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節 漫言物色(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073 字 2020-06-15

再說易寒和柳紫蘭進了酒樓沒有想象中那么擁擠,一樓的大廳里擺滿了許多空桌子,桌子上大多擺滿了盛酒的空碗,桌子,地面上沾滿了酒跡,十來個酒樓的伙計正忙著收拾打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酒味,柳紫蘭嗅了嗅鼻子,念出了幾種酒名,單憑空氣中的酒味就能分辨出酒的種類來,自然是酒道高手,柳紫蘭從很小的時候就飲酒,又長居繁華的金陵,才子名流集聚的秦淮河畔,見識自然不淺。

一個伙計見進來了兩個男子,這會還能放行進來的,可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恭敬道:「兩位公子三樓請,快要到分出勝負的關鍵時候了」。

易寒問道:「伙計,不是說很熱鬧嗎?這人呢?」

另外一個伙計笑道:「公子,那些早喝趴了,被人抬到客房休息了,此刻能站起來的已經沒有幾個了」。

易寒和柳紫蘭心明,這酒從早上喝到現在還沒分出勝負,確實有些誇張,都知道要喝了多少酒,走上樓梯來到二樓,這二樓也設有一個廳堂,由於被廂房占據了不少的面積,這廳堂面積比樓下的小多了,廳堂同樣擺滿了桌子,不時還見伙計抬著那些醉趴在桌子上的漢子,當中有年老的老者,有朴衣的莽漢,也有華衣的公子、名士、商賈。

而從三樓上傳來了飲酒干杯的喧嘩聲,一個伙計走過來領著兩人往上三樓的樓梯走去。

三樓占地面積更小,除了幾間布局華麗的廂房,就是一處面向正面欄桿的大廳,廳頂幾盞大燈將大廳照的如同白晝,粗略望去,大概有上百個人。

伙計忙著奉上酒水,一些人坐著慢悠悠的品著酒,一些卻只能站著,來有身份沒身份的也還是有差距的,似剛才進來的馮公子就受到上賓一般的款待,不時與身邊的低聲交流著什么,而那些人的衣著裝扮一就知道非富即貴。

四邊擺上幾張桌子供貴客就坐,在中間圍起一塊地方,橫著擺上一排桌子,不多不少剛好十張,至於坐在這桌子上的十個人,有的昏昏欲睡,勉強提起精神,有的紅著臉卻處於興奮的狀態,有的眯著眼,醉意迷離,坐姿卻保持端正,來終於到了決出前三名的最後時刻。

柳紫蘭見那些坐著非富即貴的人,嬌柔作態,附庸風雅的涅,輕輕搖頭:「這些人真是來煞風景,不是來喝酒,湊這個熱鬧干什么?」

易寒低聲笑道:「我們不是也是來湊熱鬧的」。

柳紫蘭灑道:「誰說我只是來湊熱鬧的,我是來喝酒的」,說著朗聲道:「伙」,易寒連忙捂住她的嘴邊,低聲道:「你是女子扮的,怎可如此高調,要喝酒也不急在這一時,先著吧」。

柳紫蘭掰開易寒的手,擦了擦嘴,不悅道:「你以為什么東西都可以往我嘴里塞嗎?」

易寒無奈笑道:「上次是你自己含住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柳紫蘭瞪了他一樣,哼道:「就會說些下流的話」,說著正色道:「莫要攔我,今日我一定要嘗嘗醉仙釀的滋味,說不定在這西湖邊寫上一晚詩詞。」

易寒低聲笑道:「你是女子,醉了可沒人能保證你會不會因此而暴露身份,若出了什么事情,錢老先生可要哭死」。

柳紫蘭道:「不管如何,今夜我一定要嘗到醉仙釀的滋味。」

易寒瞥到在場唯一的一個女子,便是那個小姑娘,說道:「你稍安勿躁,我保證你能喝到這醉仙釀」。

柳紫蘭訝異道:「你有什么法子?」

易寒淡道:「我沒有法子」。

柳紫蘭問道:「既然沒有法子,你憑什么篤定能喝到這醉仙釀」。

易寒剛想回答,突然聽見有人朗聲喊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話。」

所有人停止竊竊私語朝場中望去,只見一個滿臉紅光有些富態的中年男子朗聲笑道:「終於到了這最後分出勝負的時刻,大家想必等久了吧,今日的酒戰卻較昨日要激烈了許多,說著巡視了那比酒的人一圈,笑道:「相信好酒之人應該不會不認識其中的幾位吧」。

聽著這老板的口氣,好像這十個人名氣很大,易寒了一圈卻均不認識,低聲問道:「這些人名頭很大嗎?」

柳紫蘭笑道:「名頭是很大,只不過僅限於在酒方面。」說著點了一個穿白衣服的人,「那個人我認識,姓卓名意,好酒如狂,在酒場上從未醉過,人送稱號酒仙,當年想見我一面,我卻懶得理他」。

