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節 庄梅(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115 字 2020-06-15

小婢也不應話,站著擺了個姿勢,雙手舉起微微向左右展開,似新嫩的枝條,同時雙腳向外擴了擴,這個動作雖然不雅,但是她擺起來卻讓人感覺柔美,因為她肌骨柔軟,身段協調自然,不會生拗,易寒好奇,這小婢女葫蘆里賣的什么葯,莫非向我展示她能歌善舞,卻也不說話。

見她臉上表情,卻立即明白了,原來是作了一個啞謎讓他來猜,易寒也是在風月混跡過的人,有些舉動一視便知,笑道:「原來是讓我猜啞謎啊,姐姐嬋娟,我還以為你要展示身段舞姿,那我就來猜一猜姐姐的心思」。

輕輕打量了小婢女的這個動作,心中已經知道答案,猜謎有的時候不能愚猜,要猜出謎人的心思,只要能結合情景猜到她的心思,這謎也就不難了,當然了,有時候女兒心可比謎難猜多了。

雙手朝天向外舒展,雙腳踏地向外擴展,又見她玲瓏身段兩重迭巒,可不就是一個關字,站在門前,不就是一個「関」字,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先生我要關門了,請離開吧,我也不趕你」,既表現禮貌尊重又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易寒明明猜出了,卻苦思起來,小婢見他一臉苦思,微微露出笑意,突然見對方抬頭朝她來,目光在她身上游曳,那眼神得她全身好不自在,似乎衣衫扒光被人打量著一般,沒被瞧幾眼,臉有些紅,耳有些熱,心中大感後悔,這先生怎么這么笨啊,這么簡單都猜不出來,自己好端端的弄什么啞謎刁難他,這會兒卻有點騎虎難下,剛要說話,易寒立即出聲打斷道:「你不要出言提醒我,我馬上就能猜出來,讓我再想一下」,說著繞到小婢的背後去,小婢一驚,當你知道一個男子就站在你的背後打量著你,你會有什么感覺,自然是擔心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動手摸一下,此刻的感覺似有無數只螞蟻在後背上爬著,十分難受,算了,直接跟他說好了,念頭剛起,易寒卻沒有在後背久留,繞了一圈又出現在她的面前,游曳的目光突然固定下來,落在她胸前的一對荷尖角兒,小婢女唰的臉頰頓時綻放出紅艷的小花來。

易寒知道差不多了,再戲弄她,她可吃不消了,女子最容易惱羞成怒了,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是個「關」字」

小婢恢復端正姿態,生惱道:「先生真是愚笨,這么簡單的謎語都要端詳半天」。

易寒笑道:「這也怪不得我,姐姐雖是嬋娟,怎奈不是尤物,這啞謎出的也似像似不像」。

小婢一訝,卻聰慧的立即明白對方言語暗含調侃,說的是她年紀善幼,身體還沒有發育成熟,這橫出來的兩劃,力道不夠。

小婢女不太高興道:「先生既然猜出這謎語,也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易寒裝傻道:「謎歸謎,你的心思我又怎么會知道,我又不是你的貼心人」。

小婢聞言,俏臉頓時沉下來,這先生起來端正,怎知卻是個潑皮無賴,我莫要與他糾纏才是,也不顧慮什么禮貌尊重了,速速關上大門,讓他吃了個閉門羹。

這時門內遠遠出來一把清脆的女聲:「曇兒,門外是誰敲門?」這出來好些時候,卻也不見回稟。

小婢朗聲應道:「夫人,是個問路的」,說著轉身入院,欲關上大門。

易寒連忙上前,說道:「我不是問路的,我是將錯就錯的」。

小婢沉聲道:「先生莫要無禮放肆」。

易寒放聲吟道:「錯將朱帖當紅門,欲尋歡卻見庄梅。」

小婢見他出口成章,微微一訝,卻思索起這兩句詩詞的意思來,朱帖?紅門?這前一句話卻容易理解,結合下一句的「欲尋歡」三字,就是說本來他想到青樓尋歡卻認錯了門庭走錯了路,尋歡對應紅門,庄梅對應朱帖倒也符合他那句「將錯就錯」,這先生倒是有才,只是此詩詞不應時景,這會春末夏初,何處見得梅花,笑道:「先生,你這兩句詩詞是抄襲的吧」。

易寒明白這小婢說他的詩詞不應時景,哈哈大笑:「你這小丫頭怎能理解個中深意,這梅可是鮮活動人的「梅」,「梅」與「眉」,意指的是眉生,梅素有清客之稱,凌寒傲霜,頗為符合她俠內峻嶒的性情,又能表現出她庄妍靚雅的風采。

小婢一訝,便聽夫人聲音傳來,「曇兒,快請貴客入廳就坐,我馬上就到」,想來,眉生剛才沒有立即應答,也在思索易寒詩詞涵意。

小婢好奇的著易寒,此地乃是夫人安休之所,素來不接待文人賓客,只聽易寒笑道:「說不定你家夫人禮賢文人,憐我之才,我說將錯就錯了」。

既是夫人吩咐,曇兒也不敢無禮,「先生,請隨我入廳來」。

易寒進了廳堂,從容坐了下來,見廳內擺飾清簡,來此地不常待客,廳堂才沒有多加修飾。

曇兒端來茶水,禮貌道:「先生,請用茶」。

易寒笑道:「姐姐,多謝」。

曇兒道:「先生叫我曇兒便可」。

這時輕輕的腳步身傳來,一個盛裝打扮的美人裊裊婷婷從偏門走進廳堂來,人影尚遙,香風已到,不是顧眉生又是何人,只見她穿著藕紫衫、蔥綠裙,顯得既端庄又華貴。鬢發如雲,桃花滿面露出微笑朝易寒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透著脈脈柔波。

步兒巧巧匆匆,卻突然停了下來,淡道:「曇兒你先下去,我與先生單獨說會話」。

「是,夫人」,說著退了下去。

易寒原本以為眉生要坐下來說話,卻見她俏立站著不動,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惱自己冒然拜訪,站了起來笑道:「冒然登門拜訪,失禮了,這美人幽居可真是神仙地,我自從踏入這院子,就感覺心暢如騰空瞭闊」。

顧眉生嫣然笑道:「千盼萬盼,總算盼的先生大駕光臨,這些日子我可是大步不敢邁出門口一步,生怕錯過與先生相遇的機會,先生就像繩索將我捆綁在這宅院里。」

易寒朝她走了過去,微笑說道:「我若不來,夫人豈不是要在這宅院等上一輩子,幸虧來了,要不我可是一輩子良心不安吶」。

顧眉生嗔笑道:「要我等你一輩子,門都沒有,最多也就一個月」。

易寒走到顧眉生跟前,哈哈大笑,「就算只有一個月,也足矣讓易寒驕傲。」說著深深嗅了一口,「夫人一身墨香!」

顧眉生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好像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

易寒伸出手指刮過她的柔滑的臉頰,笑道:「臉兒都沾上了墨痕,再不知道我就是瞎子了。」

顧眉生低頭去,可不是,他抹過的手指沾上了墨跡,笑道:「聞貴客光臨,匆匆更衣來見,沒顧得上照鏡,失禮了」。

易寒問道:「寫的什么字兒,還是作的什么畫兒」。

顧眉生應道:「閑來無事,消磨時間罷了,你若好奇就隨我到小閣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