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第四十八節 逍遙人生(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191 字 2020-06-15

喬夢郎訝異道:「薄暮,你一向心事縝密,說說」。

林薄暮笑道:「起先我獲悉這個消息也有些意外,兼任殿前都指揮使一職更是我讓震驚」。

「什么?」喬夢郎突然激動起身,拉動傷口,卻疼叫了一聲,忙躺下去,迫不及待問道:「你是說易中天兼任兼任殿前都指揮使,這可是手握實權的二品官職啊。」

林薄暮點頭道:「所以這才讓我震驚,這升官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可是我細細一想最近所發生的事情無一不是與他有著聯系,再聯想到他迅速成為皇上身邊的紅人,你想一想殿前都指揮使這個重要的職位,他若是無真才實學,皇上豈敢讓他擔任,至於皇上為什么對他有著絕對的自信,我卻想不明白」。

喬夢郎問道:「易中天是何來歷?出自那家名門之後?背後是誰在支撐著他?」。

林薄暮道:「姓易的名門之家,若說能說的上名號的,也就易天涯。」

喬夢郎點頭道:「易家之孫易寒確乃曠世奇才,雁門關一戰似簡單勝利,其中卻攬闊了心理、謀略、戰術、地理,還有最重要一點元帥之才,你三叔林毅岳林將軍能處處聽他指令,此點已足矣證實,年輕俊彥之中,讓我敬佩自嘆不如只有兩人,一者是孤龍,另外一人就是麒麟,可是麒麟已死,易家只有此獨苗,這易中天又是什么來頭」。

林薄暮突然說道:「倘若麒麟沒死呢?」

喬夢郎決然道:「不可能,麒麟之死,天下皆知,再說了他若不死,為何不現身,要知道依他的功勞,重掌鎮西軍,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林薄暮道:「你忘記了一點,先皇赦令易家一門永不錄用,再說了皇上所封均乃虛銜,皇上若讓他掌管鎮西軍帥印,置先皇於何地?如何讓文武百官不言是非,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喬夢郎一臉震驚道:「你是說這易中天就是麒麟」。

林薄暮微笑道:「我可沒有這么說,這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易中天並非彭俊郎之輩,他之志向並不在御前侍衛總管一職」,說著將營內大小事務全權下放的事情說了出來」。

喬夢郎訝異道:「他如此闊達,不怕你搶了他的權利」。

林薄暮笑道:「恐怕他根本不上總管一職,只不過當做高升的踏階而已」。

喬夢郎問道:「薄暮,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

林薄暮淡道:「自然是好好配合他,不要去觸怒他,他做總管的位置做不上多久,當他離職那日,自然會推薦你」。

喬夢郎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如何試探他到底是不是易寒,倘若是的話,我想跟著他立下豐功偉業,這個侍衛總管誰愛當誰當去」

林薄暮訝異道:「你不是很痛恨他嗎?」

喬夢郎道:「這是兩碼事,若是換了別人,我自然不爽,若真的是他,委屈了他,我又何怨之有,似彭俊郎那種心胸狹隘之輩,老子豈容又被人騎在頭上一次」。

林薄暮將葯放在桌子上,淡道:「這葯是他給你的,我先洗個澡進宮去值你的班」,說著便離開。

喬夢郎喊道:「薄暮別走啊,我們在好好從長計議」。

林薄暮卻沒有回頭,喬夢郎著桌子上的傷葯,猶豫了一會,拿起敷上,「老子就認你是,倘若不是,一刀把你個殺了」。

林薄暮對易寒的身份來歷有了興趣,其他人又豈會沒有思考到,易寒還是不夠低調,但他所處的環境下又豈容得了他低調,不過易天涯等人早就想到這一步,一早已經為易寒安排了一個身份,若追查起來也不會泄露真實身份。

卻說易寒這邊想早早歇息,明日前往殿前兵馬大營上任,只是今日睡了一個下午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披了見外套走出屋子,打算散散心,走著走著卻走出了營地。

來到城區熱鬧繁華之地,著街道兩旁酒樓林立,燈火通明,人聲喧嘩,路人盛裝外出,臉上露出歡愉的神情,華裝打扮的商人進出酒樓。

青樓欄桿之上,濃妝繁飾豐姿雋逸的姑娘高聲攬客,嘻嘻哈哈,當中夾帶著些優美動聽的曲子,那些穿灰色號褂子口的小二笑臉相迎,那副討人煩膩的嘴臉卻讓易寒越越想笑,還有一些衣著朴素的百姓,一雙沾滿黃泥漿的鞋子匆匆踏過,見那些彩燈高照的酒樓妓院,會停下上一,望上一望,然後嘆息一聲,自己的裝扮,手里拿著東西老實的歸家。

去去來來,人從易寒身邊經過,人也數不清多少,吵吵鬧鬧的,安分守紀的,騷動不安,這種喧囂的起伏,就像一首曲子,讓你感覺內心有一灘不安的水在流動,這聲音讓人浸身於愉悅之中。

