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第五十三節 正名一戰(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185 字 2020-06-15

第59章 第五十三節 正名一戰

易寒登山老君山,剛至少半山腰的時候就遇到一支不明來歷北敖部隊的伏擊,對方擺出一副要將易寒五千人全殲的架勢,而易寒不顧一切,下了全殲敵人的命令,雙方激戰於半山腰,這支北敖部隊卻外強中干,一擊即潰,收拾了敵人這支部隊,易寒立即帶領士兵登上山腰,居高俯視,永定河的上游南岸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北敖軍隊的營帳,很顯然易寒此刻所站的位置是對北敖大營具有威脅性的地方,他能率領士兵到達這里,很多原因是因為西夏騎兵牽制了敵人的陣地大軍,而北敖方面放棄此地的防御,更是計中計的一部分,這也是計中計的唯一破綻。

易寒觀察了周邊地形指揮,立即命令士兵一鼓作氣,目標就是敵***營,燒毀敵人糧草重地,一聲令下,全軍居高臨下發動沖鋒。

易寒率士兵沖下山來,與駐守大營的二萬人隨軍雜役以及五千人的正規步兵交戰,大營遭受突襲,北方營帳士兵措手不及,場面一片混亂,甚至連敵人也分不清楚,一直之間無法組織有序的反抗,兩萬五千人的士兵分散於各處,卻被易寒五千人的部隊直插大營腹地,西夏士兵一邊殺死反抗的敵人,一邊放火燒毀營帳。

營營近連,大火趁著風勢迅速蔓延燃燒,頃刻之間,煙焰漲天,整個北敖大營成了一片火海,通紅火光漫天徹地。

北敖士兵混亂分散於火海之中,密集的身影來回奔走於火光之中,一邊與敵廝殺,一邊忙著救火。

易寒從敵軍士兵移動的蹤跡,立即察覺到東南方向可能就是敵人的糧倉,只要燒了敵人的糧倉,這支北敖大軍就沒有持續作戰的資本,令士兵不顧一切奔赴敵軍糧倉所在,果然北敖士兵見了西夏士兵的舉動,突然間似發狂一樣,不顧一切的沖過來阻攔,那些隨軍雜役也顧不得救火,紛紛沖殺過來,加入戰斗。

敵人的舉動更堅定了易寒心中的猜測,身先士卒,親率五百名士兵強行沖殺過去,一把火燒毀了敵人的糧倉之後,立即命令全軍撤退。

北敖士兵見糧倉著火,也顧不得去追擊撤退的西夏士兵,忙於救火,他們知道糧倉被燒,所有的人就得活活餓死。

林毅岳這邊,仗著精銳的士兵,負隅頑抗,四萬士兵此刻已經損失慘重,勝利的天平慢慢的像敵人那邊傾倒。

白廣立於高地,著關鎮聯軍人數慢慢的變少,臉上卻依然冷峻,沒有露出絲毫的喜悅。

一個將領奔來稟報道:「元帥,敵人實在頑強,西邊的部隊快擋不住了」,來林毅岳已經做出決定,就算拼的全軍覆沒也將沖破防線,搗毀北敖營地。

如此困局,面對二倍與己的兵力,關鎮聯軍居然還能有如此作戰能力,讓白廣不由佩服起眼前的敵人,他要將敵人圍困,卻需要四面包圍,否則也不需要主力盡出,若不是在此設伏,與關鎮聯軍交手,他們幾乎沒有勝出的機會。

白廣命令道:「兩翼增援西面繼續強攻,不能給敵人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天黑之前就能全殲關鎮聯軍」。

那將領驚訝道:「元帥,這樣一來,兩翼薄弱,恐被敵人突圍」。

白廣淡道:「林毅岳現在腦子里已經亂了,一條心要搗毀我軍營地,他沒有這個本事能未卜先知,更無法清醒的認清整個局勢,我軍處於主動,占的先機,放心去吧,這一仗若是無法全殲關鎮聯軍,我都沒有臉面去見元帥了」。

將領領命退下排兵布陣。

林毅岳這邊一條心打算從西面突圍,他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敵人的埋伏,在此地鏖戰,只能是一個結局全軍覆沒,全力從西面突圍的決定,最後也難逃全軍覆沒的命運,但是不會死的沒有絲毫意義。

眼就要從西面突圍,正面的北敖士兵突然見變得特別凶殘,關鎮聯軍這邊越殺,敵人反而越來,同時兩翼的壓力卻大減。

劉唐立刻注意到了,說道:「林元帥,敵人似乎知道我們的意圖,不如改變策略從兩翼突圍,保留有生力量,他日再報仇雪恥」。

林毅岳臉色凝重,沉聲道:「劉將軍,這一次我們恐怕要全部死在這里了,敵人兵力二倍於我,就算能突圍,頂多也是少數的士兵,沒有士兵,我們幾個將領又有何用呢?還不如死的有意義一些」,說完朗聲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劉唐幾人臉色凝重卻點了點頭,林毅岳朗聲下了必死令,「讓我們像個男子漢一樣死去」。

全軍齊心,抱著必死之心朝西面沖殺,用自己的性命為後面的部隊贏得突圍的機會。

白廣這邊著場中戰局,臉色越來越凝重,不知什么時候額頭已經滲出幾點汗水,心中暗道:「這支軍隊太可怕了,今日我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也不能讓他們逃出生天!」

