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第十八節 尋師(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402 字 2020-06-15

第56章 第十八節 尋師

易寒闊步邁進屋子,腳下虎虎生風,吼道:「拂櫻,老子要娶你,肯不肯給句痛快話」。

拂櫻還保持著剛剛易寒離開時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將背面露給他,易寒又大聲吼叫道:「肯不肯?」

可是拂櫻卻無法聽到他的聲音,真不知道她聽了這樣的話會有什么反應。

易寒停了下來,她的背影凝聚了一種無聲的憂郁,拂櫻轉身,突然到易寒,有些驚訝,慌張的連忙伸手擦拭臉上的淚痕,又似羞澀的小姑娘側過身去躲著他的眼神。

易寒心中一顫,剛才還凶巴巴的,冷冰冰的,怎么這會卻哭的如此黯然神傷,若不是自己返回,還真的不知道,快步走了過去,按住她的雙肩,托起她垂下的額頭,凝視著她,眼睛里的火苗燒的旺盛,慢慢的盛著澄黃色的熱情。

易寒專注而執著的眼神,讓拂櫻心頭不由自主的變得迷離,一瞬間她感覺淚水又要涌眶而出,在易寒面前,她的心就是個嬌弱的小女孩,似小時候一般,可以毫無顧忌的將內心所有的委屈像哥哥傾訴,其它情感亦是如此,不同的時,以前她受易寒欺負無法反抗,現在她的拳頭卻可以輕易落在易寒身上,哥哥還是哥哥,怎么欺負她還是哥哥,眼睛中的他,堅毅的臉泛著一層明朗的光澤,那樣簡潔有力的線條,像是一尊雕像,她回憶起易寒曾經背著她去月亮,那個時候哥哥也是這樣堅定偉大,似一座大山可以讓她依靠,那種感覺慢慢飄上心頭,好醇、好美、好動人心弦,她的心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絲絲的低語。

她趴在哥哥的背後,哥哥踏著冬天的殘雪走在漆黑的山林,天邊的月亮又大又圓,哥哥很累,月亮卻完全沒有靠近的痕跡,哥哥還是一直走著,似乎想永遠背著她走下去,穿過黑色的山崗,安靜的河流,其實她一直沒有睡下,她依戀哥哥的後背,她生怕哥哥知道她沒睡著,要讓她下來,這是小女孩純真的貪念。

他們來到了山頂,月亮又圓又大,可是她依然無法觸碰,可是這又有什么關系呢,清晨來臨,月亮不見了,哥哥告訴她,月亮已經被他裝進她的心里面了,他們要准備下山了,月亮的余輝讓她有種悲切的實感,清晨的寒冷讓她的身體有些凝固,沿著山路,在樹林里走著,這一次哥哥卻沒有背著他,自己到哥哥疲憊的神態,他沒有著自己,腳步匆匆的著前面的山路,他的手拉著自己,絲毫沒有顧忌到自己細小的步伐有些疾亂,也沒有聽見自己急喘的呼吸聲,野鳥的啼叫聲,繚繞於樹林中的縷縷炊煙,隱隱弱弱的人聲,一切預示著兩個人結束了這種單獨安靜相處的時刻,她希望那個月亮還高高掛在天空,不要裝進自己的心里,天還是那么黑,月兒還是那么圓,哥哥還是在身邊,心里涌現出莫名的失落,她的身子在寒冷的襲擊中微微顫抖。

哥哥突然停下來,他露出微笑凝視著自己,臉上的疲憊頓時消散,輕聲道:「拂櫻,冷了嗎?」說著脫了自己的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是哥哥溫柔的聲音還是這件外套,她身體變得暖烘烘,沒有感覺絲毫寒冷,她又想念哥哥寬厚堅實的後背。

哥哥還是這樣拉著她疾步返回,她終於忍不住說道:「哥哥,我走不動了」。

哥哥停了下來,說」這一次我卻不能背你」,說著轉過身指著兩人走過並排的一行行腳印說道:「當你在崎嶇的山路艱難行走時候,見兩排腳步那是我與你同行,當你見一行腳印的時候,那是我在托著你走,無論什么時候我都在你的身邊」。

拂櫻突然把易寒摟在懷里,聽到他的心跳,聽到他的呼吸,她深深的埋下頭,哥哥還在身邊。

易寒非常驚訝,冷冰冰的拂櫻為何突然間變得柔情似水,聲音傳來:「哥哥,剛才打疼你了嗎?」

易寒呵呵笑道:「沒打疼,就是嚇到我了」。

拂櫻又柔聲道:「哥哥,我很想聽到你的聲音」。

易寒非常驚喜,想要寫字告訴拂櫻,帶她去見一個人,那個人有辦法讓她恢復,剛轉身,手卻被拂櫻拉住,只見她用小女孩的目光著易寒,嘴邊輕輕道:「哥哥,背我」。

易寒感覺怪異,不過這可是哄好她最好的時機,無論做什么,只要她不生氣就好了,易寒俯身,拂櫻身子輕輕的落在他的後背,易寒挺起腰板,心里樂開了花,真是太幸福了,柔軟的身子,淡淡的幽香,這一切讓人感覺充盈而又心猿意馬。

