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節 才狼(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682 字 2020-06-15

蘇中行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張氏的房間,知道了母親的想法之後,他突然間感覺一座大山就壓在他的肩膀上面,易家啊!可不是曾經家道中落的易家,而是如日中天的易家,就算勢力強大的藩王也不得不保持低調,避其鋒芒,蘇家雖然貴為大東國四大家族之一,這些年的實力卻已經被其它幾家超趕了,別說與實力膨脹到不知道何種地步的方家和宋家相比,這兩家一個是陸上霸主,一個是水上霸主,就是與林家相比也是差了好遠,畢竟林家的官家的背景比較深厚,而原本蘇家仰仗的是與易家深厚的關系,爺爺與易天涯交往親密,可自從爺爺去世,易家淪落之後,近二十年兩家的關系已經完全疏遠,如今易家恢復鼎盛,攀上些舊情,或許蘇家可以借助易家之力重現昔日輝煌,這些年上有方家、宋家一個陸上霸主,一個水上霸主壓的蘇家無法抬頭,下有各大小家族虎視眈眈,如今蘇家就屬於一個尷尬的位置,上又上不去,仗著雄厚的底蘊又勉強維持四大家族之一的名聲,他明白這些年若不是蘇洛撐起紡織業帶來極大地利潤而支撐其它虧本的產業,蘇家早就被林家壓迫的無處容身。

如今的蘇家又憑什么和軍事集團的易家斗呢,這就好比拿雞蛋去碰石頭,或許如母親所說,可以仰仗藩王之力,可就算是可以這樣,也只不過是人家的走狗,難道為了報這個仇,真的需要不惜一切代價把整個蘇家都搭進去嗎?可是從母親的語氣,沒有比報仇更重要的事情了。

朝偏廳走去,讓楚留情一個人待客畢竟顯得待客不周,他這個主人還是得親自款待比較合乎禮數,進入偏廳,只見易寒和楚留情醉的暈暈沉沉,著旁邊空置的酒壇子,好家伙,這兩位該喝了多少酒了,忙走了過去道:「大舅子,易先生」。

楚留情醉的暈暈沉沉的,抬起頭眼神迷蒙的著蘇中行,「中行啊,你來了,遲到了,罰酒罰酒」,說著拿著一個碗就要給他倒酒。

好家伙,居然是用碗來喝,這兩位的酒量核去了,在楚留情的再三勸說之下,蘇中行忙道:「好好好,我受罰,喝完這一碗,我讓下人安排你們下去休息」。

楚留情嚷嚷道:「喝了再說」。

易寒臉蛋通紅,但是起來比楚留情要清醒許多,蘇中行拿個碗一骨碌灌入喉嚨,頓時感覺自己的喉嚨和肚子像著火了一樣,燒著嗆著他難受,可是這種感覺卻非常的爽,似乎一下子不用去想太多的事情了,是的,剛剛從母親那里聽到一些事情,心情很是壓抑,這酒一下肚,他也來了酒興了,大喊道:「大舅子,再倒滿」。

楚留情哈哈大笑:「我就從來沒見你這么爽快過,今日可讓我另眼相了」。

易寒安靜的給自己和楚留情倒滿,舉起碗喊道:「來,干了」,說著先干為敬,酒不醉人人自醉,人生有許許多多的無奈,作為男子所要承擔的壓力更大,男子的性情讓他們將苦楚往心里藏,卻不似女子那般找人傾訴,這也就為什么三五好友相聚,能開懷暢飲的原因。

蘇中行後來加入,三人喝的更歡,三人醉的一塌糊塗,整個偏廳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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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人最難侍候,半夜蘇中行連續吐了好幾次,卻讓楚?┮灰刮此??睦鎘行┞裨顧罩行瀉攘頌?啵??醇??成?園祝??幟咽艿難?櫻?中奶燮鵠矗?魑??鈾?遣換崦靼祝?凶游?我?茸磣哉銥嗤煩浴Ⅻbr>

相反易寒那邊就好上許多,兩人都是經常在煙花之地流連的人,習慣了,就沒醒過,讓門外守候的下人卻苦守了一夜。

臨近中午時分,易寒才醒了過來,醉酒之後,腦袋有些隱隱作疼,心中苦笑:「好久沒有似昨夜這般瘋狂過了,他都不記得三人總共喝了多少酒」。

門外有人聽見聲音走了進來,卻是一個婢女,輕聲細語道:「易先生,你醒了,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再沐浴一番」。

梳洗了一番之後,他讓人領著他前去見楚留情,楚留情神采奕奕,樣子也是沐浴了一番,笑道:「易兄,你是第一次來杭州吧,我帶你出去逛一逛」。

易寒道:「我一夜未歸,嵐兒可能會有點的,我過去一趟」。

楚留情附耳低聲笑道:「讓嵐兒跟著,我們那里有半分自由自在,你放心我會讓人去通報一聲,讓她放心」。

易寒點了點頭,楚留情將管家叫來,把這件事情交給他,那里知道管家聽完卻一臉為難,「楚老爺,這件事情恐怕我無法幫忙,昨日兩房還剛剛大鬧了一場,這會我要是過去,不是找打嗎?」

楚留情這才恍悟,兩房可是仇家啊,易寒道:「還是我親自回去跟她說一下吧」,他現在的身份可真是尷尬,又是二房那邊的恩人,又是大房這邊的貴客,可偏偏兩房又是仇家,總是有些別扭。

