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攻心勝於攻城(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623 字 2020-06-15

蘇洛離開軍營,聽從易寒的安排返回京城,為了確保蘇洛的安全,避免遇到北敖和安卑的軍隊,易寒派了一支百人的隊伍保護蘇洛,選擇了一條較為穩妥的道路,穿過黃河,沿著黃河南岸朝東行,遠遠的離開敵我雙方的灰色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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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京之前,蘇洛還是回了白河縣一趟,她知道自己要永遠離開那個小山村了,她要去向所有人道別,經過了這些事情後,她明白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要想這里的人過得好,國泰民安才是最有效最直接的。

無後顧之憂,加上這些日子也算是給頻頻征戰的士兵一個修養的機會,如今的麒麟大軍養精蓄銳,再無疲態,眾將對於攻下延州更是胸有成竹,大軍緩緩朝延州進發。

鎮守延州的主將,是北敖將領脫伯列,他也是一位在戰場上的老油條,有著從血里打滾出來的真本事,戰場指揮能力不弱,算是北敖的一名驍將,只是他一輩子都是攻城野戰,那里守過城啊,若是面對一般的軍隊,他自然守的來,可是來攻城的是大東國最厲害的軍隊,考驗的就是守城的真本事了,他心里有數,這延州城遲早是要破的,主將尚且如此,下面的士兵又會怎么想,易寒還未攻城,延州北敖守軍已經勢弱喪失信心,這城那里還守的住。

脫伯列前些日子也獲得一些情報,就是麒麟大軍遭遇到無糧可食的困難,而不得不在富縣駐扎,暫緩進攻的步伐,本來這是他一個主動出擊的好機會,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可是他實在太忌諱大漠黑騎了,一旦突擊不成,被大漠黑騎纏上,可就是有去無回了,到時候這延州成也就不攻自破,此舉太過凶險,他保守的選擇按兵不動,現在他卻後悔了,北敖士兵本來就不擅守城,與其如此還不如趁麒麟大軍勢弱,發揮自己軍隊野戰能力強悍的優勢,只可惜現在連這個機會也沒有了,此刻,脫伯列感覺自己有點坐以待斃的意思,這麒麟真是一顆燙手的芋頭,誰遇到了誰就頭疼。

就在這時,妙瀚來信告之脫伯列,延州乃是大城,可借助堅甲利兵,深溝高壘,竭力抵擋麒麟大軍,若能堅守三個月,必有轉機,到時候全殲麒麟大軍,他可就是奇功一件了,妙瀚用兵向來神機莫測,這封及時到來的信,讓脫伯列堅定了守城的信心,他立即告之守城將士,大元帥來信說,若能堅守三個月,必有轉機。

妙瀚是什么人物,他在士兵心中是神的象征,卻讓惶惶不安的延州守兵吃了一顆定心丸,一句話固守的最基本條件就是待援,人最怕沒有希望,只要有一絲希望,就會發揮所有潛力朝著這個希望努力。

易寒想拿下延州城並不困難,他這支軍隊潛在的威脅是北敖與安卑的主力部隊,只有任何一方有抽身回攻的打算,立即就陷入苦戰,更別說攻城拔寨了,倘若兩方主力同時出動,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如今只有隴南戰場和懷來戰場的牽制了,他此行孤軍深入北征是一個險招,但是越是凶險,獲利越是巨大,妙瀚絕對不會傻到不清楚他北征的目的,那易寒如何在妙瀚的眼皮底下做到呢,可以想象,易寒越是深入,將越是凶險,畢竟他的行動已經明擺著,而妙瀚的行動他卻不清楚。

易寒拿下北敖駐扎的這些城關要塞,並無法布下重兵把守,也就是說,無論是北敖還是安卑,隨時都可以將這些城關要塞奪回去,也就表示麒麟大軍有去無回,若不能前進,他們也沒有回頭的道路,不能做到步步為營,越拉越長的後勤補給線是一個潛在的危險,一旦敵人出兵重奪銅川,易寒就面臨後勤糧草被斷的困境,可是他卻沒有選擇,他走的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若是沒有一場決定勝負大局的戰役,與北敖安卑纏戰數年,此消彼長之下,大東國定難逃滅國。

