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節 同心,旁人怎懂(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1826 字 2020-06-15

貂蟬頓時驚愕,心中有種感覺,眼前的小姐變成了少夫人了,嘴邊連忙說道:「不燙,我有晾了一會」。

玄觀沒有回應,端著碗粥,邁著輕輕的步伐走進房間里,貂蟬尾隨,玄觀轉身淡道:「你門外候著就可以了,不必進來」。

玄觀雖喧賓奪主,貂蟬卻有種感覺,這一切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屋內有些陰冷,玄觀輕輕走到床邊,著床上睡熟了的易寒,臉容蒼白消瘦,眼眶深陷,那里還有往日的半點風采,簡直就是一個悲傷到極點的可憐兒,到這里玄觀心里頓時就像突然被刀割了一下。

在床沿坐下,手掌輕輕撫摸易寒的臉容,輕輕喊道:「易寒,醒醒,起來吃點東西」。

易寒隱約中聽到有人在叫著,他卻不想睜開眼睛面對殘酷的現實,用沙啞的聲音道:「我不想吃,誰都不要來煩我」,說著卻虛弱的咳嗽了幾下。

玄觀輕輕的撫摸他的胸口,讓他好受一點,易寒摔倒在泥潭中不能自拔,她也一樣感受到窒息無法呼吸的難受,卻露出微笑,緊緊握住易寒那雙垂下的手掌,柔聲道:「易寒,無論你有什么苦痛,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承受。」著他那張憔悴的臉,生命之火正在逐漸熄滅,往下腰,將自己內心的全部愛意,所有鼓勵,化作一個吻輕柔的落在易寒的額頭之上。

易寒感受到暖暖的嘴唇,意識模糊之中,這暖暖的吻鼓勵他睜開眼睛面對現實,眼前這個模糊的身影開始變得清晰,溫柔的容態映入眼中,她掛著微笑的模樣那么的熟悉,就好像是做夢一樣,一幕幕浮現到腦海,總是那無限關心的叮嚀勸慰,總是那如沐春風,暖人心懷的言語。

如同心賦已經記在自己心中,玄觀不會離開自己,也從來未離開自己,易寒有滿腹的傷痛,他快要憋死了,他似溺水的人緊緊的捉住玄觀的手臂,無聲的哭喚道:「玄觀,你不要走,不要走。」他還感覺這是在做夢。

易寒無淚呻吟,玄觀已經淚下,清澈的淚水低落在易寒枯瘦的臉龐,檀唇輕輕的吻上易寒干裂的嘴唇,慢慢的滋潤彌補他那一片片的傷口,她把易寒當做最親密的人,掌心輕輕的摩挲著他臉龐,玄觀的吻緩而有力,她從來沒有如此動情,也從來沒有如此熱情,似想將自己融入易寒的體內,去消滅他內心點點滴滴的傷痛。

兩人忘乎所以的相吻,那急喘的呼吸聲就是兩人內心的呼喊。

易寒胸口直伏,窒息的讓他咳嗽,打斷了纏綿,緊接著他像渴求不滿的小孩,主動伸長脖子欲要繼續下去。

此刻玄觀的嘴唇已經變得紅潤美艷,就像雨後花兒那般動人,她一手托著易寒的後頸,一手輕輕的整理易寒錯亂的鬢發,緩緩的讓他枕下去,溫柔說道:「寒郎,這不是夢,我在你身邊」。

易寒聽到這句話,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的坐直身子,緊緊將她擁抱,將臉龐貼在她的胸襟,感受她身體暖暖的體溫,突然身子顫抖,又泣又笑起來。

玄觀將易寒當做最需要憐愛的孩子一般,素臂將易寒的頭護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掌輕輕撫摸易寒的後背,寬慰他顫抖的身體,直到易寒不再顫抖,不再發出任何聲音,變得安靜。

突然易寒抬起頭,從玄觀的下顎仰視著她,目光深邃不移。

玄觀低頭與他對視,微笑道:「吃點東西好嗎?」

易寒沒有回答,緩緩的舉起手臂,伸出手指輕輕的刮拭麗質仙頰上的淚痕,問道:「明瑤,你為什么哭了?」

玄觀微笑道:「我也是人,傷心到忍不住就會落淚」。

易寒痴痴道;「那你不要傷心了」。

玄觀哄道:「你吃點東西,我就不傷心了」。

易寒無意識的點頭,玄觀輕輕分開易寒緊抱自己的雙臂,剛一站起來,易寒卻瘋狂的拽住她的裙角,沙啞喊道:「明瑤,你不要走」。

玄觀轉身微笑道:「好,我不走,一步也不離開你」,說著腳一抬,裙角一盪,裙擺下露出綉花鞋尖,鞋尖抵著椅子朝桌子一撞,桌子上的碗被撞飛空中,穩穩的落在李玄觀的手上。

托著碗粥轉過身來,見易寒還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裙帶,嫣然一笑,也任他拽著,輕輕的沾了一勺伸到他的嘴邊,易寒卻一直盯著自己,恍若未覺周圍其他。

玄觀輕聲道:「你到底是要吃我,還是吃粥,嘴張開」。

易寒無意識的張開嘴巴,玄觀將粥給易寒喂了下去,易寒的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玄觀的臉容半分。

玄觀又給他喂了一口,輕輕說道:「從來沒有見你這樣老實過,卻也難得」。

一勺一勺,一碗粥很快就吃完,在此期間易寒卻沒說一句話。

玄觀問道:「還想吃嗎?」

易寒眼神恢復了點生氣,嘴邊沙啞吐出兩個字:「明瑤」。

玄觀輕聲應道:「嗯,你想做什么?」

易寒道:「我還想再吃一碗」。

玄觀露出愉悅的笑容道:「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讓我寬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