楚留情道:「那我就在這里等你,我跟蘇家二房的人沒有什么交情。」

易寒往二房所在的院落走去,心想這唐氏怎么忍得了這口氣,卻沒有派人來鬧事,突然想到這唐氏與何姓男子通奸密謀之事,心里也就清明了,不是這唐氏不想報復,而是她已經在開展報復了,雖然自己知道這件事情,可是無憑無證的,就算他說出來也沒有什么用,搞不好兩房真的決裂兵刃相見,再者說了,這件事根本就輪不到他管,兩房都不是什么好貨色,自己何必插手其中呢。

還沒進入中道堂,遠遠地就見嵐兒和何郁香兩人站在兩房相隔的灰色地帶,來嵐兒真的有些緊張了,心中感到安慰,想不到短短的時日自己就重新贏得她的心。

嵐兒見到易寒遠遠走來,露出喜色,突然卻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一旁的何郁香笑道:「嵐兒妹妹,瞧你緊張的,他這不是回來了嗎?」

嵐兒哼道:「回來晚了」,她昨夜可是的的一晚上都睡不著,易寒如今已經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有了他,她的生命才完整,沒有了他,就空白的什么都沒有。

何郁香偷偷笑了笑,這對夫妻啊,真是一對愛鬧別扭的小夫妻,想起自己與蘇致和的相敬如賓,卻羨慕起來了,兩人都是出身書香門第的人,處處守禮,卻沒有他們夫妻這般親密無間,打打鬧鬧,朝易寒望去,竟有種錯覺,他的氣質姿態要遠遠勝於自己的丈夫,就好像走來的不是一個普通人,卻是一個非凡的人物,她已經不止一次有這種感覺了,結合他與楚家的楚留情認識,卻認定了易寒是個深藏不露的人物,楚留情可是金陵楚家的家主啊,從他成為楚家家主那一刻開始卻已經不是普通的世家公子,而是一個說話有分量的人物,有一個這樣的朋友,無疑讓易寒的地位重了許多。

易寒走了過來,見嵐兒背過身去,知道她在恕性子,生悶氣,呵呵笑道:「真巧啊,在這里碰見你們」。

嵐兒不予理睬,何郁香笑道:「不巧哩,我和嵐兒妹妹在這里等好久了」。

易寒忙道:「讓夫人等候,是易寒的不是」。

何郁香臉蛋微微一紅,「我自願陪嵐兒妹妹的,怎么是你的不是呢,你應該跟嵐兒妹妹道歉才是」。

易寒笑了笑,走到嵐兒的身邊,輕聲道:「嵐兒,讓你等久了」。

嵐兒只是「哼」了一聲,卻沒有應話。

何郁香勸道:「嵐兒妹妹,易相公都回來了,你還生什么氣啊」。

嵐兒其實心中沒有生氣,她只不過惱易寒讓她白白等了一個晚上,或許在外人面前不能讓他難堪,只是她與何郁香已經認作姐妹,姐姐面前就沒有太在意了。

易寒笑道:「對啊,有什么好生氣的」。

何郁香道:「要不你們出去外面逛一逛,最近恰逢吳山廟會,杭州很是熱鬧」,她想借機離開,讓夫妻兩人獨處,否則嵐兒這個台階還真不好下。

易寒道:「我已經和楚兄約好,這會回來是跟你們說一聲」。

「什么!」嵐兒突然轉身,不悅的著易寒。

何郁香又插話道:「嵐兒妹妹要不姐姐陪你出去逛一逛吧,他們好友多年未聚總是有許多話要說」,說著低聲在嵐兒耳邊說了楚留情的身份。

嵐兒訝異道:「真的有這么大的來頭嗎?」說著狐疑的著易寒說道:「你還真的不簡單」。

易寒哈哈大笑:「日後你想不想衣食無憂啊,為了你,我可要好好巴結楚兄」。

嵐兒點頭道:「好吧!」她與張麻子相處的時候,性格強勢說一不二,卻不知道為什么在易寒面前卻變得如此乖巧,或許易寒似一團棉花,雖然不甚強硬,當總是能將她柔柔的包裹,讓她屈服。

易寒突然親吻了嵐兒的臉蛋,「我是想念你的」。

當著何郁香的面,嵐兒頓時羞紅了臉,而且易寒說出這樣肉麻的話來,真是又刺激又驕傲又甜蜜。

何郁香也想不到起來老老實實的易寒居然會做出如此放誕不羈的舉動來,讓她很是難堪,但同時她又覺得這個男子有獨特的魅力,心里竟羨慕起嵐兒來了。

易寒朝低著頭臉頰泛著紅暈的何郁香道:「夫人,失禮了」,何郁香「呀」的一聲,卻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心中埋怨,好端端的說起我干什么?

易寒又對嵐兒道:「那我先走了」。

兩女望著易寒遠去的背影,一個是留戀,一個卻是好奇,何郁香道:「你家相公真是個奇怪的人」。

嵐兒若有所思道:「是啊。」

何郁香岔開話題道:「走吧,姐姐帶你去廟會湊熱鬧」。

再說易寒這邊,卻與楚留情結伴同行,文人才子好游好聞,此次恰逢吳山廟會,也應了兩個人的興致,可惜的是趙博文與李明蒙不在,不能四人同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