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節 鬼園(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606 字 2020-06-15

易寒笑道:「我只是個小將領,卻沒有機會見麒麟將軍」。

蘇全微微有些失望,說道:「當年我原本也想從軍報國,可是家有妻兒,我若從軍而去,家中卻無人照應,說來實在慚愧」。

易寒拍了了他肩膀,「你有此志向已是不錯!我也是從文無用,才從武的。」

很快,一般人就熟絡起來了,易寒若僅僅是個文人,就算他為人再隨和與這般大老粗也存在隔膜,如今他也是個武人,與他們可聊的話題就多了,人一旦聊開了,很快就熟了。

這狂風棍法招式簡單實用,學來也是不難,兼這些護院都有粗淺基礎,很快就比劃的有模有樣,但是若想達到易寒那種氣勢威力,可就一輩子都達不到了,這卻護院卻認為是自己初練,還沒有掌握熟悉。

招式雖然簡單,但是易天涯創這套刀法,原本就是為求殺敵卻沒有花俏無用的招式,每一招都非常耗費體力,就算是這些護院練習了一會,也個個累得氣喘吁吁。

易寒心中暗忖:「來這武夫與士兵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士兵每日訓練,最基本的就是要具備充沛的體力,至於殺敵技巧卻要實戰積累,這些護院雖說有些粗淺武藝,可最多就是用在打架上面,卻不是殺人。」

易寒一邊著這些人練習棍法,一邊觀賞周圍景色,突然見一處清幽的院落,可不是何郁香所說的藕園嗎?昨日見了蘇洛,這會她卻一定在藕園里面,對著蘇全道:「你們自個練習一下,我四處逛逛」。

蘇全應了一聲,突然見易寒朝藕園方向走去,忙奔跑過來,喊道:「易先生,那里是藕園,你去不得」。

易寒問道:「為何去不得?」

蘇全應道:「那是所屬大房的院子」,突然恍悟到什么,說道:「我倒忘了易先生不單單是我們二房的客人,不過易先生,這藕園你還是去不得」。

易寒聞言,感興趣起來,莫非蘇洛做了什么事情,讓人對她敬畏起來,問道:「里面有妖魔鬼怪嗎?」

蘇全一愣,低聲道:「那里是蘇家大小姐的院落,大小姐還待字閨中的,先生你一個男子冒然闖入豈不是失禮」。

易寒淡道:「那我稟報一聲總可以了吧」。

蘇全又是一愣,大概他從來沒有發現可以通過稟報正大光明的去見大小姐,印象中這藕園非常幽靜,沒有什么人出入,更別提有外人進去了。

易寒笑道:「我可聽說這蘇家大小姐為人隨和親切,就算我冒然闖入,她總不會怪責將我捆綁起來吧」。

蘇全道:「這話倒是不錯,可這藕園住的可不止大小姐一個人」。

易寒淡道:「身為蘇家大小姐,身邊還有一個貼身婢女也是情理之中」。

蘇全卻道:「大小姐身邊沒有婢女,什么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易寒好奇道:「這就怪了,那這藕園還住著什么人不成?」

蘇全低聲道:「不瞞先生說,這藕園我們私底下叫做鬼園,里面鬧鬼。」

易寒好奇道:「這鬼可害過人的性命?」

蘇全思索道:「這倒好像沒有,不過」

易寒打斷道:「沒害過人性命,就算有鬼也是一個善良的鬼,再說在朗朗白日,就算真的有鬼,這鬼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突然問道:「既然你說著藕園是鬼園,那蘇家大小姐怎么住在里面?」

蘇全一時訥訥,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沉吟片刻之後道:「大概大小姐問心無愧,沒有做過虧心事才敢住在這藕園吧,而且這藕園幽靜,也符合她的性子」。

