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節 異(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109 字 2020-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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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瀚只是想打想不打而已,手中擁有這樣一支精銳騎兵大軍,又如何會打不過西王府幾萬人的菜鳥騎兵,他所擔心的是害怕中了敵人步兵的埋伏,如今知道敵人步兵的動向,己方主力傾巢而出,士兵的精銳以及兵力的優勢,立即讓整個戰局反敗為勝,盡管寧雪調兵遣將,用盡了一切計謀,還是難以挽回這種敗勢,她的陣地屢屢喪失,原本以為站穩腳跟的優勢地形,喪於敵手,已至形成惡性循環,卻是越打越敗,越打越潰,難以形成有效的正面防御,更別說發動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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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雪原本以為依靠自己的調動,讓這一場戰斗持續到黎明,然後再全軍撤退保持有生力量,達到兩全其美的目的,只是在妙瀚面前懷著這種念頭本身就是個錯誤的選擇,一旦被他出破綻來,如何肯放過這個機會,但是此刻還只是四更天,兩軍已經全面纏戰在一起,戰斗擴展在每一個角落,頑命抵抗還好一些,一旦有撤退的念頭,那就是意志的潰敗,將被敵人窮追不舍的追殺,直到全軍覆沒,此刻的寧雪已經沒有大營陣地了,敵人也沒有忌諱,可以肆無忌憚的追殺過來。

著敗像已經無法挽回,寧雪心頭一陣黯然,難道今夜自己的五萬騎兵真的得全軍覆沒,她已經盡力了,甚至在一開始的突襲打了一波漂亮的反擊,只是實力的差距卻無法改變勝負結果,一代名將的用兵豈會無能到擁有十萬精銳在正面卻打不過五萬普通的騎兵。

雖然明知道必敗無疑,寧雪卻沒有就這樣簡單的放棄,她要盡量的消耗敵人的兵力,就算想全殲自己,也必須讓敵人付出慘重的傷亡,讓重騎兵作為犧牲品在正名減緩敵人進攻撲進的步伐,利用弓箭兵的輕便靈活,對敵人進行遠距離的射殺,借此來保持邊戰邊退,而陣型不會完全潰敗,這是最正確的選擇,一旦全軍撤退就只能淪為敵人全面的追殺,一點反抗的機會的沒有,而選擇與死拼硬抗,又如何是敵人的對手,一旦發動沖鋒,沖殺入敵陣之中,纏戰起來的部隊,想要再從容撤回來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寧雪靠著自己卓越的指揮能力,讓大軍邊戰邊退,保持陣型不亂,而敵人沒有一口氣吃下,只能慢慢的將自己消耗,只是她又能退到那里去呢,就算能無止盡的後退下去,兵力也遲早有被消耗干凈的一刻啊。

在這種正面廝殺的戰斗中,戰場居然轉移了好幾里遠,實在難以想象在這種情況下,能有序退守卻不會完全潰敗,同時在這種激烈的戰斗中,寧雪的兵力被消耗的只剩不足二萬騎,重騎兵的傷亡最為慘重,剩下的多為輕弓騎兵,因為如此靠著重騎兵來抵擋敵人正面攻擊的效果已經變得不太明顯,往往一支重騎兵從正面抵擋,瞬間就被敵人洪水一般的兵力給淹沒,這就是兵力的懸殊,輕弓騎兵還如何對敵人進行射殺呢,稍微張弓射箭,敵人立馬殺到眼前,至此刻,西王府的騎兵只能一味的撤退逃跑,根本無法防御反擊,而北敖騎兵如發了瘋的狼群一樣,追殺前面這些逃跑的獵物,敵人既然將後背露給自己,直到這個時候,北敖鐵騎才使用其最為擅長的弓射,雙腿夾緊馬腿,保持速度不減,待近身到視線內可辨別的目標,張弓射箭將敵人射落馬下,緊接著又瞄准下一個目標,而對於西王府騎兵來說,這卻是一場死亡風暴,戰又戰不過,逃又逃不了,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騎兵被射殺落地,二萬騎兵在瞬間又銳減至一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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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雪完全絕望了,她想象不出在這種局勢下,又能有什么對策,就在這時只聽見東西方向鼓聲大作,吶喊聲四起,而正前出現歸營的鼓聲,只聽見一個高聲朗道;「王妃快率兵往左邊拐彎」,卻是陸機的聲音,寧雪心頭一訝,陸機不是已經率兵連夜行軍離開了,又怎么會出現在此地,同時心中也是驚喜,來的真是時候。

