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第四十一節 人心難測(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085 字 2020-06-15

第470章 第四十一節 人心難測

易寒離開席府,心情卻有點壓抑,水至清則無魚,在這種環境下,你不得不收斂自己,必須適應而且生存下去,所以就需要帶著面具做人,他可以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嗎?他可以以追求席夜闌為樂嗎?肩頭重重的擔子在壓著他,讓他無法像以前一樣挺直腰板,若想得到什么就需要付出,就拿喬夢真來說,若他碌碌無為,終無個結局。

夜還未深,正是花花公子尋歡作樂的好時機,街上不時可見三五成群的公子哥,他們衣著鮮艷,一臉愉悅,愜意非常,時而發出輕松而又暢快的笑聲,易寒露出微笑,他以前也是這樣,現在換個位置來,卻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什么意義,向人打聽同福樓的位置,那些人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里面是什么勾當,去的人又是些什么人,大家心照不宣,對此易寒只是露出平常又禮貌的微笑表示感謝,卻也沒有多多親近。

同福樓位於京城繁華地帶,門口車水馬龍,停滿了馬車轎子,由於前方占地空曠,正面布局華麗,大門寬敞恢宏,讓人一就感覺此地高檔,尋常人是消費不起的,這同福樓比金陵那間要高調多了,畢竟在京城,隨便一個人都是不容小覷的。

易寒身上的衣衫朴素低調與那些衣著華麗的人相比並不耀眼,易寒打量大廳,心中猜測這些換上華麗衣衫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寧霜不會無緣無故的在京城開這樣一間酒樓,從這些人的容神氣度,他大概可以估計多是一些富商士紳,二就是一些名門之弟富家公子,三者還有少量的軍隊軍官,是的,一個人什么身份,到底是干什么的,都可以從一個人的舉止神態出幾分來,雖可能會有點偏差,但錯不太多。

人是愛慕虛榮且充滿**的動物,這兩樣在這種地方他們都能找,這讓很多人很難逃脫誘惑,從這點,寧霜的第一個目的是斂財,順便收集情報,像那些名門的家族秘事,或者軍官的一些軍事調度布置都很有可能酒後吐出真言來,而只要陪酒的人善加誘導就可以了。

易寒走了進來,對於單獨一人又衣著普通的他,別人並沒有對他太過注意,這大廳只是布置華麗的酒樓,並沒有妖艷女子出現,他們只是吃著酒菜聊著天,而不時可見有人驚訝的喊出另外一個人的名字,於是兩桌的人並作一桌攀談起來。

他尋了一個面窗的空桌子坐了下來,這個位置能將他的背部隱藏起來,而且能一覽大廳全貌,一個小二走了過來,禮貌問道:「客官,是來吃飯的嗎?」

這句話問的極為巧妙,易寒應道:「除了吃飯還有別的嗎?」

小二笑了笑,卻問道:「客官,點些什么酒菜?」

易寒問道:「你們老板呢?」

小二打量起易寒來,這人處處主動,卻不肯有半點被動,不過可能第一次來,對同富樓的底細並不清楚,應道:「掌櫃的正在招待貴客,一般都不會出現在大廳內」。

易寒道:「我找寧相,我是他的朋友,是他讓我過來的」。

小二一聽,臉色變得認真嚴肅起來,忙道:「公子請稍後,我馬上就去稟報」,說的腳步匆忙上樓而去。

等了好久,才見一個雍容有度的人物與一個年輕公子立於樓上欄桿之上,朝易寒這邊來,低聲說著些什么,易寒一眼就認出那年輕公子正是女扮男裝的寧劍。

這時樓下的人見掌櫃出現,絡繹喊道:「寧掌櫃,下來喝一杯」。

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掌櫃身上,並沒有太多注意他身邊的寧劍,寧掌櫃朗聲道:「我是出來大家吃的好不好,有什么意見盡量提出來,同福樓一定做到讓大家賓至如歸」。

那寧掌櫃應酬著,寧劍卻悄悄的離開,從另外一側樓梯下來,徑直接走到易寒處,禮貌道:「易公子,請隨我來,這里人多口雜,不便隆重,請多見諒」。

正合易寒心意,他才不願成為焦點,讓人認出他的身份來,點了點頭,讓寧劍帶路,兩人上了二樓。

與幾位好友坐在一起的周洪山卻認出了易寒,忙指著易寒說道:「你們,他也來了」,一人淡道:「有什么稀奇的,莫說國舅爺,就是一品大臣都來過,不過他們都是低調的從後門進來的」。

易寒上了這二樓就立即感覺到不一樣,不時可見容貌嬌美的女子迎面走過,衣著打扮跟良家女子一般,並不似青樓一般濃妝媚俗,她們只是若有若無的瞥著上來的男子,這種舉止讓人心癢難止,感覺就想在街道之上遇到一個對自己有意思的良家女子一般,易寒自然明白這種場景更能撩撥男子的**,心中暗暗驚嘆寧霜好手段,深知男子心理。

