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節 代筆同心(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049 字 2020-06-15

拓跋綽也明白這糕點只是借口,目的還是想見主人,心想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如此聰明,果不其然,只聽主人朗聲道:「拓跋綽,讓他進來」。

拓跋綽只好讓開道路說道:「進去吧」。

張彩說了聲「謝謝姐姐」興沖沖的走了進屋去,「夫人,我來你了,還給你帶了些糕點,感謝夫人昨日給我敷葯」。

望舒擱筆笑道:「不必客氣」。

張彩攤開油紙,「夫人,你快嘗嘗,這是我最喜歡吃的糕點,從今往後,他們都沒分,只留給夫人你」。

望舒嘗了一口,贊道:「好吃」,又問道:「你說的他們是誰?」

張彩應道:「我的同窗。」

望舒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那我就要多謝你惦掛我了」。

咧嘴一笑,一臉喜悅,說著朝紙上去,問道:「夫人,你又在作畫嗎?」

望舒道:「我在練字」。

張彩「哦」的一聲,「今天來了一個新的先生,他也教我們練字,我們都喜歡這個新來的先生,因為他不想其他的先生板著臉,笑嘻嘻的,又拿了一個泥人來誘惑我們,說誰寫的好就送給誰,其實我們也不稀罕他那個泥人,只不過大家感覺能得到他那個泥人很驕傲,所以練起字來,特別的認真」。

望舒心想,這個先生懂得利用孩子的爭強好勝來誘導他們學習,倒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問道:「那你得到了泥人嗎?」

張彩搖頭道:「被王士楨拿去了,他的字寫得本來就比別人好,我很討厭他,因為他老在我們面前說他老爹多么好,好像多么了不起似的」。

說著說著,張彩又說起那位新來的先生,說那位先生給他們講故事,說了許多有趣的地方,突然問道:「夫人,你去過西夏嗎?先生說那里的人特別的熱情,那里有走不完的草原,騎著馬奔馳永遠也不怕擔心撞到人,可以無拘無束」。

西夏,這里還有人比她更了解西夏嗎?那是她的故鄉,她是西夏的主人,作為一國之君,她要了解西夏的方方面面,還有人比她更清楚西夏的風土人情,地理環境嗎?

望舒微笑應道;「去過」。

張彩驚奇道:「夫人,你真的去過西夏嗎?那你說西夏是不是像那位先生說的那樣」。

「嗯」,望舒淡淡應道,僅僅因為講述就加深了這學童求知涉足的興趣,從張彩剛才的描述,她感覺那位新來的先生很有可能就是易寒,為了確認一下,問道:「那位新來的先生長什么樣呢?」

張彩邊比劃,描述了一番,望舒更確定是易寒無疑了,外面鬧得滿城風雨,他倒還有這個閑情做先生教書,也是,什么世面他沒見過,這種事情他又怎么會緊張放在心上呢,問道:「張彩,你想不想勝過那王士楨,得到泥人呢?」

張彩連忙點頭,著夫人寫了一紙的字,夫人,你想教我練字嗎?我願意」。

望舒笑道:「好,我來教你練字」,說著開始教導張彩練字,習字需要常年的積累,但是從旁點撥指點能讓學生學的更快,規范寫字方式,再練起來就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一對一的指點輔導也比一人教導一群要有效率的多,望舒雖然不是大書法家,但是試問一個從小愛慕大東國文化,又出聲帝王之家的人,這一手字能差的了嗎?更別說她深受易寒的影響,一閑暇下來就練字陶冶身心。

當然她教導張彩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讓張彩代筆給易寒傳遞書信,或者說只是因為有趣,又或者說有另外的深意。

望舒寫了一封信,又讓張彩照著這封信攀模練習起來,張彩寫完,望舒卻將張彩所寫的那封信塞入信封,對著張彩道:「明日一早代我將這封信轉交給你那新來的先生好么?」

張彩問道:「夫人為什么要那新來的先生寫信呢?」

望舒笑道:「聽了你的講述,我對你那先生博學多見的先生產生愛慕,想借機交流一番」。

張彩又問道:「那夫人怎么不用你親筆寫的書信呢?」

望舒道:「那是我害怕字寫的不好,讓你先生了笑話」。

張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若先生問起這封信是誰寫的,我又該怎么說」,他倒也聰明,想到了有可能發生的狀況。

望舒思索起來,這倒是一個問題,張彩突然道:「要不,我就說是我母親給他寫的,反正我母親早上都要來我」。

望舒輕輕搖了搖頭,一個有孩子的婦人,易寒無論如何也不會產生非分之想。

張彩著望舒的表情,似察覺到一些什么,他也常見母親露出這種表情來,問起母親,母親就輕輕搖頭,但是他知道,母親在思念父親,因為每當這個時候,母親就會拿起父親給她寫的書信了一遍又一遍,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知道了父親永遠不會回來的真相,因為父親戰死沙場,母子靠著父親戰死的撫恤金度日,每月還能收到軍隊的糧食補貼,這些事情他很早就懂。

母親靠著綉花攢了一筆錢,後來就將送到這學文廟學習,先生見他聰明機智,又見他母親辛苦,就破例收下,留他在學文廟學習。

望舒見張彩突然表情黯淡失落,柔聲問道:「你怎么了?」

張彩道:「我想起我的母親了,我母親常想起我的父親,可是父親卻死了」。

望舒聞言突然想到自己的孩子也經常問自己的父親在那里,每當這個時候望舒只好拿出易寒的畫像給他,畫像雖然化解孩子的好奇,卻不能減輕他的思念,突然將張彩擁在懷中,卻什么話也沒說,這個孩子更可憐,因為他永遠也不能見自己的父親,他的母親比自己更可憐,至少自己還有期盼,而他母親卻只剩下思念。

望舒輕輕道:「好吧,就跟你先生說,是你母親寫給他吧」,她要以一個帶著孩子思念盼望丈夫歸來的婦人給易寒寫信。

(這段時間要上班,又要忙著學習應付考試,明日一早要去考試,質量字數方面請多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