易寒笑道:「剛才你說別人若進了這院子結果如何?」

蘇全低聲道:「很久以前,有人冒然闖入被鬼嚇破了膽子,變的瘋癲了,這些事情連二少夫人都不知道」。

易寒朗道:「若是里面真的有鬼,我怎舍得大小姐日日受鬼纏身,此刻我就要進去驅逐鬼怪」,說著往藕園方向大步邁進。

蘇全著易寒的背影,心里卻有點的,這鬧鬼一說從十幾年前就開始,以前他剛來蘇家也不相信藕園真的有鬼,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不得不信,這踏入藕園的人不是被嚇破了膽子變成瘋子,就是無端端的遍身血痕被趕了出來,十幾年來只有大小姐一個人能在里面安然住下。

易寒往藕園的方向走去,靠近藕園的地方,荒草雜生高至膝蓋,這路道也因為常年沒人行走變得瞧不清楚了,易寒心中好奇,莫非蘇洛每天都是走這條道路返回藕園,卻突然恍悟,這院子自然不至一個出入口。

走到藕園的院子門口,只見入口處圍起了一排木欄子,前方有一石碑,用大紅字寫上「危險地帶」四個醒目的大字,心中好笑,就算明明沒有危險,著這醒目的四個大紅字,也心驚膽跳了,卻是那醒目的四個大紅字給人感覺就似用鮮血所寫。

干脆從躍起圍牆跳了進去,再一次他又干起攀牆入院的勾當。

圍牆里邊也是雜草叢生,靜幽幽的,讓人感覺有些荒寂沒有人煙,扒著草叢走了一會,卻豁然開朗,只見眼前出現一池,池邊切成一圈石塊,雜草止步,剛才若不是易寒踏到腳下堅硬,可以要踏空跌落池中去。

池水清冷,荷芽躍於銀波之上,這會春時,荷未開花,只見池對面有一亭子,相對於左邊花林,晨曦,露凈弱光出,池清樹影沉

風過滿地丹紅影,靜的悠然,逸的舒坦,喃喃笑道:「這鬼真會享受」。

突然背後一股涼風飄來,易寒分明感覺到絲綢絮帶一類的東西拂過自己的臉龐,可是轉身,背後之後密密麻麻的荒草卻沒有一個人影,心中暗忖:「這鬼可真調皮!」鼻子嗅了嗅,這鬼還有味道,人雖無影卻有氣味,可逃不過他敏銳的鼻子,我是來找蘇洛的,管你是人是鬼,惹到我,一樣將你收拾了,所為藝高人膽大,對於一些無法解釋眼前一幕的人,自然會心生恐懼,心無懼人便無畏。

易寒沿著池邊的石砌往池對面走去,一路走去,易寒經常能感覺有東西拂過自己的臉頰,而不論他怎么警惕卻無法捕捉到對方,這種慣性確實能讓一般人信以為真,而易寒卻意識清晰,他知道真的有東西拂過自己的臉頰,既然捕捉不到也不去理睬,他走他的路,鬼捉弄他的。

立於亭子,這會無草遮掩,整個園院盡收眼底,南邊喬木百株含春吐綠,西邊叢花四照,散蕊翻紅,北邊假山怪石,暗流鳴泉,這東邊嘛卻就是剛才走過的那一片密集雜草,除了這一池春水別無出彩。

涼風拂來,衣擺噗噗,易寒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下擺被草露染濕了,突然感覺後面有異樣,猛的轉身,只見前方飄來一點亮光,卻是漂浮的火點,易寒正好奇著呢,怎么才能做到讓這火點漂浮在空中呢,突然這火點突然落在自己的身上,霍的一下易寒全身著火,情急之下拍打了幾下,那火卻沒有一點熄滅的痕跡,他可從來沒有烈火焚身的經驗,第一反應就是撲入池中去。

「砰」的一聲,整個人浸入水中,烈火這才熄滅,有些後怕的從池水中走了起來,若不是剛好旁邊有水池,這武藝再高遇到這種狀況也是必死無疑,這一刻起易寒才對這鬼重視起來,小心翼翼的返回亭子,查全身卻發現自己毫發無損,連衣衫也沒有半點被烈火燒過的痕跡,讓人感覺剛才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莫非剛才的一切全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