這二樓都是廂房,大門關緊的廂房有的傳出酒杯碰撞,男女打情罵俏的嬉笑聲,有的傳出正唱著美妙動聽的小曲。

寧劍並沒有領著易寒進入任何一個房間,而是順著走廊走到深處,卻又見一處樓梯,下了樓梯,來到了後院,這後面,院中有院,院院相隔,每院都個一個樓閣,樓閣之上門窗盡掩,悄無人聲,卻亮著燈火,不時可見一些下人掌燈領著一些華衣男子經過,這些男子大多中年,腳步沉穩,身姿挺秀,易寒心驚,一眼就能出這些人常居高位,只是燈火並不甚明亮,又加上天黑樹擋,很難彼此清晰到對方容貌。

寧劍也不說話,專心領路,易寒也是不便多做停留,周圍的環境氣氛,讓他有種黑夜中干壞事的感覺,對於這幽幽暗暗的環境,還有一探究竟的意味。

轉繞回折,易寒也不知道自己經過了多少院子,只感要建這樣一座同福樓卻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銀子,終在一園院的正屋之前停了下來,這里人聲消靜,再不見人煙,軒軒正門掛著一對燈籠,崇崇煥煥,局面堂皇。

入屋進了第三進,才見臨池一座小樓,曲折有趣,樓卻沒有橫額,只聽寧劍道:「主人就這里面等著你」。

易寒道:「領路吧。」

兩人進樓,第一層六面樣式,面面有窗,用六種不同的屏風隔作六處,屏風之畫,山水,花鳥,女子都有,均不一樣,有著同樣一個特點,靜氣斂神,靜而不動之作,讓人一視便心情舒暢,絲毫沒有半點猛獸鷹准之跡。額題:「六道仙館」。

六道二字乃是有情生活之意,更兼著「有情天」意境,換句話說此地乃是人間仙境之名。

上了二樓,卻是四面樣式,面面空出回廊,廊畔俱有紫檀雕花的欄桿,里面四間並作一間,純用錦屏隔斷,面面有門,觀樓下院子之景,亭台層疊,花木扶疏,池水縈回,山巒繚繞,已可局視。

寧劍轉到扶梯,上了三層,比前兩層小了許多,卻是堂堂正正一座三間寬的廳屋,地位越高,眼界越闊,同福樓全景盡收眼中。

進了屋子,布局不拘於俗,獨樹一格卻也姿致天然。

易寒坐下,問道:「你家主人呢?」

寧劍應道:「知你來了,正在內屋裝扮,請易公子稍等片刻」。

話音剛落,麗人揭簾而現,正是女裝打扮的寧霜,她朝易寒姍姍走來,精致唯美的容顏之上掛著奪人心魄的淡笑,眸子淡然充滿著智慧女性獨有的神秘庄重,雲鬢半垂,烏黑青絲隨著身姿而灑,根根刺破男子的靈魂,讓人意識動盪不安,再見她感覺卻是不同,此刻的她典雅如幽夢一般。

易寒內心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就這樣簡單的被她迷住而義無反顧的愛上她,懾住心神,不去與她正視,就算如此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眼光正侵略著自己。

寧霜出現,寧劍知趣的退了下去,主人以女裝示人,足以顯示易公子的不同。

寧霜坐下,輕聲說道:「這天挺冷的,你怎么不多穿點」。

易寒應道:「衣物暖人,也累身贅體,我喜歡了輕衣,人也輕松自在」。

寧霜笑道:「若是凍病了身體,豈不是得不償失,你稍等一會」,說著起身走入內屋。

兩人都是話中有話,又能懂得彼此意思,易寒也喜歡這種含蓄而不直白的談話方式。

正思索著如何與她談判,香風飄來,寧霜已近他身邊,還未來的及反應,身子一暖,寧霜已經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寧霜輕聲笑道:「你其實很喜歡,對嗎?」

易寒顯得很被動,說了聲「謝謝」,既已披上已經沒有再拒絕的必要。

寧霜返回自己位置坐下,又問道:「肚子餓了嗎?」

易寒訝異的著她,自己是來跟她談判的,她處處關懷備至,體貼人意是何道理,問道:「我是來與你談正事的,並非來你這里閑聊的」。

寧霜笑道:「你不知道談判之時,攻心為上,你心里已經記得我的好,一會之後又如何會處處為難我這個嬌弱的小女子」。

易寒啞然失笑,確實與她相處,自己會不知不覺忘記她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他的提防心也漸漸的降到了低點,笑道:「小姨子,一碼歸一碼,生意人不是更應該公私分明嗎?」

寧霜笑道:「人誰無情,你能分得清楚嗎?」

易寒平淡道:「有情總被無情傷,我承認我是個有情的人,你卻是個無情的人,愛上你就注定是悲劇,所以我不會這樣做」,

寧霜又笑道:「情難自抑,無聲無息,你能控制得了嗎?」

易寒笑著著寧霜,「若說到這不能自抑,乃是原始的沖動在作祟,與愛無關,你實在是太美麗了,讓人恨不得扒光你的衣衫,一窺美玉本質」,他一臉訕訕放誕,化被動為主動,談到這些讓他輕松自然。

「那我要證實一下」,說著寧霜站了起來,亭亭玉立,雙手卻優雅的去解開自己的胸襟,她蘊蓄淡定的眸子卻一直著易寒。

易寒整個顆強烈的跳動著,這是如此奇怪又讓人激動的誘惑啊,待一抹綠色抹胸映入眼中,易寒的理智已經接近麻木,連呼吸也停頓了。

為什么她隨意的就可以撩動自己的心弦,難道男子都是色性的動物嗎?他立即起身跨近,捉住她寬衣解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