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節 如願以償(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796 字 2020-06-15

皓月當空,深山古庵里,一位芳華正茂的女子正對著青燈黃卷而獨自入神。

青燈斜瀉,流輝灧灧,映落出地上一個婀娜的身影,儂柔似水,弱於風清,微微顫曳。[]

春來心枯,更添愁髓,心鎖牢籠,怎展鴛鴦翅化蝶****,此夜難渡,今數春過,願回獵獵寒風冬季。

那日離去,再見也沒有說一句,深深的凝望,不得不分離,何時再相聚,無論朝夕,時刻想你,身邊卻沒有你。

感孤獨之飄零,念佳境之難再,柔腸百轉,喬夢真頓覺一股刺骨的悲酸涌上心頭,非常沉痛。

枯黃的臉色,清減的肌理,人淡如菊,只是一雙眸子毅然,心志比金堅,喬夢真自有此錚錚鐵骨,亦有血血柔情。

人海茫茫,春光輕賤,夜色沉沉,門戶寂寂,又是一個空等的無眠夜

易寒快馬奔馳,似在追逐夜空上的那輪明月,長時間的奔馳,胯下坐騎已經喘著吐出白沫,緩緩的放慢馬蹄,易寒著馬頸上一道道鮮艷的鞭痕,下了馬,輕輕的撫摸著馬頸,「伙計辛苦你了,你歇息吧」,說著繼續前行,尋找著雲遮霧繞隱藏在深山中的庵廟。

夜色之下,一個身影雙手擒借著枝干,雙腳踏在崎嶇難行的山路往上攀爬,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衫,疲憊已經讓他的步伐笨拙緩重,只為早點與愛人想見,卻一刻也沒有停下來,夜寒,露罩萬物,山路上留下一個個腳印。

甜蜜往事浮現在心底,多少回憶又錐著心頭,所有的惆悵都是因為你——我的夢真。

清晨悄悄的來臨,早起的鳥兒鳴叫著,易寒渴的不得了,在一處水窪爭著與鳥兒飲水,「當——」一聲低沉而清亮的鍾聲打破深山的靜謐,在密集的林木上空向四周擴散,在晨空緩緩的飄盪著

易寒順著鍾聲奔跑追尋而去

奇麗清幽的山峰屹立著一間古朴雋永的庵廟,在易寒的眼中變得是那么的耀眼,心里呼喚道:「夢真,我終於找到你了,你不要再受煎熬了」。

易寒似只初飛的鳥兒雀躍的朝庵門跑去,重重的敲打著門環,當當響打破了古廟的清幽。

一個老尼姑打開庵門,身上挑著一個空擔子,她的身後站著一個小尼姑,年紀善幼,身上也挑著一副較小的擔子,正帶著好奇的目光著一身污穢狼狽,滿臉胡渣的易寒,最後她將目光移動到易寒的眼睛,那雙充滿生命力的眼睛。

這清雲庵幾十年都沒有男客到訪,老尼姑顯然有些訝異,問道:「請問男施主來清雲庵有何貴干?」

易寒忙道:「師傅,我想找一個叫夢真的女子」。

老尼姑道:「這庵里倒是住著一個未消發的姑娘,就是不知道名字是不是叫夢真」。

易寒著急就要闖進去,老尼姑連忙攔住道:「男施主,清雲庵幾十年未有男客入內,請施主不要壞了庵門清譽」。

易寒著急道:「師傅,那請你去問一問,那個女子是不是夢真,請她出來相見」。

老尼姑卻道:「男施主,不管是不是夢真,入了這清雲庵就是一心斬斷紅塵,施主請回吧」。

易寒冷聲道:「我不辭千辛萬苦找到這里,你讓我回去,你既不替我通稟,那就不要怪我闖入,壞了庵門清譽了」,說著走了進去。

老尼姑從來就沒遇到這番狀況,見易寒靠近,連忙後退幾步生怕與他有身體接觸,拿起扁擔攔住易寒。

易寒嚴肅道:「師傅,我不想傷害你,請不要逼我動手。」

這邊小尼姑卻放下擔子偷偷的通風報信。

喬夢真正在清洗衣衫,遠遠就聽聽見有人喊道:「定心師姐,有個凶橫的蠻漢找你來了」。

喬夢真放下衣衫,站了起來,對著喘氣的小尼姑道:「你慢慢說,不要著急」。

小尼姑道:「我與念慈師傅一大早就去挑水,打開門就見門口站著一個面目猙獰的蠻漢,指名道姓說是來找你的,念慈師傅將他攔了下來」。

面目猙獰的蠻漢?莫非爺爺改變主意了,要將自己押回府邸,執行家法。

這個時候主持師傅聽到些動靜,走了過來,說道:「定心,你先回屋躲一躲,待我出去一」。

喬夢真道:「師傅,我不想連累庵門,還是我過去一吧」。

主持微笑道:「定心,你雖然還不是清雲庵的正式弟子,不過你既然住在這里,清雲庵就會保護你的周全」。

小尼姑拉著喬夢真的手,「定心師姐,我帶你去躲一躲吧」。

易寒正與老尼爭執不下,只見走來一幫尼姑,領頭的老尼姑淡淡道:「我是清雲庵的主持念慧,請問男施主擅闖佛門靜地,是何意思?」

易寒施了一禮,溫文爾雅道:「見過念慧師傅,俗世人易寒此處前來是想接回分離失散的妻子」。

念慧微笑道:「易施主妻子叫什么名字」。

易寒應道:「喬夢真!」

念慧淡道:「請易施主先退到庵外去,不要壞了庵門清譽,我會叫定心出去與你想見」。

念慈開口道:「主持師姐,定心已經是佛門子弟」。

念慧淡道:「該去則去,該留自然會留,不必強求」。

易寒退出庵門外,只見庵門關了起來,心中著急期盼的,來夢真確實在清雲庵內。

喬夢真與小尼姑躲在屋子內,小尼姑問道:「定心師姐,這里不好嗎?」

喬夢真笑道:「定純,你從小在庵門長大,芳塵不染,師姐卻是個沾染過塵俗的人」。

就在這時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兩人心頭一顫,卻聽到了主持師傅的聲音:「定心,他來接你回去了」。

喬夢真聽到這話,腦袋轟然一震,立即像脫韁的野馬朝廟門奔跑過去。

小尼姑走到念慧的身邊,對於師姐的舉動顯然非常好奇,問道:「主持師傅,為什么師姐跑的那么快?」

念慧微笑道:「每個人心中的執念不一樣」。

小尼姑若有思索,似懂非懂。

易寒站著庵門口靜靜的等待著,周圍春暖花開,昔日雪如花,今時花似雪。

突然庵門咿呀一聲輕輕的打開,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映入自己的眼中,她起來是那么的憔悴虛弱,那被倫理道德壓的抬不起頭的螓首卻傳遞一份暖暖的愛,在心頭久久揮散不去。

喬夢真無聲落淚,易寒透過淚霧,竟然到那混沌里的破碎,接著他的心一點一滴的被撕碎,易寒用盡所有的力氣呼喊著她的名字,愛人的呼喚在空曠的山坡上無限的回旋著,盪漾著,像一片無限的森林,在肆意吞吐著愛情深處泣血的呼喚。

這聲撼動天地的呼喊,連深修多年的老尼姑也為之動容,聲聲在耳,也讓所有人那面心靈之旗在昭昭震顫,不少尼姑眼神變的迷離,似在回憶起昔日的時光,悔恨或釋然。

主持念慧見此立即讓人關閉庵門,鳴鍾早修,再下去,這些人多年苦修就要毀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