著聽著,易寒的心情也不由被周圍環境所感染,變得輕快無憂無慮,這種置身市集鬧區夜色之中,讓他重拾內心之中的迷戀,突然哈哈大笑,原來我骨子里就是個花花公子。

在街道拐角的地方,有一個小攤子,大概買著面湯一類的,旁邊擺列著幾張桌子,桌子上坐滿了客人,多是朴素打扮的人,旁邊還放著一擔擔的東西,大概是他們行當,攤子用布簾子搭起一個小茅棚,旁邊一個染坊染布的招牌,那些人喝著酒吃著菜閑情的聊了起來,時不時哈哈大笑。

攤子老板吆喝一聲「面好了」,揭鍋一團熱氣冒出升起,慢慢散開,變得淡薄不知飄向哪里去,一個十歲左右大小的孩子忙端著著那老板盛滿面條的碗送到客人的桌子上面去,一聲喊聲:「老板收錢」,那孩子又帶著欣喜的笑容奔跑過去,從客人手中接過銅板來。

那個老板拿著毛巾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突然見自己的孩子拿著錢遞給他,臉上露出了滿足又愉快的笑容。

易寒朝攤子走近,那香醬油的味道已經勾的他肚子咕咕叫了,心中感嘆,多美的景色,多美的笑容,人生有這一片刻,何足道愁。

旁邊青樓之上的姑娘還在撒著嬌,只是她們的聲音都略略嚷得有點嘶啞了,突然見易寒,兩邊青樓的姑娘都放開聲,拼命嘶喊出那尖銳入雲霄又帶著女子韻味誘惑的嗓音來。

兩邊似乎都在較勁,怕易寒這位翩翩佳公子被對方青樓給搶了過去。

易寒享受著這種美妙的音符,卻沒有在任何一間妓院留戀半眼,不知道誰見易寒匆匆就要走過她們家青樓的門口,匆匆下樓來,別的青樓女子一不對勁,也跟著下了樓來,各家妓院門口陸續涌出姑娘朝易寒奔去。

易寒什么也沒注意,頓時感覺自己被一群濃妝艷抹的姑娘們給包圍住,她們彼此推推搡搡,擠擠挨挨靠近易寒身上,易寒眼前頓時出現難於數清的陌生面孔,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的每一片衣衫都被人扯著。

她們又美麗又娟媚,而被群花包圍的易寒卻引來了許多人妒羨,贊美,驚奇。

易寒哈哈大笑,放誕不羈的在這些姑娘身上揩油,俏臉、大腿、小腹、臀兒、胸脯,一時尖叫聲四起,易寒似乎感覺回到自己在青樓混跡的那段時光,什么都不用想,盡情而悅,這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沒有讓他產生半點反感,他揩油之後,知道如何應付這種亂況,掏出荷包,將大小的碎銀子朝天空一撒,姑娘們忙著撿銀子,他也就脫身了,等她們回神打算尋找這個闊手的客人,易寒已經走遠。

易寒在面攤做了下來,他的衣著打扮以及剛才的舉動顯然引起旁人注視的目光,易寒客氣的喊道:「大哥,來一碗面」。

他的神態沒有花花公子的那種傲慢,平易近人的微笑,禮貌的稱呼,讓那老板將他當平常客人一樣對待。

一會那小孩端來面,客氣道:「客官,你的面」,他顯得有點羞澀,可能從來沒有接待過易寒這種衣冠鮮艷的客人。

易寒笑著摸了他的頭,帶著贊揚的意味,吃起面來。

吃到一半,那老板喊道:「公子,要不要來點酒」。

「好的」,易寒吃完了面,品著粗糙的酒,只感覺人生愜意非常,痛快的很,一會那公子又喊道:「公子,要不要來點醬牛肉下酒」。

易寒已經起身,將銀子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老板父子兩人著這個奇怪的客人,卻不知道這位公子為什么不找錢,他們哪里能了解易寒揮霍身外錢財偷的一刻閑暇的痛快感覺。

易寒來到同福樓的後門,敲了敲門,一個中年模樣的人出來開門,見了易寒卻不認識,易寒嘴里帶著酒氣,眼神慵懶沉醉,大手一揚道:「我找寧相,本公子要彈琴」。

那中年模樣的男子聞言,不敢怠慢,領著易寒進入,走了一會之後,寧劍出來迎接,朝那中年男子使了個眼色讓他退下,禮貌道:「易公子,請隨我來」,說著轉身領路。

突然易寒上前,一手卻攬住寧劍的肩膀,手掌覆蓋在他的胸襟之上,放肆的捏了幾下。

寧劍一驚一冷,一手拔劍一邊轉頭冷視著他,殺氣十足,卻易寒一臉訕訕笑容,眼神毫無忌憚,只聽從他口中說出一句話來,「寧劍,我早就知道你也有咪咪」。

寧劍臉色頓時變得紫青,咬牙切齒,手上劍拔一半猶豫不決,終於還是將劍入鞘,卻狠狠掙脫他的攬摟,冷著臉繼續走著。

易寒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眼神半醉半醒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