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節 對房而立(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406 字 2020-06-15

貴婦喜道:「是鼎兒的奶奶,今天她剛去廟里祈福,消鼎兒能夠平安歸來,這會若是知道鼎兒安然無恙,定會欣喜萬分。**-<>-*」說著讓易寒和柔兒安坐,自己卻匆匆出門迎接而去。

過來一小會,只見貴婦攙扶著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一身雍容華貴長輩的衣著,容貌卻兵得很好,照理說都是當奶奶的人,最少也應該有四十出頭,可是單從相貌卻似乎只有三十多歲四十不到,與她身上那套華貴穩重的衣衫有些出入,與那年輕貴婦走在一起,不像是婆媳更像是姐妹。

易寒見貴婦親昵的挽著那中年婦人的手,心想這婆媳關系應該不錯,突然一個念頭從腦中冒了出來,蘇洛是蘇家的小姐,假若眼前的婦人是蘇家的老夫人,那豈不是蘇洛的母親了,可眼前這婦人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蘇洛的母親啊,這可真的讓他疑惑不解。

何郁香還未介紹,那中年婦人卻先找易寒來,剛好易寒也在觀察她,兩人的目光就這樣撞上了,那中年婦人見對方肆無忌憚的窺視自己的容貌,溫和的眼睛突然冒出嚴厲的精光來,微笑的表瞬間也變得不嚴而肅起來,讓人不敢對她生出半點邪惡的念頭來,她少女時候就是個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否則十六歲那年又怎么會被蘇茂生納為妾室,自從生下了致和,一步步的爬升,終於在蘇家這個世族大家牢固了自己的地區,成了平妻,仗著蘇茂生的寵愛,與原配對房而立,現在蘇茂生病重一心養病,將家中產業分給兩個兒子管理,自己的兒子致和也控制一部分的產業,如今她已經完全不用原配的臉色了,這么多年終於熬過來了,甚至郁香生下了鼎兒之後,老爺欣喜若狂,她的風頭已經完全蓋過了原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她是個美人胚子,這些年又好吃好住,過著富貴的生活,年紀雖四十出頭,卻有一股獨特的女人成熟魅力,她也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人,而不是長輩,所以剛剛易寒肆無忌憚的窺視她的時候,才引起她的不悅,也是易寒眼中並沒有透露出貪婪來,否則可就不僅僅是肅臉這么簡單,目光匆匆一掃,簡單打量了對方的衣著容貌,卻是一個普通的漢子,目光又往旁邊的嵐兒掃去,卻有些意外,雖然一身朴素,卻是個五官俊俏的美人兒,讓她感覺兩人並不搭。

為了表示尊重,易寒和嵐兒都站了起來,就算現在他的身份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語,但本身他是個謙遜並不傲慢的人。

中年婦人問道:「這兩位是」

何郁香忙介紹道:「這兩位是鼎兒的救命恩人,就是他們從歹人的手中救下鼎兒的,這是嵐兒,這位相公是易中天。」

中年婦人道:「原來是鼎兒的救命恩人,兩位恩人快快坐下,妾身定要好好酬謝二位」。

易寒禮道:「夫人客氣了,舉手之勞」。

中年婦人坐了下來,見易寒雖然衣著普通,卻顯得彬彬有禮,又有一股讀書人的文雅,卻改了稱呼:「先生,是哪里人氏啊?」

易寒應道:「豫州人氏」。

中年婦人道:「豫州離此可是不近。」

易寒道:「原本是想要是賤內上進城探親的,恰逢遇到強盜行凶劫財,受人所托,卻將孩子送了過來」,他不想處處被動,有些底細他不想讓人問起,卻主動岔開話題,變得更主動一些。

中年婦人道:「千里迢迢的,有勞兩位了」

接著又聊了一些客套話,談論的焦點卻在孩子和遇到強盜這件事情上。

易寒想問關於蘇洛的事情,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平白無故的提起蘇家大小姐,豈不讓人訝異萬分。