輕而嬌柔聲音傳來:「哥哥,背我上山」。

易寒訝異,不敢置信道:「現在!我這樣背著你上山」,拂櫻無法聽到他的聲音,她只是似以前一般,將頭墊在他的肩膀之上,緩緩的閉上眼睛,這些日子心中的傷心讓她身心疲憊。

易寒背著拂櫻走出房間,寧霜見到這個情景,訝異道:「易寒,你把她打暈了」。

易寒不悅道:「我有這么狠心嗎?她就是如何打我,我也不舍得傷害她」。

寧霜笑道:「可你的決定卻傷她最深」,寧霜不留情面的揭易寒的底細。

易寒不悅道:「我們走吧」。

寧霜問道:「就這樣背著她嗎?」

易寒果然道:「自然是找輛馬車,她睡著了,我只是暫時不想驚醒她」。

兩人朝野利都彥住處走去,讓野利都彥給他安排馬車。

寧霜調侃道:「易寒,我倒沒想到你真的有些本事,一會的功夫便將她治的服服帖帖,我還以為要糾纏一會才見分曉」。

易寒淡道:「我什么也沒做,拂櫻有些奇怪,她大概生氣生累了,或許心軟了吧」。

寧霜凝視著安睡的拂櫻,「真是美的如天仙一般的女子,又清傲的讓人無法親近,真想象不出你是用何種手段俘虜她的心,要知道她是師伯的弟子,拂櫻之名我也常有耳聞,我認為依你的人格品性根本就無法讓她上心,偏偏她又矛盾的對你如此依戀,這世上的事情真的是無奇不有啊。」

易寒道:「我從小就與拂櫻認識。」

「難怪了,否則依你現在的品性人格根本無法沾染她分毫,或者假若沒有曾經,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男子能讓她動心,你真幸運」,寧霜坦誠道。

「為什么?」

寧霜笑道:「假若她心中沒有這一絲破綻,如今她已經是成為師伯那般的人物了,佛心是什么東西都無法動搖的,包括男女情愛」。

易寒道:「她出手無情,卻不是修佛之人的表現」。

寧霜道:「那是你對修佛停留在世俗的見解中,至於那到底是什么樣的境界,我是局外人不甚深刻,然而見師伯,卻又能讓你感受捕捉到一點什么,可能就是人生至理的精髓,事事清明不沉迷糾纏其中」。

易寒見到野利都彥,他正忙里忙外,准備狼主大婚,見到易寒這個當事人,呵呵笑道:「易將軍,恭喜了」。

「這幾日公務繁忙,無暇與將軍敘聊,怠慢之處多多見諒」,這野利都彥也會與易寒說起客氣話來了。

易寒笑道:「不必客氣,我三人想出去一趟,請上品大人給我安排馬車」。

野利都彥這才注意道易寒身後背著顏羅,內心一陣顫栗,來易寒有同性之好已經落實了,卻搖頭道:「易將軍,大婚將即,你就不要亂走動了,有什么事情讓我安排別人去做就可以了」,接著又低聲說道:「這一會要是找不到你的人,我的人頭可是不保」。

易寒低聲在野利都彥耳邊道:「上品大人,行個方便,我一定趕在大婚之前回來,絕對不會連累上品大人你」。

野利都彥思索片刻,決然道:「好,誰讓我們交情這么深呢?」

「不過,這事可不能聲張,我安排你們坐我的馬車出院,你們不要讓別人到,否則我真的不好做」。

易寒點頭,野利都彥安排自己的馬夫,帶著易寒三人坐上馬車,從側門離開文思院。

街上人聲沸騰,似也沾上了狼主大婚的一些喜氣,以前狼主前兩次婚娶卻沒有這一次大肆隆重,莫非因為這一次的王夫是傳奇人物麒麟,一個死了又重生的人物,當然西夏人談論最多的話題自然是關於麒麟將軍易寒,雖然麒麟打敗過他們,但是那是在戰場正大光明,他也沒有做過殘暴虐殺無辜百姓的事情,如今成了自己人,心里也就多了一份寬容,多了一份尊重,沙元帥的態度不是已經做了表率,他就是民心最好的方向標。

馬車內的寧霜笑道:「他們都在談論你,從他們的表情可以出,你現在在西夏很有威望,雖然失去了大東國的民心,卻也贏得了西夏的民心,算是不賺不賠」。

易寒感慨道:「這里終究不是我的故鄉」。

寧霜笑道:「你的妻子是西夏的國主,你的孩子是西夏未來的王子,你的根已經扎在這里,為何不是你的故鄉。」

易寒驚訝道:「你如何得知孩子是我的」。

寧霜淡笑道:「不知道,我只是試探一下而已,你自己承認了」。

易寒悶悶道:「真狡猾,你問我不就可以,我又不會隱瞞你」。

寧霜笑道:「那***早上瘋癲的將我抱起,高興的說你有孩子了,假如此刻我還無法判斷,那還有什么資格留在你的身邊為你出謀劃策,說試探其實也是談論一下而已」,說著伸手探入易寒胯下,「你倒好本事,灑個種就將整個西夏攬入手中」。

易寒低頭著熟睡的拂櫻,低聲道:「別亂來,一會將她吵醒就不好了」。

寧霜咯咯一笑,「這會倒是假正經起來,我只是一時想摸摸,男子這東西到底有多神奇,可以改變整個世界」。

易寒不示弱道:「你不是嘗過它的滋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