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節 預感還是情義(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399 字 2020-06-15

寧雪也脫掉了鎧甲,重新換了裙裝,她還是喜歡穿女子常穿的紗裙,紗裙更輕靈,更優雅,更符合女子的氣質,雖然寧雪一身戎裝的時候也讓人眼前一亮。

也許寧雪骨子里還是個女子,所以她才會迫不及待的脫掉戎裝,又或許讓自己女子的形象更深入人心。

此刻的寧雪是不是在忙碌著西王府的事務呢?非也!她正在布局典雅幽靜的房內,纖手執筆靜靜的正在作畫,她的舉止似當初在金陵的時候,一臉凝神聚目,黛眉微垂,展現其最優雅,最有韻味的一面來。

她很安靜,心無旁篤,完全不被瑣事所擾,似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雅士一般。

她畫的很慢很慢,一筆一筆,時不時又會停下來思考一下,才落筆將墨水滲落在紙張面,在思考的時候,有時候她會露出微笑,有時候會皺起眉頭來,但無論什么表情,最後都會下筆,而在下筆的那一瞬間又是那么的干脆,沒有絲毫的猶豫,就似在畫每一個的瞬間,又似在畫每一刻的記憶,這幅畫她已經整整畫了三天了,依她的才學,什么畫要畫這么久,什么畫要畫這么慢,望紙張去,卻只是一個男子的全身像而已,畫中的男子的每個部位凝聚了寧雪的情感,是那么的鮮活,就連衣衫也讓人感覺是活的,只是奇怪的男子的那張臉卻是空白的。

當寧雪畫完了畫像的其他部位時,將鼻尖移動到臉的時候,卻停了下來,久久不動,似入定了一樣,面孔是有表情的,在她腦海里有無數個表情,要畫那一個表情呢,她卻無法抉擇,就這樣想啊想,似翻一樣,想找到一個最完美的,可是這么本卻似乎永遠翻不完一樣,故事太多了,場面太多了,愛恨情仇,她的思緒已經完全偏離原本尋找表情的初衷,取而代之的是充塞著各式各樣的問題,心情時而被喜悅取代,時而被悲傷取代,時而被痛苦取代,回想起來快樂的時刻卻並不多,然而無論多大的悲傷,多大的痛苦,一丁點的喜悅就能夠完全治愈,莫非情感的種類也有克星,口中不知覺的喃喃自語:「只有一刻歡笑,縱然嘗盡悲傷痛苦也是無悔」。

回神一刻,卻發現屋內一片漆黑,不知什么時候天卻黑了,喚了一聲,一會之後,下人掌燈走了進來,油燈點亮了房,下人掩門退了出去。

寧雪朝畫去,苦笑道;「我想你念你千萬次,卻無法完整將你畫出來,你的人在我面前一站,就是千百副畫哩」。

這又是對誰在講話,莫非畫像,可惜畫像不會回應,門咿呀一聲,一股風吹了進來,入冬了,天越來越冷,這風也不再溫柔了,寧雪起身走過去掩門,轉身的時候卻發現畫像被吹到了油燈面,燃燒了起來,她連忙沖過去用手拍打,將火撲滅,盡管及時作出反應來,畫像還是被燒毀一些,頭的部位被燒沒了,咋一去,就像畫中人的頭被斬落一樣,寧雪的心口猛的一緊,無緣由的恐懼瞬間蔓延她的全身,這種感覺就像真實存在一般,以至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顫發抖,嘴唇顫抖著:「頭沒有!」

突然間似瘋子一般將燒毀一半的畫作撕裂成碎片,拿起油燈,打開門狠狠的朝院子外扔了出去,油燈落到院子外,發出聲響,屋內瞬間又回歸黑暗,黑暗中的寧雪感覺自己十分的寒冷,她的情緒黯然到了極點。

下人匆忙趕來。

「滾!」這一個字就好像從千層冰川下冒出來一樣,能將人凍僵,誰敢撞槍頭,自然逃的遠遠的。

寧雪像躲離黑暗一般迅速離開房,來到燈火通明的大廳,令人將齊子明和陸機二人叫過來。

待兩人都到齊了之後才道:「我要親自率領燕雲十八騎進入北敖境內,王府的一切就拜托你們二人了」,在寧雪率騎兵突襲妙瀚大營那一晚之後,她對陸機變得非常的信任,而在歸來後,放手讓陸機負責王府的諸多事務。

齊子明一訝,問道:「王妃,你要親自率領燕雲十八騎進入北敖境內,為什么呀?」齊子明實在想不明白,無緣無故的要領燕雲十八騎進入北敖境內干什么,就算想跟大漠黑騎一樣到北敖境內肆虐一番,也不用親自出馬啊,她可是整個西王府的支柱啊,王妃的這個決定簡直就是令人感覺匪夷所思。

「好!」陸機倒沒有多問。

寧雪露出微笑,陸機就是這點好,該說話的時候說話,不該廢話的時候,絕不會有半點廢話。

齊子明朝陸機去,「好什么好,陸先生,你快勸勸王妃,這可不是兒戲,哪有」

寧雪突然冷聲道:「齊子明,你實在啰嗦的讓我討厭,事情就這么定了,我明日就立即出發」,見齊子明又要開口說話,目光瞪了過去,「我不想再聽到你說半句廢話,否則我晚就安排幾十個妙齡女子來款待你」。

齊子明立即閉嘴,他懼內是出名的,這個黑鍋一旦背,可就沒法解釋交代了。

只見寧雪微笑道:「齊子明,你知道你無法說服我,為什么還要廢話呢?」

齊子明嘆了一聲,有些不悅的朝陸機去。

兩人或多或少明白,王妃此行跟麒麟有關,可是麒麟現在是在肆虐北敖,不必到千里奔襲去護他周全的地步,這份情義啊,遠勝千言萬語。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