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節 萬憮(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1973 字 2020-06-15

在年輕公子的指點之下,一會之後來到一所院落門前,這會已經是深夜,門庭燈籠通明,兩個婢女和兩個下人站於門口等候多時,齊聲喊道:「少爺」,又面向易寒喊了一聲:「大英雄!」並施了禮。

易寒見此心中暗忖:「倒也是名人家教的人家,來這年輕公子家世底蘊深厚,卻不是一般的暴發戶」,往門庭牌匾見,上書三個楷字「萬憮庄」,門庭小巧玲瓏,與這年輕公子一出手就是千兩黃金的身份卻不太對稱。

年輕公子見易寒盯著牌匾,笑道:「這牌匾是我題的,也是我寫的」。

易寒應道:「公子年紀不大,筆力卻已經不凡,不知道是哪位先生教下?」

年輕公子淡道:「教我的先生多了去了」,易寒點頭,無論名士高才活著就終避免不了衣食住行,博學多才又不能當飯吃,若有名門世家禮遇聘為教書先生,卻是自然,見了年輕公子不完全是不學無術,樣子還是有些才學,於是問道:「憮乃是悵然失意,公子取名萬憮,豈不是代表有萬般悵然失意,此名卻是不吉」。

年輕公子笑道:「不知道大英雄可閱過閑情十二憮」,見易寒點頭,年輕公子笑道:「世間萬般事皆在其中,憮不能得,憮不能遇,憮不能知,心有所求,人生也」。

易寒贊道:「好一個「心有所求,人生也」,簡單一句話道盡了人活著的意義,陶冶閑情,神有悅暢,我總算明白公子在天外天酒樓為何表現的如此高調張狂了」。

年輕公子聽到易寒的贊揚,露出歡喜之色,輕輕道:「標以成奇,如芙蓉一枝秋江自嫣,迭笑蘭堂,亦人生一快,你說對不對」。

易寒聞言沒有輕易回答,卻認真思索起來,他之放盪不羈,原本乃是天性所然,後入世染了俗氣,顧念禮數倫理,旁人風言風語,而漸收斂,在外人的眼中,是成熟知事,不隨性而為,如今通達明理,事事做來圓融,卻不及這年輕公子灑脫自在,人說老來返璞歸真,回歸本性大概如此,點頭道:「對!」

年輕公子立即道:「那我做的並不過分了」。

易寒心中想說凡事沒有錯對,可是他口中卻應道:「不過分!」

年輕公子激動道:「你說的哦,我可記住了,以後若是有人持不同法意見,你要站在我這邊反駁她」。

易寒莞爾笑道:「與愚者爭辯而自愚,求的一知己共鳴便已足夠了」。

年輕公子笑道:「我們在門口逗留有一會了,請進吧!」

進了庄院,只見處處掛有燈籠,處處通明,宛如節日喜慶一般,整個庄院被紅色的燭光所籠罩,便是一些院子空地,無檐可掛燈籠,卻有下人掌燈立於道路兩旁為兩人前行的道路照明,夜晚的韻味,白日的通明,妙在其中。

門庭小院幽致,進了這庄院才知道內有天地,仙山林立,樓閣玲瓏,如珠玉修成的一般,信步走著,隨時可見深院曲房,別饒佳致,年輕公子指著一件屋子道:「此為書房!」,易寒望去,只見左右寫著「溺其文情,裁作詩骨」。

又走過一院,此為春時,百花暗綻,生香解語,嫩蕊乞晴,遙可見亭榭之下捧書研讀,時而被花香所誘,選芳題名作詩之景。

亭子旁邊幾顆陰石,旁邊花瓣掉落緋紅成陣,觀樓閣燈火粉紅,一副紅屏護風,深夜疏燈刺蠹之景,只聽易寒吟道:「妝樓花綉或是荼蘼,深閉小閣怕觸香煙,燭砌香篆大作情字,春風吹散紗窗香留」。

年輕猛拍手掌:「好好好」,連續說了三個好字,卻周圍下人卻沒有反應,朗聲道:「你們還不趕快鼓掌!」

下人聞言立即鼓掌,幽情的花園立即想起了一陣響亮的掌聲,反而大煞風景,易寒莞爾一笑,知這年輕公子性子如此,也就沒有說些什么。

年輕公子道:「大英雄里面請,我早已設下宴席款待,深夜而宴,雖不是俗例,然夜深人靜,明月流杵,名花醉露,乃最風流之時,榻畔天女,碧紗江南,花紅錦毯,香團雪彩,豆蔻衣香,芙蓉笑譜,風流誰解」,說著一副你知我知的朝易寒賬折。

易寒笑道:「原來你也好此一事」。

年輕公子笑道:「那是自然,快境風流,何人不愛」。

易寒見他一臉放盪,卻也不知是真風流還是假風流,他閱遍人間絕色,對女色早非趨之若鶩。

兩人移步,終到了待客的廳堂,門庭布局高雅而不失大度,廳堂乃是待客卻不可似小閣一般幽倩。

年輕公子指著正中大炕道:「大英雄,請上座!」

易寒笑道:「我是怎么,怎可做主人之位」。

年輕公子嘻嘻笑道:「沒有關系,我願敬你為尊,我為卑。」說著吩咐左右;「還不請大英雄上座」。

兩個衣飾修結的青衣美婢從左右夾住易寒,用腰臀貼近易寒腰際,讓他無法左右閃避,請著推著讓易寒往正中的大炕走去,易寒坐了下來,那兩個青衣美婢竟也在易寒身邊坐了下來,一人烹茶,一人焚香,左右照應。

年輕公子笑著坐了下來,朗聲道:「大英雄,綠翹、白苧乃是我待月抱衾的貼身婢女,可美否?」

易寒見兩個婢女貼身廝磨,大膽熱情,笑道:「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