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節 瓊雲掠月(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855 字 2020-06-15

望舒還是留在屋內,她一旦露面有點太過於驚世駭俗了,說的不是她的身份,僅僅因為她的容貌,天生麗質加上一國之君的氣質,只要上她一樣就立即能讓人感覺此人非凡女。

易寒打開屋門走了出來,倒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做縮頭烏龜,讓人出面來幫忙解決難題。

見白叢熙身邊英俊雄偉的年輕將領,心中暗暗贊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氣魄,這應該就是白叢熙口中說的方將軍吧」。

方雄霸見屋門打開朝易寒去,自然想知道什么人物勞白先生親自去請他出面處理此事,待見來人的容貌,卻傻眼了,這人可真是大大有來頭,他只要這樣站著,這些鼠輩豈敢放肆,又怎需勞他出面,不錯他一眼就認出易寒來,這個人是他的干爹,亦可以稱的上義父,當娶了母親之後,可就要改口喊一聲父親了,方雄霸以前雖然在易寒面前沒大沒小,一臉不屑,但心里一直將易寒當做一個尊重的長輩待,而漸漸的易寒立下豐功偉業,他也將易寒當做學習的榜樣,在方雄霸的心中,易寒就相當於是父親的地位,此次之所以會出現在泉城,是因為母親的生辰快到了,他要走遍九廟九寺為母親祈福以盡孝道,所以才會碰巧出現在普寧廟,否則他身為貴州軍統帥那里會有時間游山玩水。

能在這里見到易寒可真的讓他非常驚訝,據他所知易寒可是失蹤了很多年了,心中好奇怎么他就成了罪犯,簡直豈有此理,本來方雄霸還不打算計較此事,幫了白先生的忙就算了,這會知道這個罪犯的身份可沒有這么輕易就算了,侮辱易寒就是在侮辱他。

白叢熙笑呵呵的道:「我來介紹」

方雄霸卻破例打斷白叢熙的話,「老師不必介紹,我們認識」。

白叢熙愣了一愣,「你們認識?」

易寒聞言有些訝異,好奇的著方雄霸,只見此人英氣十足,雄偉勃發,相貌輪廓有些熟悉,可還真認不出是誰來,也是兩人分別多年,雄霸當年還是個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個大將軍,無論相貌還是身份變化太大了,易寒一時間要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就算真的認出來了,也得確認一番。而雄霸卻不同,易寒雖然蒼老了一些,容貌卻基本沒怎么變,所以他一樣就認出來,倘若這樣認不出來,可真瞎了眼。

易寒禮貌道:」這位將軍怎么稱呼?」

方雄霸走到易寒的身邊,舉止起來非常的親昵熟悉,低聲道:「你真的認不出我來,我是雄霸」。

易寒一愣,細細端詳雄霸的臉容,見雄霸輕輕點頭,目光認真,突然哈哈笑道:「難得啊,難得啊!」

方雄霸也露出了微笑,只聽易寒低聲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房間再慢慢聊」。

方雄霸點頭,一旁的白叢熙感覺方雄霸對易寒十分的尊敬,心中懷疑這易寒是不是也曾經當過方雄霸的老師。

易寒對著拓跋綽道:「你回屋照顧夫人」。

方雄霸聞言有些驚訝,夫人這二字太過敏感了,一向以來他就認為易寒口中的夫人就是自己的母親,卻不知道屋內的夫人是何人?懷著這個疑惑隨易寒朝東廂走去。

三人到了屋子坐了下來,易寒笑道:「我也是客人,不好喧賓奪主,有怠慢之處多多見諒。」雄霸已經成年,這會可不好再將他當做孩子待,再者說了人家現在可是堂堂的將軍。

白叢熙笑道:「易老弟,你就不必客氣了,對了,你們認識?」

方雄霸自認晚輩,在場的兩人都是他的長輩,不好先開口,朝易寒去,示意他來回應。

易寒笑道:「認識認識,雄霸還是個少年的時候我們就認識,想不到才幾年時間,現在就成長為一個年輕有為的將軍,實在驚喜,所以方才一眼才沒認出來」。

白叢熙道:「易老弟,莫非你也當過雄霸的先生,你可知雄霸現在可是貴州軍的統帥」。

易寒驚奇道:「是嗎?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等英傑就算論古今可是寥寥可數」。

白叢熙笑著微微點頭,方雄霸卻不習慣易寒這般客氣的口吻,他覺得自己和易寒就是一家人,大可以隨意一些,「義父,你怎么會在這里?」他成年了,變得成熟穩重,卻也不似多年前沒大沒小,易寒易寒的叫,這干爹是小孩才叫的,稱呼一聲「義父」以顯尊重和親密是最好不過了。

「義父」,聽到這個稱呼易寒明顯有些不習慣,不過想來自己可不就是雄霸和柔兒的義父嗎?只不過雄霸從來沒有這么稱呼他,一時之間有些不太自然罷了。

易寒笑道:「說了話長!」聽語氣卻不打算解釋清楚?