易寒前鋒部隊抵擋延州城下,立即擺開了一個攻城的架勢,脫伯列也立即擺了個持城固守的架勢,樣子是打算靠著城利與易寒死耗了。

延州城上城下,戰斗一觸即發。

次日,待大軍主力部隊全部抵擋,易寒即可下令全軍強攻,將攻城的軍隊分為三支,兩支白天作戰,一支晚上騷擾為主,不分晝夜的輪番進攻,他要以雷霆一般猛烈的攻勢,讓延州守軍喘不過氣來,直到意志被擊潰,不守而逃。

脫伯列何曾見過這樣的攻城方式,簡直就跟瘋子一樣,城樓之上永遠就沒有停止戰斗的時候,永遠都是廝殺聲,短短三日,守城的士兵精神幾乎頻臨崩潰,他們累的忘記了生死,只想好好閉上眼睛睡一覺,可是聽到廝殺聲,聽到戰鼓聲,他們又不得不拖著沉重的身子殺敵守城,誰也不願意在睡夢中被人砍斷腦袋,守城最是考驗士兵的毅力,很顯然北敖士兵並沒有這方面的品質。

脫伯列頓時苦惱,自己面對的是一支什么樣的軍隊啊,這城別說守上三個月,就算十天也難啊,立即召開會議。

堂上,諸將神情肅穆,人人都感覺到空氣中流轉的壓抑,沒人說話,都等待主將脫伯列先開口。

過了一會,脫伯列才開口道:「大元帥讓我堅守三個月,必有轉機,如今著局勢,可是連十天都守不住了,我們真的太低估了麒麟這支軍隊了,他們的士兵簡直就不是人,我生平就從來沒有遇到這樣打仗的將領」,他的語氣透著疲憊,不知不覺卻長敵氣勢滅己威風。

一語之後問道:「諸位有什么應對之策,盡管說來」。

一將突然朗聲說道:「我就不相信麒麟大軍可以不知疲憊的攻城」。

脫伯列嘆息道:「吉達,你也見了,三天三夜,對方就沒有停過,我們的士兵已經很久沒有合眼過了,我都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另一個將領說道:「據我觀察,麒麟卻是將部隊分為三支,輪番攻城,我們不如依照此法,將守城的士兵分為三支,輪番休息,如此一來可暫緩士兵的疲憊」。

脫伯列忙道:「阿爾其,將守城士兵分為三支,輪番休息,這樣能守住嗎?」

阿爾其應道:「夜晚的時候,敵人的進攻不是很猛烈,不如將防守的重心放在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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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在攻城的時候就就這樣告訴前鋒諸將,延州城孤軍守孤城,只要強攻幾日,城內守軍無喘息之機,最後必定棄城而逃。

然後三日強攻,己方損失慘重,卻沒有太過明顯的效果,敵人依然堅守城池不逃,這讓易寒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准確,他原本打算一鼓作氣勢如虎,讓敵人喪失抵抗之心,如今來這方法並沒有奏效,延州城的守軍韌力比他前段時間遇到的北敖守兵要強上許多,同時自己也並不清楚延州城內守兵數量多少,倘若十日強攻不下,就算最後能拿下延州城,自己也必損失慘重,拿下延州城並不是他這一次北征的最終目的,他還必須保存有生力量,應對更加艱苦的戰役。

林毅岳和蒼狼走進帳來,是易寒讓人叫他們兩人來商議對策。

兩人坐下之後,易寒問道:「我軍強攻三日了,兩位將軍有什么法?」

林毅岳沉吟了一會之後,說道:「如元帥先前所講,敵人孤軍守孤城,城破是遲早的事情,這三日強攻,我軍損失慘重,讓敵人喪失斗志的效果並不明顯,依我,緩攻,以求敵人破綻」,林毅岳的想法和易寒所想一般,只是已經付出了許多,想要抽身卻是不舍,這便是賭徒心理,越是付出越是深陷而無法自拔。

易寒轉頭對著蒼狼問道:「拓跋將軍,你怎么?」

蒼狼應道:「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我倒認為是否繼續強攻並不重要,從這三日的戰斗可以出,延州守軍韌性較之前些日子所遇到的敵兵要強上許多,對方做出這副持城固守的架勢來,很明顯定有後援,他是打算與我們耗戰僵持,我們越不能如他心願,一旦敵人著急,必然會露出破綻,到時候就是我們破城的好時機」。

林毅岳訝道:「拓跋將軍認為妙瀚會派兵來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