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節 牽腸掛肚(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006 字 2020-06-15

聽到這個消息,陸機朝寧雪去,淡道:「來這易將軍是打算不讓我們走了」,沉吟片刻之後,沉聲道:「我有一計可讓我們安然離開此地」。

陸機正要說是何計謀,寧雪抬手道:「先生不必說了」。[]

陸機訝異道:「王妃這是何意?」

寧雪淡道:「再好的計策,也必傷人心,這筆過路費我給的起」。

陸機沉默不語,來小王妃已經猜出來自己的計謀,這世界是公平了,你占了便宜,自然就惹來了一些仇恨與矛盾,相反付出一些代價,卻也無形中獲得回報,吃虧也是一種收獲,這種道理不是什么人都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的開。

寧雪下令讓全軍就地駐扎,搭建帳篷過夜。

莫沉熙那邊卻特別緊張,早些時候他們已從探子回報的信息中獲悉這支三千人的部隊輕而易舉的將兩府一萬五千的人軍隊給打敗,同時他也到這些黑衣蒙面打扮的騎兵,像沉熙率這種老將,立即就能察覺到對方身上透出來的冷血,他知道這些黑衣蒙面的騎兵一定不是泛泛之輩,雙方還未交手,已經感受到脊椎一陣涼意,為了攔住這支騎兵,沉熙率特別集結了大部分的軍隊,設下重重埋伏,盡管如此,他還是有種鹿死誰手尚不得知的感覺,從未有一次,坐擁天時地利人和,卻沒有把握獲得勝利。

宋劍出匆匆返回,莫沉熙連忙問道:「怎么樣,對方是否有硬闖的打算」。

宋劍出答道:「沒有,他們就地安營搭帳,似乎打算在此地過夜」。

莫沉熙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若是真的交戰,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宋劍出有些驚訝,「莫將軍,我們有二萬人,而對方只有三千人,況且我們占據有利地形,任將軍和林將軍那邊已經繳了兩府士兵的兵器,你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繳西王府士兵的兵器」。

莫沉熙嘆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這一次要在林將軍和任將軍面前丟臉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他們面對是一群潰敗和被嚇得膽戰心驚的士兵,在我們面前的可是一群老虎,要在老虎身上拔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就反被虎傷」,一語之後道:「傳令下去,讓士兵嚴陣以待,不能有絲毫松懈,今夜過後,我會好好犒勞他們」。

宋劍出也不多語,下去傳令。

莫沉熙喃喃自語道:「今夜可夠我受的,媽的,老子還從來沒有這么窩囊過」。

西王府部隊這邊,士兵已經搭建好帳篷,寧雪凝視著前方把守關鎮聯軍的地方,微笑道:「破綻百出,用人不賢」。

陸機點頭道:「確實破綻百出,幸虧他們有麒麟之名庇護,否則早就全軍覆沒了」。

寧雪淡道:「先生,你說他們應該慶幸,還是該後悔跟了一個糊塗的元帥」。

陸機道:「凡事人力總無法透視徹底,往往會留有一絲變數,而這一絲變數卻是高智之人分出勝負的關鍵,王妃,麒麟這個人千萬不能小,上天似乎很眷戀他」。

寧雪苦笑道:「我怎么敢小他,也許破綻百出更讓你不知道從那里下手的好,這里風大,先生我們進帳內再聊」。

兩人走入帳內,只有一杯清水解渴,周圍也變得安靜,除了少數人巡邏站崗,大部分的士兵早已經安睡。

陸機道:「王妃,陸機有一事不明,為何你對關鎮聯軍處處謙讓,是王妃你為抗敵大局著想,還是存有私心」。

寧雪道:「先生,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

陸機沉聲道:「王妃必須說,這樣陸機心中才有把尺子,日後做事有分寸」。

寧雪一臉猶豫,沉吟了一會,才道:「我確實存有私心」。

陸機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答案。

寧雪反問道:「先生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陸機道:「王妃願意說,陸機洗耳恭聽,王妃不願意說,陸機就不想強求」。