隱隱約約的只見正前面一排排的槍陣,那銀槍一眼望不到邊,由於有預先提醒,在寧雪立即率領騎兵往左邊拐彎進入,許多剎不住叫的騎兵在靠近槍陣百步的時候,卻是一陣人仰馬翻,來陸機早已經在槍陣面前設有陷阱。

追殺輕弓騎兵在最前面的北敖騎兵突然見敵人拐彎,反應慢了一步,卻連忙將馬頭掉到左邊,就在掉轉馬頭的一瞬間又發現正面百步之遙的地方隱隱約約有一排排的槍陣,將側身留給槍兵簡直就是找死,有的士兵又直接朝槍陣沖去,帶隊的騎兵將領見此,立即高聲喊停,幾萬騎兵縱馬狂奔說停下就停下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卻能緩沖減緩,這也是為什么騎兵最害怕敵人伏擊的原因,臨陣變化策略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前排開始勒馬緩沖,有些止不住馬蹄繼續朝前面移動的戰馬,在靠近槍陣百步之遙的時候卻一陣人仰馬翻,而後排正在調整因為急緩停下而引起的暫時性的混亂,沖鋒追擊之勢立滯。

在北敖鐵騎調整混亂之時,正面的敵人卻發起了沖鋒的號角,槍陣整齊的朝正面逼近過來,這北敖鐵騎可困惱了,眼見敵人槍陣逼近,想沖鋒上前,前面有陷馬坑,而且這么短的距離想起到沖鋒碾壓之勢卻不太可能,一旦扎堆進攻受阻,面對後面前撲後繼的騎兵,還沒有殺到敵人,自己就一陣人仰馬翻,想撤退又不能,幾萬騎堆扎在一起,就像街道上擁擠的人群,你能從人逢中馳馬不成,就這造成一種局面,站在原地,等敵人專克騎兵的槍陣靠近。

帶隊的將領見此情況,立即下令部隊朝兩翼散開,而前排用弓箭射殺這群靠近的槍兵,這就是北敖鐵騎的可怕之處,就算被槍兵包圍,也可以用遠距離的弓射手段,只是效果卻不太明顯,本身前排就一陣混亂,騎兵內部又在調整混亂,依稀的箭矢朝槍陣射去,槍陣已經靠近,長槍扎入馬腹,戰馬哀嚎聲此起彼伏,慌亂中的北敖鐵騎只能揮動自己的大刀進行反擊,一寸長一寸優,兵器上的劣勢讓北敖騎兵吃盡了苦頭,而且被扎中的戰馬成了他們的累贅,更為可怕的是,槍陣的後排突然冒出無數的箭雨,這些箭雨是朝空中弧線落入北敖騎兵大軍,唰唰唰,許多北敖騎兵還不明白怎么回事,便被灑落的死神帶走,一支被限制了行動的騎兵大軍本身就是一種災難,加上這迎頭落下的箭雨,更是想躲都躲不了,這種感覺就像身子被人緊緊的捆住,任著利箭射穿自己的身體。

正面與北敖抗衡的槍陣其實只是有假象,而實際上卻是弓陣,在夜晚視線不甚開闊,敵人只見敵人一排排的長槍就以為就槍陣,而實際上,這些槍兵只是表面的三四層,背後是大量的弓箭手,槍兵雖然是騎兵的克星,卻只能減緩敵人的進攻,讓前排的騎兵面對這些長槍心生畏懼,真正有殺傷力的卻是箭矢,陸機正是預料到敵人不可能沖破槍兵的槍頭,才大膽采用這種陣型,若是白天交戰,敵人沖鋒而來,面對洪水一般的沖勢,就算槍陣也會被敵人碾壓,而此刻雙方已經堵在了一起,前排的騎兵受阻,後排的騎兵又如何能前仆後繼的殺來,且陸續被槍兵刺中倒地哀嚎的戰馬也成了騎兵沖鋒前進的障礙,一支幾萬人的騎兵就這樣被生生給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