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第八十一節 一發(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222 字 2020-06-15

第5章 第八十一節 一發

函谷關駐扎有朝廷的廂軍,統帥乃是李思,李思四十出頭五十不到,當年乃是易天涯手下的一名驍將,在鎮北軍中時,與北敖軍隊多次正面交鋒,屢獲戰功,有豐富的戰斗經驗,朝廷也是中這一點,將函谷關這樣險要的地理位置交給他駐扎。

函谷關西據高原,東臨絕澗,南接秦嶺,北塞黃河,乃是大東國雄關要塞之一。

峽谷兩旁峭壁如函,經過一條長長的峽谷中,在較狹隘的地方立有一城關,城門緊閉,城樓守衛突見幾百人的隊伍出現,如臨大敵,紛紛擂鼓發出警報,一會的功夫城牆之上列滿弓箭手,只見一人朗聲喊道:「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姓名來」。

這數百人的隊部均作平民裝扮,城樓守衛見其整齊有度,沒有認出身份來,卻也不敢小視。

劉年走到前頭朗聲回道:「禁軍侍衛步軍司都副指揮使奉皇命護送西夏使者回國,此乃通關公文,速速打開城門放我等過關」。

那人朗聲道:「原地等候,待我辯別公文真偽再說」。

劉年舉手領部隊停下,這時城門打開,飛馳出來一匹快馬,迅速的城門又關閉了,那名士兵來到劉年跟前接過公文,說道:「將軍請稍等片刻」,說完又騎馬返回城內。

一會之後,城門才打開,城樓之上弓箭手撤下,那剛才喊話之人帶領士兵出城門來迎接。

這人乃是函谷關駐軍的副將,名叫李考,他自我介紹了一番之後領著李年等人進入城關。

一邊走著一邊熱情的招呼著,這李考目光卻常常在易寒身上流連,因為易寒在這是數百人的隊伍中實在顯得太特殊了,臉容被塵土染的污穢不堪,粗硬的胡渣,疲憊的眼神,憔悴的神態,上去是那么的滄桑,與一個中年人無異,李考暗暗注意到,這名男子似乎被限制了行動,這些士兵又不敢將他當做囚犯一般對待,言行舉止還是很尊重的,心中暗暗猜測,這又是哪一個犯了錯誤的大人物,偏偏劉年介紹了西夏使者野利都彥,對這個年輕的男子卻只字不提。

天色已黑,李考道:「諸位,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大營暫宿一晚,明日一早再啟程進靈寶城。

劉年正有此意,便應了下來。

李考安排隊伍住下,為隊伍准備晚膳,易寒卻突然出聲問道:「李將軍,怎么不見李思將軍」。

劉年臉色一冷,不悅的了易寒一眼,卻沒有說些什么,李考疑惑的了易寒一樣,問道:「這位不知道如何稱呼呢?」

易寒微微一笑不答,野利都彥卻插嘴道:「殿前兵馬都指揮使易中天」。

這李考顯然不認識易中天,他遠離京城,對京城事務不甚了解,心中訝異,難道這殿前兵馬都指揮也是隨行護送這西夏使者的,可是他竟任殿前兵馬都指揮使,又如何能輕易擅離崗位,而且還是這樣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樣,完全不似禁軍一司統帥的樣子。

也不多想,應道:「西王府的齊子明齊先生來訪,李思將軍正在西面關口親自接待,聽說是小王爺大婚在即,邀請李思將軍出席」。

易寒心里一震,差點忘記了寧雪的婚期,自己明明記得還有三個月啊,怎么突然間臨時起了變化,自己一點心里准備也沒有,想起寧雪當初對自己說的話,突然內心有一陣強烈的恐懼感,寧雪成了別人的妻子,也成了自己的敵人,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呢?為何這種事情發生的毫無征兆,或者說她跟自己只不過一段感情而已,根本沒有打算嫁給自己,一時間,易寒腦子思維混亂不已。