這時管家進來說,晚宴已經准備好了,可以用餐。

中年婦人站了起來道:「郁香,致兒不在家,就由你款待兩位恩人,我走了一天路了,身子有些疲憊,先鼎兒」,說著在何郁香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何郁香點頭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婆婆考慮的極是」。

何郁香領著兩人去了偏廳用餐,滿滿一桌豐富的酒席,何郁香雖然是女子,但已做人母,與易寒一桌也就沒有太多的計較,而且他還和他的妻子在一起。

這何郁香略通酒量,在她盛情邀請之下,嵐兒喝了幾杯之後,卻有點昏昏欲睡了,易寒勸道:「賤內不勝酒量,就由我來代替吧」。

何郁香顯然心情不錯,幾杯水酒入肚,臉蛋紅撲撲的,也來了酒興,喜道:「那好,就由易相公來代替」。

易寒與何郁香喝了幾杯之後,何郁香頰泛紅暈,眸子迷離,已經有些美人醉酒的味道了,易寒正想借她的口探探蘇家的虛實,於是問道:「夫人,不知老夫人膝下育有幾雙兒女」。

何郁香應道:「婆婆育有一子,正是家夫,名致遠」。

易寒聞言,心中訝異,這不對啊,據他所知,蘇中行是蘇家的大少爺,蘇洛是蘇家的大小姐,突然恍悟,這富貴人家都是不止一妻,另立偏房妾室,想來蘇洛是另外一房所生,問道:「這蘇家除了致遠少爺,可還有兄弟姐妹?」

何郁香道:「致遠有個兄長,還有個姐姐,卻是同父異母,乃是張老夫人所出」。

易寒思索起來,這么說蘇洛的母親就是那個張老婦人了,問道:「剛才卻怎么沒見張老夫人和蘇家大少爺?」

何郁香笑道:「張老夫人和大伯大姑住在東北方向的院子,易相公當然沒見到了。」一語之後卻又解釋起來,「張老夫人和家婆有嫌隙,雖然同住一府,卻不相往來,說起來,卻生疏的像兩家人,除非特殊的日子,老太爺出面,兩房才會聚在一起,平時都是各過各的,這張老夫人向來對家婆敵視,在初嫁蘇家的時候,處處受張老夫人欺壓,卻連個下人都不如,後來生下了致遠之後,才有了些地位,可就算如此,也是」,說了一半卻突然退下來,笑道;「我說這些干什么呢」來她還沒有完全醉。

易寒卻在考慮如何見到蘇洛,直接報上姓名相見卻是不行,本身這當中就有著復雜的關系,蘇洛說他們是親兄妹,那這張老夫人與父親必有勾搭,最好能找個機會偶遇蘇洛,想到這里委婉道:「夫人,我與賤內初次來到杭州,恰逢吳山廟會,賤內想留在杭州呆幾天,不想錯過一年一度的盛事,外面酒店的客房又爆滿,不知可否」

何郁香笑道:「當然可以,我還想留你們夫妻二人在這里多住幾天呢?不,最後一輩子都住在這里,反正這府內空房多的是,空著也是空著」。

易寒笑道:「那就多謝夫人了」。

何郁香笑道:「不必客氣,你們夫妻可是鼎兒的救命恩人」,因為喝了不少酒,卻有些醉意,手托著下顎,白皙的臉頰泛著點點紅暈,更襯的唇若塗朱,眸如漆點,她穿的是一件裙子,沒有花邊的繁復,沒有流蘇的垂綴,只有一塊上好的絲綢,裁出式樣,綉上江南隨處可見的江花水草,柔弱的身段包不住貴婦的幽雅,醉酒之後微微垂下的眸子透出嫵媚的誘惑。

也是易寒閱人無數,換做一般女子早就被她嫵媚所誘,酒壯人膽,借機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