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蘇中行手里端著一個盒子,臉色不是那么好。
何簫默笑道:「我怕銀子清點太過麻煩,所以早就全部換成銀票了」,來他早就做好准備,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他都計算在內。
蘇洛朝蘇中行去,蘇中行道:「我已經清點過了,一分不少」。
何簫默笑道:「既然銀子都收了,蘇公子,是不是該派人交付貨物,我的馬車早已靜候在門外了」。
廳內安靜,沒有人回應他的話。
何簫默等了一會之後,說道:「蘇公子,請派人交付貨物」。
蘇中行沒有主意,朝蘇洛去,蘇洛朗聲道:「張伯,你去安排」。
何簫默吩咐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跟隨離開。
沒有耗費多少時間,兩個管事走了進來,那何家管事在何簫默身邊低聲耳語一番,只見何簫默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突然翻臉拍桌怒道:「蘇公子,你是在開老夫的玩笑嗎?老夫誠心誠意和你做生意,你卻如此玩弄我,若無這批貨物,我如何向別人交代,豈不讓我何簫默背上一個言而不信之名,日後讓我如何在世上立足」,此言一語雙關,一者陳述自己的困難,二者呢,暗示你蘇家言而無信」。
蘇中行苦著臉道:「何老爺,你又不是不知道蘇家發生了什么,若非有困難,我豈會」
何簫默舉手打斷道:「蘇公子,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既然你不能如數交付貨物,那我只好照規矩辦了,你蘇家出的差錯不可能讓我來承擔」,說著取出一紙合約來,說道:「依然合約,蘇公子你應該賠償我四百七十六萬銀子」,當說出賠償數額,這一切已經變得**裸,沒有什么情面可講,兄弟之間談到銀子都要翻臉,何況是生意人。
聽到這筆數目,張氏整個人都要當場暈倒,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沉重,何簫默的表情更是冷酷陰沉,讓人感覺說什么人情話都沒有用。
就在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在何簫默身邊低聲耳語一番,何簫默聞言,一臉驚訝,猛的站了起來:「什么!」,只見那管家點了點頭。
何不欺問道:「父親,發生什么事情了?」
何簫默卻一臉黯然沉默不語,剛才翻臉,這會已經扒的**裸了,他也不必再掩飾自己了。
張管事喜沖沖的領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便是上次送來銀兩的方管家,蘇家所有人到方管家,就似到救星一般,聯系剛才何簫默的反應,想必事情已經出現轉機。
方管家禮道:「見過老夫人」。
張氏忙道:「方管家不必客氣,快請坐」。
方管家道:「謝過夫人」,坐下說道:「是這樣的,蘇小姐所訂的貨物,已經遵照蘇小姐的意思,運到何老爺府邸門前」,說著對著何簫默身邊的管家問道:「何管家,你剛才可是已經清點清楚了」。
那何管家沒有說話,何簫默出聲道:「剛才老何已經跟我講清楚了,既然貨物已經交付清楚,我瑣事纏身不便久留,就此別過」,說著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何不欺不甘心喊道:「父親」。
何簫默淡淡道:「走吧」,這件事情方夫人都插手了,就沒有掙扎的余地了,若不自量力,可就要惹禍上身,斗富斗勢哪一點能與人家斗。
何簫默帶著所有人離開,蘇中行簡直不敢相信,困擾多日的難題就這么解決了,頓時他有種重見天日的興奮,只感覺連周圍呼吸的空氣也是充滿歡愉。
楚璟雯與楚留情如微微露出微笑,那張氏卻激動的哭了起來,她站起來,走到方管家面前,施禮道:「老身謝謝方夫人大恩,從今日起,方夫人就是我蘇家上下的大恩人」。
方管家忙道:「夫人萬萬不可,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下人。」說著連忙上前攙扶她。
讓張氏重新坐了下來之後,說道:「這個貨款」。
張氏忙道:「管家不必擔心,我親自送到方府,當面呈交方夫人,並感謝她的恩情」。
方管家笑道:「沒有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
張管事親自送方管家離開。
張氏道:「洛兒,這些」突然發現蘇洛卻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易先生」同樣的,也發現易寒也不在了。
楚留情笑道:「他們前後離開了」,一語之後笑道:「多日陰霾總算散盡,重見天日,今日應該設宴好好慶祝一番」。
張氏笑道:「應該的,留情這些日子也多虧有你了」。
楚留情笑道:「都是自家人,老夫人太過客氣了」。
蘇中行有種報復的快感,「如今市場供大於求,我倒要何簫默這一大批貨如何出手」,因為前段時間各家爭奪貨源,價格抬高,因而讓許多人閉門不出在家刺綉,如今這市場卻已經飽和了,何簫默這一大批貨就算賤賣出手也不一定能賣出去,來是要損失慘重了。
宮徵堂一片歡喜,整個蘇府也沉浸在歡樂之中,而卻還有兩個人心事重重,便是蘇洛跟易寒。
易寒見蘇洛也不打招呼就安靜離開,他沒有多想就跟了上去。
追了到一處寂靜的地方,喊道:「姐姐」。
蘇洛未予理睬,繼續前行。
易寒朗聲道:「我這些日子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蘇洛稍微猶豫,淡道:「跟著吧」。
易寒歡喜的走了上去,卻也不敢冒進,跟在蘇洛的身後,變得十分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