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節 咄咄逼人(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499 字 2020-06-15

易寒逗留在離蘇府大門十來丈遠的地方,巷子里滿是人,特別是府門口的地方,擠都擠不過去,大門又緊閉,就算擠過去了,也進不去,這些人互相照應,取來水和食物共同分享,此刻他們站在同一條線。(,給力文學

易寒多了人生百態,知道喪失親人的痛苦,雖有感觸但對情緒影響不大,偉人能遇事不驚不慌,大概如此吧。

府門口拿著各式家伙的漢子打打鬧鬧一會便消停下來,歇息一會之後又開始又嚷又罵,鋤頭棍棒鐵鍬將府門砸的布滿了痕跡,但卻無法撞開大門,這蘇府大門雖然沒有城門那般厚重,可也薄不了多少,要用蠻力打開這扇大門還真不容易,雖然可以攀爬圍牆,可這是單人入院,就像羊入狼群,卻一點效果也沒有,沒人給他們出主意,他們也不知道,自古窮與富斗極少能占到便宜的。

就在這時,蘇府大門突然打開一條縫隙,所有的人瞬間像瘋了一樣揚起手中的家伙沖涌上去,門里面清一色的家丁護院手持棍棒硬生生將這些漢子給堵住了大門口,只聽傳來一把老者的聲音:「大家停一停,聽我說句話!」

也不知道誰高聲喊了一句,「沖進去再說,占了這蘇府,我們才有談判的資本」,說著前面的一群人又勇猛的沖了上去,蘇府的家丁護院這一次卻沒有客氣,棍棒重重的掄了下去,打在這些沖在最前面的人身上,這些漢子卻吃了大虧,許多人被棍棒挨中,邊痛腳邊臭罵起來。

這會那些家丁護院邊打著趕著邊沖了出來,無數棍棒之下,許多人心生畏懼,卻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幸好這些家丁護院無意傷人,收下留情,否則這會已經有幾個人要死在棍棒之下。

老者見局勢穩定下來,朗聲道:「大家聽我說,蘇府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少爺說了會給大家一一賠償,給他些時日容他籌集些銀兩,大家請先回家吧,就算大人不餓不困,孩子也餓了困了,耗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好處」。

老者的話立即讓這些人有些動人,巡視周圍,只見從昨夜到現在,婦女老人已經滿臉疲憊,小孩子也餓的啼哭起來。

一人高聲喊道:「要我們現在離開也可以,必須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我弟弟被燒得連屍骨都找不到,這喪事要即刻來辦,讓他靈魂得到安慰」。

「對!給個確切的時間!」許多人高聲附和。

老者一臉為難,確切的時間,這他可做不了主意,猶豫沉吟卻沒有回應。

眾人了老者臉色,立即怒道:「蘇家根本就不是有心賠償,只不過是來敷衍我們,大家伙,我們齊心協力跟他們拼了」。

老者見眾人憤而起之,連忙朗聲道:「這事我做不了住,等我回去詢問老夫人,給大家一個交代」。

易寒搖了搖頭,來一個做不了主的,如何能安撫住人心,擠上前去,朗聲道:「大家聽我說,先不要沖動,打鬧只能增加無謂的傷害,卻得不到合理的好處,大家來這里是想討回公道,得到合理的賠償,卻不是來打架的」。

那些家丁護院剛要動手將這個為這班人主持公道不明身份的人教訓一頓,突然認出他的身份來,這不是楚老爺的好友嗎?嘴上雖沒有說話,行動上卻對他特例的尊敬,護院頭子陳猛低聲在那老者耳邊耳語了幾句,只見老者心中一訝,眉露喜色的朝易寒去,當然他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向對方表示過分的親熱,否則這班人把他當做與自己是一伙的就不好說話了。

關鍵的兩點說到所有人的心里去,眾人也安靜下來聽易寒有什么好主意。

因為易寒的這兩句話,所有人都他當做領頭來待,紛紛讓開位置讓他走到最前面與蘇家的人來理論,易寒對著那老者道:「既然無法給我們一個確切的時間,那我們是不可能離開的」,這句話說到所有人的心里去,紛紛附和道:「對,不給確切的時間,我們是不會走的」。

易寒又轉身道:「當然大家也要保持冷靜,大家痛失親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卻更不能因為沖動而受傷悲上加悲,給蘇家一點時間,因為這筆賠償實在不是一筆小數目」。

易寒既站在情的方面又站在理的方面說出這番話來,又表現的處處顧及他們的利益,讓人信服,只聽有人喊道:「這位先生說的對,大家要冷靜下來」,卻是一位年老的人,老人經歷比較多的風雨,做事更為穩重,沒有年輕人的熱血沖動。

一個年輕的漢子卻高聲喊道:「不行,蘇家從昨夜就將我們擋住門外,根本沒有誠意,打算敷衍我們」,這一番話出口又有不少人被說的動容了。

易寒冷冷朝那人去,見其一臉興奮,那里像是痛失親人,卻是故意來搗亂的,而易寒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內有玄機,為了一個陰謀竟將無視幾百條姓名,心中慍怒,沖了過去將那個人揪了出來重重的扔到地上,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懷著什么鬼胎」。

所有人見此一臉訝異,卻不明白易寒為何突然變臉,反而來對付他們這群弱勢群體,莫非此人與蘇府是一伙的。

易寒冷聲問道:「你大聲嚷嚷,我倒要問問你,你家里到底誰在昨夜的大火中喪生」。

那人眉目露出緊張之色,卻大聲應道:「為什么要告訴你,我是來討公道的」。

易寒眉目肅然,語氣帶著嚴厲道:「你是來討公道的嗎?你不是專門來搗亂破壞的嗎?」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卻不知道易寒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剛才說話的那位老者問道:「先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易寒朗聲道:「我跟大家說吧,昨夜那場大火不是天災,是有人故意縱火」,地上那漢子聞言心中有鬼,額頭冒出冷汗。

