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節 清醒(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226 字 2020-06-15

易寒點頭道:「我擔心的是如今兵荒馬亂的,張家夫婦帶著一個孩子遇到危險連自保之力都沒有,如何保護孩子」。

玄觀握住易寒的手,輕聲說道:「我也一樣擔心,但是將精力用在這方面都是無用功,你應該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樣做事才能理智清醒而有條不紊」。

易寒道:「我已經給華東王寫了封信,讓他幫我在廣陵搜查張家夫婦的下落」。

玄觀道:「我還以為你要出動兵馬搜尋張家夫婦的下落呢。「

易寒應道:「雖有此念頭,卻也不能這么做」。

玄觀道:「為私欲而不念大局是為不智,同樣也是很多人難以做到的,我為你感到驕傲。」

易寒露出苦澀的笑容,只聽玄觀道:「這件事情你可以找方夫人幫忙,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你為難不知從何下手的事情,對她來說也許只是小事一件。」

易寒喜道:「對啊,方家關系復雜,在大東國各地均有人脈,要打聽一個人對她來說真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高興的在玄觀嘴唇親了一下,「玄觀,你真是我的智囊,什么困惱到了你這里就迎刃而解」。

玄觀抹去了嘴角殘留的口水,輕輕一笑:「我只是比較清醒,你也一樣能夠想到」。

易寒將玄觀抱了起來,喜道:「明瑤,有你真好,要是你被孤龍娶走了,我可真的要後悔死了」。

玄觀嫣然笑道:「就算你不出現,孤龍也娶不到我」,一語之後淡道:「你還要耽擱嗎?把我放下來」。

易寒恍悟,立即把玄觀放了下來,轉身欲走,突然又回頭在玄觀臉親了一下,這才匆匆離開。

玄觀著易寒的背影,手指摸著泛著淡淡紅暈的臉頰,露出微笑,卻搖了搖頭。

易寒前門剛走,野利都彥卻與一個中年儒士走進易府來,野利都彥身邊的中年儒士名聲雖不廣,卻大有來頭,乃是喬國棟最為器重的學生之一,只是為人心性淡薄,不好功名利祿,在一間私塾任教先生,姓魯名仲白,字少言。

至於這心性淡薄,不好功名利祿的魯仲白為何會和野利都彥走在一起,卻是因為喬國棟的一紙信,老師相邀,為國家社稷而赴犬馬之勞,作為學生的魯仲白豈能不從。

此次來到易府卻是有事情想和易寒相商。

下人進去稟報,兩人在門口候著,野利都彥嘆息道:「我與喬太傅一見如故,想不到他卻去的那么快,連見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魯仲白道:「不能趕赴老師靈堂吊唁,仲白心中愧疚,世人認為老師不通迂直,我卻知他甚深,他重品行,以做表率,我們這些做學生的處處以他為榜樣,方能重品行而知端正」。

野利都彥點頭道:「從少言為人,可見一斑」。

魯仲白微笑,不再言語,魯仲白字少言,便是因為孤言寡語,若非重事要事,一般不輕易開口,而他卻是一個注重實干的人,

這會谷雨時節,本來是「言雨生百谷清凈明潔」的時節,只是他們卻遇到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韓江一帶,又要遇大雨而發洪水,至馮尚督建堤防半途而廢,這個頑疾已經擱淺多年,置肥沃土地淪為泥塘,實在令人痛心,如今魯仲白委任治理地方,卻要開始正式處理這個問題,問題並不是無法解決,只是需要人力財力,只要解決洪水泛濫的問題,韓江兩岸的平原沃土將又恢復如處的富饒景象。

魯仲白的想法是軍民合力疏通這條由北向南的溪流,人力可以從當地百姓征集勞工,再加地方駐軍就足夠了,至於財力卻可以從向富商那里籌集銀兩,想來簡單,做起來卻也沒有那么容易。

一會之後下人來告,說易元帥並不在府內,請兩人廳內喝茶等候。

兩人在下人帶領下往廳堂方向走去,突然兩人同時見一個女子,步伐優雅從容,神態空靈而靜寂,讓人立即感覺到隱而不露知性才女的氣質。

不約而同的,兩人同時停下腳步來,野利都彥喊道:「小姐,請留步」。

玄觀轉身望來,微微一笑,大方的走了過來。

魯仲白心中暗忖:「好一個超凡脫俗,出類拔萃的女子,到底是何方凌波?」

玄觀目光正視野利都彥,螓首微垂,以示尊重。

野利都彥道:「敢為小姐如何稱呼」。

玄觀道:「晚生李玄觀」。

兩人同時一驚,此女便是天下第一才女李玄觀,果然聞名不如見面,氣韻不凡,大家風度,聽她自稱晚生更覺得是恰如其分,雖為男女,此二字卻讓雙方站在同等的位置,不必拘泥於男女之別。

野利都彥目露光芒,喜道:「好一個晚生,好一個李玄觀,我便稱你一聲李先生可好」。

玄觀微笑點頭,算是默認。

魯仲白卻道:「李先生為何會在這里呢?」來魯仲白也贊同野利都彥的這個稱呼,稱呼小姐實在是貶低了這天下第一才女。

玄觀道:「恕玄觀無可奉告」。

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卻沒有讓兩人不悅,只聽野利都彥笑道:「好,請先生廳屋一敘可好」。

玄觀道;「先生,你我同為是客,如此怎可,告辭」,說著轉身離去,留給兩人一個倩影。

野利都彥與魯仲白面面相覷,只聽野利都彥笑道:「果然與傳聞中一樣冷漠」。

魯仲白道:「李玄觀處處有禮,這冷漠又從何說起?」

野利都彥笑道:「我們是客人,請她入廳堂一敘,與禮不合,讓主人請她來相見總可以了」。

兩人進了廳堂,野利都彥讓下人請易夫人出來相見。

而易寒這邊卻到達了淑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