易寒問道:「卻是為何」,這人起來長相雖然不算俊美,倒也端正,再他身上衣物,出身富貴人家。

柳紫蘭笑道:「我讓綠荷傳話,他卻連我的意思都不懂,這種胸無點墨之人,有什么好聊的,不見也罷」,說著又分別指了幾人,「那個估計就是酒聖,那大概是酒鬼了」。

易寒問道:「你既然不認識,又怎么能認出他們的身份來」。

柳紫蘭笑道:「從傳聞便可辨別出來」,說著指著道:「你他從容端坐想不想廟里供奉的聖人啊。」易寒認真打量還真的蠻像的,柳紫蘭又指著另外一個,「你他衣冠不整,披頭散發的,滿臉胡渣,是不是像一個鬼」。

易寒笑道:「還真的有些道理」。

柳紫蘭篤定道:「錯不了」。

兩人這會說話的時候,這酒比卻已經開始,每個人桌子旁邊都擺上一壇酒,桌子上擺了十個碗,伙計正抱著壇子將碗全部倒滿,一般人喝酒本來是小杯小飲,一個碗的容量基本相當於一壺酒,就算與楚留情一起用碗喝酒也只不過圖個豪氣,卻不是一碗就這么干下去,就算要干也只是滿上個三分之一,喝的是酒可不是水啊,而那天在船上小姑娘用的碗頂多也是小碗。

那老板身邊跟著一個賬房先生拿著筆正在記著些什么,大概是記賬吧,早些時候易寒也知道,這些酒都是要自費的。

一個伙計拿著點燃了半柱香的香爐走上前來放在一張空置的桌子上,只聽那老板朗聲道:「半柱香之前要把桌子上的酒都喝完,時間超過或者喝不下去的都算淘汰」,說著這十個人已經端起碗開始喝了起來。

半柱香?易寒有些驚訝,這到底是比酒量還是比肚量,去卻見有些人似飲水一般緩緩入口,有些卻脖子冒著青筋硬咽下肚去,有些明顯已經不支,喝一口緩一下,參加決勝回合卻是湊數,當然這些人早些時候已經喝了許多,酒量也是驚人,否則這會早就醉趴下去而不是坐在這里比酒了。

半炷香的時間其實很短,那酒鬼手里拿著兩個碗輪流的往自己嘴里灌,就好像自己是個酒缸卻不是一個人,在半柱香還剩下一半的時候就最先將酒喝完,與此同時其中一個不知名的人猛烈咳嗽了幾下,卻是整個人就這樣倒在地上了,老板連忙吩咐伙計把那人抬走,並朗聲宣布道:「張賀淘汰!」

緊接著那酒聖和酒仙相繼飲完,那酒鬼披頭散發趴在桌子上瞧不見他什么涅,這酒聖和酒仙喝完這十碗酒已經出有點吃力了,酒多倒是一回事,這么快把酒灌入肚子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剩下的六人正在捉緊時間,不過越喝到後面卻喝的越慢,明顯非常吃力,這香都快燒完了,除了一個喝的比較快的,只剩下一碗多,其余的都剩下四五碗。

來這一個回合基本已經可以決出前三名來了。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公子站了出來,朗聲喊道:「小六,你若是這香燒完之前把酒喝完,我賞你千兩黃金」。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一陣嘩然,關鍵是這千兩黃金四個字,一千兩黃金可是個天文數字,就算在場的富貴之人,許多也是拿不出這筆錢來,所有人都紛紛都朝這個年輕公子望去,俯首和身邊的人低聲交談起來,樣子卻沒有人識的他的身份,不過有如此財量的,來頭一定不小,不過也有人露出不悅的表情來,易寒細察,只見此人身穿雲翱華服,頭戴碧玉冠,束以烏巾,容貌俊偉,一身貴氣,風采翩翩如神仙中人,心中暗驚,此處竟也有如此人物,剛才卻不知怎么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邊有一個華衣公子,一臉恭敬的低聲與那雲翱華服的男子交流些什么,這華衣公子有些眼熟,思索一番,竟讓他想了起來,竟是當然在方府見過一面的何不欺,再往另外一邊的馮姓公子去,可不正是那馮子淵嗎?低聲對著柳紫蘭問道:「你可識的那人?」

柳紫蘭瞥去,淡淡道:「華東王府小王爺顏如璧,我早就見,有何好奇?」

見柳紫蘭如此淡定,易寒倒是訝異,笑道:「來這皇親國戚也難入你的法眼」。

柳紫蘭道:「我與他沒有交集,之所以會認識他,乃是家夫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