一旁的白叢熙可好奇了,問道:「易老弟,你是雄霸的義父,我可從來不知道雄霸還有一個義父」。

易寒笑道:「這也是說來話長,當年我與雄霸柔兒相見,很是投緣就認了他們兩個為干兒子,干女兒」。

白叢熙聽到柔兒這兩個字,胡子一扭,表情有些怪異,雄霸哈哈笑道:「老師,你不必害怕了,柔兒不再這里。」

白叢熙輕輕擦拭額頭的汗水,「我知道,要不我也不敢在這里久呆了」。

易寒好奇道:「白老先生,莫非柔兒有什么地方得罪你?」

白叢熙道:「易老弟,你是不知道,柔兒算了,算了不說了」。

方雄霸卻笑道:「老師對柔兒是又愛又恨啊」。

白叢熙點頭道:「可以這么說,我心里又疼她,可是我又怕見到她,不知道她又想什么法子來捉弄我,好了,既然都是舊識就更不必客氣了」。

方雄霸點頭道:「義父你這會要前往何處,我親自一路護送,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易寒道:「我要回京,不過因為前些日子惹了些事,成了罪犯,這些日子泉城鬧得雞犬不寧正是因我而起」。

白叢熙驚訝道:「易老弟,真的是你將撫台大人家的公子打成重傷」。

易寒應道:「可以這么說」,卻是將責任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

白叢熙對著方雄霸道:「雄霸,你這件事情怎么辦?」易寒與那撫台大人可算得深仇大恨,這撫台大人肯不肯賣面子,將此事私了呢卻是個未知數。

方雄霸朗聲道:「怎么辦。我還想找任長希算賬呢,他敢動我義父寒毛,我便拿下他的人頭」,軍人就是有霸氣,凡事以強權論公道,卻不跟你講什么道理。

易寒淡道:「這任長希若肯罷手,此事就算了,不要跟他計較,畢竟念他愛子心切,這縱子枉法之嫌,等我回京再行處理」。

方雄霸點了點頭,他的兵馬並沒有帶在身邊與任長希硬碰硬也討不到好處,再者說了,義父不是說回京再處理嗎?這山東地區本來就是易家的地盤,只是這任長希狗眼不識泰山,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白叢熙好奇,聽易寒的口氣,要處理這任長希只是幾句話的意思,該不會是讓想方夫人出面吧,想來也是,易寒是雄霸的義父,與方夫人關系自然不簡單,如今的方夫人想收拾區區一個撫台還不簡單,卻也沒有聯想到易寒另外一個身份,他一直將易寒做一個文人,又怎么想到他武將的一面來。

三人交談著,雄霸見義父沒有暴露身份,也就沒有多語,若義父想暴露身份,這任長希如何敢如此大膽,他還有些事情向私下詢問易寒,礙於白叢熙在場就沒有問出來了,可卻又不能讓白叢熙離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劉先生來告,說士兵都離開了,一個不剩。

想來是礙於方雄霸的身份,主動示弱。

白叢熙笑道:「雄霸你的面子可真大,來撫台大人打算就這樣算了」。

劉先生喜道:「消災化難倒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不如設宴慶祝一番可好,方將軍你的意思呢?」他與方雄霸沒有什么交情,對於這樣一個大人物表現的恭恭敬敬,確實在他心中這方將軍身份最為尊貴,隨意特別單獨詢問一聲。

方雄霸朗聲道:「好,有勞了」。

劉先生喜道:「幾位稍等,我即刻下去安排」。

白叢熙突然問道:「易老弟,不知道尊夫人的病可好些,何不一起出席,讓雄霸也見見他的義母」。

劉先生聞言特意停留了一下,方雄霸表情怪異卻也沒有出聲說話,他的母親只有一個,那就是含辛茹苦將他養育成人的方夫人,余者皆不認賬。

易寒笑道:「她身子不適,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望舒自然不適合出席這樣的場合。

一會之後,酒席准備好了,劉先生作為主人招待三位貴客,席間知道易寒乃是方雄霸的義父,可是大大驚訝了一番,這易先生來頭可真是大。

酒宴進行到一半,突然一個學子神色慌張匆匆走了進來,低聲在劉先生耳邊低聲耳語一番,劉先生臉色驟然變得嚴肅。

白叢熙問道:「劉先生發生了什么事情?」

劉先生道:「明同剛才說,又有幾人帶了幾個侍衛直接闖進來了,也沒有亮出身份來。」

白叢熙驚奇道:「莫非是撫台大人親至,來討個公道,這件事情不肯就這樣算了」。

劉先生搖頭道:「不是撫台大人。」