寧雪淡道:「可是先生剛才逼我」。

陸機淡道:「現在不一樣,這會我心里已經有了分寸,至於理由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

寧雪嫣然一笑:「先生難道沒有半點好奇心,西王府的小王妃怎么會與一個英雄男兒扯上關系」。

陸機道:「王妃,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前些日子我們二人在論天下英雄的時候,王妃在說到麒麟的時候,不欲多談,時有一語,卻是眼神炙熱,直到今日我才知道這是一個女子著戀人的眼神」。

寧雪笑道:「先生當時為什么不出來呢?」卻是相當於承認了。

陸機道:「因為當時我想象不出什么樣的男子才能俘虜王妃的芳心,論雍容大度,天下無人比的上王妃你,當時此刻我知道有人做到了」。

寧雪緩緩道:「他多才風趣,心胸寬闊,為人朴善,願意遷就為難自己去成全別人,且放盪不羈禮俗,先生,你若是女子就會明白,沾上他,根本就是無葯可解的毒葯,日日夜夜煎熬折磨著你的身心,別說我現在是個寡婦,就是有婦之夫,也不顧一切的去撲火」。

陸機道:「可是我到的卻是不一樣,王妃很理智,並沒有飛蛾撲火,而且在山上的時候,王妃吩咐過刀女,見了麒麟便殺了他,這當中卻是矛盾重重」。

寧雪一愣,表情有些驚訝,苦笑道:「當日刀女問我要不要殺了麒麟,我隨口應了句好,刀女卻當真了,不過也沒有關系,再糟糕能糟糕到那里去,他已經認定我是個冷血無情的女子」。

陸機道:「在刀女動手要殺他的時候,他已經表示與王妃你再無交情了,這一次他派人攔住王妃的去路,就表示他的堅決態度」。

寧雪淡道:「沒有關系,我本來就不需要任何回報」,說著著陸機,「先生為何一定要我和他斷絕關系呢?」

陸機沉聲道:「欲斷不斷反受其亂」。

寧雪朗聲大笑,「殊途同歸,還我內心一片純真」。

陸機大訝,凝視著眼前的女子,只感覺到她是如此可敬可佩,輕聲道:「作為一對,麒麟遠遠不配」。

寧雪冷聲道:「他是不配!」只是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卻不知覺流露出幽怨,在顏覓風這件事情上她內心遭受巨大的心理折磨,對於一個有正常情感的人,這絕對是一道不容易渡過的坎,而這一切都因為易寒而逼迫她不得不去做,內心的自責,愛人的分離反目,日日夜夜的腐蝕著這個堅強的女子。

陸機似乎感覺到些什么,起身道:「王妃先休息,陸機先告退了」。

陸機走後,寧雪托著香腮一個人愣愣呆,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直到困意襲身,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眼是情媒,心為欲種,不不思的時候,內心是最平靜的。

刀女走進帳篷,著寧雪,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還是這個老樣子,將早就准備好的毯子輕輕的披在寧雪的身上。

刀女凝視著寧雪緊鎖眉頭的臉容,低聲道:「小姐,你怎么再也沒有跟刀女說,「心里想的慌,想見他」,只要你說一句,刀女立即將他擄來陪你」。

可惜寧雪太累了,她實在需要休息,無法像上一次出愉悅的笑聲來回應。

刀女又輕輕道:「還是你不忍心他睡的好好的被人擄走時火冒三丈的樣子」。

「男子都是自私的無賴,又豈能了解女子內心的辛苦,他無法到小姐一顆玲瓏心思,可是刀女能,小姐我們不想他了,也不要他了,跟刀女一樣只愛刀」,從未展示半分柔弱的刀女說著說著竟眼眶紅潤,這些日子,寧雪的一舉一動,她全部在眼里,這也是她為何如此痛恨易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