此話一出,所有人震驚萬分,轉而一臉憤怒,紛紛喊道:「到底是誰放的火,立即揪出來將其碎屍萬段」。

「先生,到底是誰放的火?」

易寒朗聲道:「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無法告訴大家,只是請大家冷靜一點,不要讓人利用,反而讓罪魁禍首逍遙法外」,突然揪著那想要偷偷離開的那漢子,喝道:「想跑!」

那漢子此舉更是讓人感覺其中有貓膩,所有人都沖了過去,揪著責問起來,心中最關心的問題不是賠償而是到底是誰放的火。

易寒卻攔住所有人,將那漢子護住,這人是條線索,若是這人被生生打死可就斷了線索,朗聲道:「這個人有重大嫌疑,既然是蘇家的染印房著火,理應交給蘇家處置」。

顯然易寒的話非常有說服力,所有人表現的沒有那么沖動。

易寒轉身對著老者道:「這個人就交給你們,消蘇家能捉到真正凶手,給這里的人一個公道交代」。

老者點頭道:「謝謝先生援手」,說著讓兩個護院把人押回府里去。

只聽老者道:「先生,能不能勸勸他們先回家去?」

易寒冷聲回道:「若是換做是你,你肯不肯就這樣回去」,一語之後說道:「准備點水和食物,讓大家可以飲用」。

老者連忙點頭,「好,我即刻去安排」。

府里面的下人和婢女紛紛出動給門口的人分發食物和水,雖然無法讓眾人離開,不過此舉卻安撫了人心,讓所有人情緒穩定下來,局勢變得比較樂觀。

那些人將易寒圍了起來,問了問那,有的向他表示感謝,有的請他做主,有的詢問關於有人故意縱火的問題,易寒為了控制局面,卻留了下來,事關蘇洛,就是他的事情,心中卻思索起來,從他那晚聽到的秘密,蘇家真正棘手的並不是這些來討公道的人。

張伯將事情稟報於張氏,張氏驚訝之余露出喜色,沒有想到這當日平平無奇的易先生卻幫了大忙,又聽張伯說是有人故意縱火,卻是越想越驚,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有人想置他們於死地,這件事情就越加棘手了,到底是誰想要謀害他們呢,腦子里突然浮現起一個人來,二房的唐氏,若說與自己有仇,就是這唐氏了,心中恨的牙癢癢的,可是細細一想,這唐氏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也沒有這么大的魄力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可若不是唐氏又會是誰呢?心中充滿疑惑,忙道:「老張,你現在就把易先生請進來」。

易寒著這些婦人老人孩子,心中感嘆:「一個陰謀卻連累了這些人家破人亡,有沒有想過因為自己的私欲,他們要承受多大的痛苦,這些卻不是金錢所能彌補的,就算每個人能拿到幾百兩賠償,可心里的悲痛又該如何消除呢?他痛失愛人過,明白這種苦痛,所謂感同身受,卻讓他的言行舉止表現的十分真摯,一個人發自內心真的能讓人感受到他內心的那份真誠。

一個婢女突然走到身邊低聲道:「易先生,老夫人請你進府,有要事相詢」。

易寒想了想,在門口這么耗著也不是辦法,卻是應該讓那張氏盡快做出決定,想到這里點了點頭,為了免於眾人猜疑,朗聲道:「大伙,待我與蘇府的老夫人相商,盡快確定賠償一事」。

做事坦坦盪盪而不是遮遮掩掩自然也就不會讓人多想,所有人還真的將消寄托在易寒的身上,是因為他的表現贏得了眾人的信任,還是他身上那份坦盪磊落的氣質。

進了蘇府,那******即道:「謝謝易先生援手,若不是先生及時出現,剛才可就要出亂子了」。

易寒卻對蘇家的表現不太滿意,冷淡道:「客氣話就少說了,我是為那些人來討個公道」,這句卻站在那些人的位置上而與蘇府撇清關系。

張伯忙點頭道:「是是是,先生請隨我來,見了老夫人,凡事好商量」。

走進宮徵堂,那張氏表現的比上次要熱情了許多,起身親自來迎,「易先生,快請坐,給先生奉上茶水」。

易寒坐下卻先開口道:「既然老夫人請我進來,那我就有話要說,老夫人有沒有打算賠償他們?」

老夫人沉吟片刻應道:「有!賠償安撫他們是目前的頭等大事,可是府內賬房空虛,所以遲遲無法給他們一個交代,留情回金陵籌集銀兩即日返回,中行這會也四處籌集銀兩」。

易寒心中一驚,難道蘇家這會真的空虛到如此地步,連賠償的銀兩都沒有,需要四處籌借,要知道這蘇家可是大東國四大家族之一,說拿不出二十萬兩銀子卻讓人不會相信,問道:「老夫人,怎么說蘇家也是大東國四大家族之一,卻怎么會連賠償的銀子都拿不出來呢?」

老夫人應道:「先生有所不知,蘇家名為四大家族之一,而實際上卻外強中干,財力與其他三家相比遠遠不如,加上老爺將產業一分為二交給中行和致遠兩人管理,中行所掌控的財力有限,這一場大火將所有的流動資金燒個精光,這會如何還拿的出這么一大筆銀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