將領又匆匆來稟:「元帥,敵人似發狂一般,根本不怕死,我們的弓箭根本無法對其造成震懾力,西面快擋不住了」。

白廣冷聲道:「既然如此,就用士兵的屍體堵住敵人的去路,傳我命令,放棄被動防御,與敵人白刃戰」。

白刃戰是極為殘酷戰斗方式,一般來說敵我雙方的死亡率是一比一,也就是殺死一個敵人,己方就有死亡一人,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采用這種以士兵個人實力為勝負關鍵的野蠻戰斗方式。

將領驚訝道:「元帥,這支關鎮聯軍已經處於發狂狀態,且是大東國最精銳的士兵,一對一恐怕我們士兵不敵,就算能堅持下來,必定也是傷亡慘重」。

白廣沉聲道:「今日我一定要全殲這支軍隊,以絕後患,就算以二倍傷亡殺敵也在所不惜,告訴胡和魯、哈斯烏、巴圖達,若有一名敵人突圍,讓他們提頭來見。」他已經出,敵人凶狠,若不比敵人更凶狠,西面必為敵人突圍,面對不怕死的敵人,自己也要有必死的信心,否則士兵存有僥幸之心,氣勢已經輸了一大截,勝券在握的戰局有時候也是一把雙刃劍,這就是一位統帥的魄力,為了達到戰略需要,不惜一切。

胡和魯、哈斯烏、巴圖達三位北敖將領接到死命令,身先士卒,提刀率領士兵與處於瘋狂不顧一切要沖出重圍的關鎮士兵進行肉搏廝殺。

這種戰斗方式沒有什么排兵布陣可言,拼的就是血性,拼的就是誰先快一步將敵人殺死,就算將敵人刺的重傷也沒有什么用處,講究的是快速殺死人去,專刺敵人要害部位,一擊必殺,否則當你砍斷敵人手臂的時候,敵人的刀卻扎入你的胸口。

場面驚心動魄,任何人第一次見這種殘忍血腥的戰斗方式都是控制不住全身發顫。

一個鎮西軍的士兵當他大刀刺中敵人胸口的時候,同時手臂被敵人齊肩砍下,手臂分身,鮮血從肩膀噴涌而出,沒有了兵器,卻立即撲到纏斗的敵人身後,徒手與敵人撕打,這時一個北敖士兵一刀朝他後背捅去,連著那被抱住的北敖士兵成了連體螞蚱。

林毅岳身為元帥卻與士兵共同浴血奮戰,一刀割斷敵人喉嚨,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厲風,猛一轉身,敵人正朝他胸部刺去,林毅岳用勁一擋,試圖用武力讓敵人手中兵器脫手,雙方力道卻勢均力敵,卻是一個北敖將領,兩人硬頂起來,兩人的大刀竟擋的變彎了,正在這時,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一個北敖士兵,一刀切中林毅岳右腰,對方敵將見林毅岳中刀,手中大刀松動,要趁機出手,林毅岳咬了咬牙,把腰一閃,反手一刀朝敵的腦袋直劈下去,那敵將人頭分家,身體還拿著大刀倒在地上,林毅岳將手中大刀朝地上敵將胸口扔插去過,反過身來用手肘箍住剛才偷襲他士兵的脖子,生生奪取士兵手中的大刀,手腕用力,將士兵攔腰砍成兩截。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中發生,這個時候腰部傷口鮮血滲出,已經將他戰袍染紅一大片。

戰斗異常激烈,雙方都是不要命,北敖以二個士兵性命的代價換得殺死一個關鎮聯軍士兵,場面充分呈現戰爭的殘酷性,死亡是必然的,沒有僥幸,而他們要做的就是讓敵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關鎮聯軍的士兵一個個倒下,他們的敵人死傷更加慘烈,但是就是不顧性命,也無法突圍而出,連付出生命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還有什么辦法呢?

白廣著戰場,臉色凝重,只感覺這一生從來沒有像今日這么苦戰過,難道就算以為二倍兵力優勢將敵人包圍在山谷之中,要全殲這支軍隊也必須付出同歸於盡的代價嗎?太可怕了,這支軍隊比世界上任何一支軍隊都要可怕,他們的韌性決心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可比,就算神兵,奇兵也比不上,這才是一支軍隊的靈魂所在。

既然無法將其懾服,那就讓我讓你們變得安靜,無法掙扎,白廣舉手,下了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命令,他本不必如此,可是他卻不想讓一個關鎮聯軍的士兵逃離,要做的完美就要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和代價,白廣已經改變了此戰的初衷,這支可怕的軍隊一旦不死,將會似春風吹過枯萎的草地,煥發出強韌的生機,下一次要面對的,將是更強大的敵人,白廣不會讓大東國的軍隊有機會都變成關鎮聯軍,他們依然只能是一盤散沙。

突然所有人見遠處保定河上游飄起滾滾濃煙,頃刻之間火光蓋地,讓太陽光芒黯然失色,火光甚至都將映紅整個山谷,可想而知這是一場如此浩大的大火。

林毅岳等將領見狀,露出興奮之色,太好了,有奇兵成功偷襲北敖大營,苦戰無法懾服關鎮聯軍的北敖士兵見此情景,遭受雙重打擊,頓時士氣低落,無心戀戰,剛才那股憋住的戰死氣勢消之無形。

將領來到白廣跟前,臉色凝重道:「元帥,我軍大營恐被敵人奇兵偷襲,戰士無心戀戰,撤退吧」。

白廣不願意撤退,此刻要是能殲滅關鎮聯軍,他才不理會大營被偷襲,只是士兵的心態已經發生變化,自己已經沒有機會殲滅這支可怕的軍隊,再戰下去,只能是一個結果——那就是自己全軍覆沒卻依然無法全殲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