野利都彥見易寒呆呆入神,臉色蒼白嚴肅,低聲問道;「易大人,有什么不妥嗎?」

易寒回神,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心中卻暗暗思索對策,難道自己要向李思道明真實身份,讓他幫助自己,帶領不到一萬五千人的兵馬去配合寧雪行動,先別說李思肯不肯這么做,敢不敢當這個掀起國內大亂的罪名,本身無端端的帶領這一萬五千兵馬去攻打西王鎬京老巢就是一場糊塗仗,自己與寧雪沒有絲毫聯系,跟分不清是友是敵,沒有目標打的是什么仗,而且寧雪婚事臨時突然提前三個月,這更讓他措手不及,不知道她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可以去送死,當卻萬萬不能將一萬五千人一起連累,心中苦惱無比,寧雪,你到底要干什么,難道非要用這種手段來證明我的真心嗎?當初想來簡單,不就是一個死嗎?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竟是如此棘手,不知道從哪方面下手的好,就好像突然間需要一步跨過叢山俊嶺這般艱難,假如自己不去做,結果會怎么樣呢,他不敢想象,人生就是充滿了許多未知因素,也許他會後悔,也是不魯莽行事才是正確的。

眼下就是要最快見到李思,獲得更多信息,再做出決定。

劉年用提防的眼光著易中天,他可不想中間出了什么差錯,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將易寒送到西夏才是最主要的,不過這易中天想做什么,自己都不會讓他如願。

一旁的李考似乎也察覺到這種微妙的氣氛,這易大人就是一個不是囚犯的囚犯,這當中有什么蹊蹺,他卻無法得知。

劉年道:「易大人,我先安排人送你到房間里休息,晚膳一會派人送到你的房間里」。

易寒淡道:「劉年,你害怕我跑了嗎?我告訴你,我要跑走你也攔不住我。」

劉年口風一軟道:「易大人,請為大東國的大局著想」,有外人在此,他不想泄露太多。

易寒應道:「我就是為大局著想,否則,憑你也配限制我的自由」。

野利都彥樂呵呵的著,也不多語,這易寒這段時間憋了一肚子氣,又受奇毒折磨,換了別人已經是火爆脾氣了,他這段時間似乎心平氣和,不知為何突然間情緒失控。

劉年冷聲道:「易大人,你再如此就不要怪我對你不敬了」。

李考不想參合他們的爭吵之中,說道:「幾位請靜候,我去安排一下」。

易寒卻將其叫住,「李將軍,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李考熱情道:「易大人但說無妨,下官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一旁的劉年虎視眈眈,易寒了劉年一眼,淡淡笑道:「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我久聞李思將軍之大名,想送他一個字,不知道李將軍你可願意代勞」。

李考笑道:「什么字,大人說來,下官一定傳到」。

易寒道:「借筆墨一用」。

一會士兵端來筆墨紙硯,易寒執筆沾了沾墨水,遲遲沒有下筆,卻招呼李考過來,笑道:「李將軍借你掌心一用」,說完就在他的手心上寫了一個字。

劉年與野利都彥朝李考手心上的字去,卻不識得這個字,正確一點說,世間就根本沒有這個字,起來更像個符號。

劉年心中暗忖:「這易中天搞什么鬼,不過他與李思又沒有任何交情,況且李思是朝廷的部隊,聽從朝廷的號令,天子親筆通關文書在此,難道這李思還敢配合易寒做出什么事情來不成」,想到這里也就沒有多做提防。

野利都彥卻是橫豎的著李考手中的字,揣摩起來,久久卻沒有半點線索。

李考剛要離開,易寒又道:「李將軍,請盡快讓李思將軍見好嗎?」

李考發現這易大人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著自己,作為將領,他能明白這種眼神代表的涵義是十萬火急,或許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稟知李思將軍,心中暗暗留心,也不敢疏忽,匆匆離開。

待李考離開,劉年原形畢露,冷聲道:「易大人請吧,下官親自送你回屋休息」。

易寒笑道:「劉年,你還是將我當做一個犯人對待。」

劉年冷聲道:「大人雖不是犯人卻與比犯人更重要,下官奉皇上命令護送你到西夏,不敢怠慢,請大人多多配合,否則下官不想將大人當犯人待也必須將大人當犯人待」。

野利都彥心知易寒必定有事,淡道:「我陪易大人在房里聊會天吧」。

易寒笑道:「好的,上品大人,我們在一起喝個小酒」。

兩人在劉年的嚴密監視下進入了房間,劉年讓士兵關上房門,也顧不得休息,親自站在門口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