,「既是如此誠心,若是佛祖不靈,豈不是連信心也沒有了」,說著卻開始查籃內那做工精細的刺綉,果真是心靈手巧的好閨女,翻閱了一會挑了幾條,打算贈送給別人。

突然眼前出現一道影子,易寒抬頭,卻大吃一驚,乃是恢復男裝打扮,風度翩翩的寧霜。

只見寧霜微笑道:「易先生,為我解一簽可否」。

易寒嚴肅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寧霜從袖中拿出簽文,淡道:「我非但知道你在這里,我還知道你先前去過六扇門」。

易寒冷聲道:「為什么跟蹤我?」

寧霜笑道:「明的你知道,暗的你卻不知道,我生怕你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殺了,所以就想暗中保護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